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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6章 番外九百七十六 CC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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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剑,你不要像女人一样婆妈好吗?我们可是要办大事的人!”见鬼剑不肯出手,皮帽少年心中着急万分。
    一旁的胖子包子,就跟他的外表一样随和,几乎没有任何自己的个人意见,一句话随大溜,大家干嘛他就干嘛。
    索性皮帽少年也不争取他的意见了,只是一个劲儿的逼问鬼剑,毕竟没有鬼剑二人帮助,凭他自己是无法对付鸭舌帽的。
    “皮特,你不要自私了好吗。”鬼剑淡淡的说。
    就在他们激烈争吵时,我探头看向野蛮人,嘴角抽搐的说道:“我c!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刷存在感,快救我啊!”
    “老大,你别急,我这瓶解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找来的,没这个你就无法跟他们争夺生命玩偶,接着!”
    野蛮人一个漂亮的转身飞投,绿色液体小瓶子在空中化作一道弧度,最终准确无误的落在了鸭舌帽手里。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鸭舌帽手中的小瓶子,心脏气的拧劲儿的疼。
    泥煤啊!扔的还能在准一点么?
    六脉神剑啊,七准八不准!
    “这是什么东西?”鸭舌帽拿着小瓶子,侧脸看向不远处的野蛮人低声问道。
    野蛮人想了想,很蹩脚的回答说:“嘿嘿,这不是解药,就是一瓶饮料……”
    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人家问你是不是解药了吗,我忍不住的心中吐槽道。
    “哦,正好口渴了。”鸭舌帽说完,便用那厚重的嘴唇撬开了瓶盖,仰脖就要倒进口中。
    我跟野蛮人几乎同时制止喊道:“别喝!”
    “为什么?”鸭舌帽也不敢随意的喝下去,刚才的举动只是想试探他们一番,让我跟野蛮人把这个东西的作用告诉他。
    我想也不想的弱声说:“因为……因为那是给我的呀。”
    “就这?”鸭舌帽想也不想的继续作势往嘴巴里倒去。
    一看他就要喝掉了,我顿时心急如焚:“不要喝啊!”
    可是鸭舌帽却没有停止动作的意思,眼看着就要把小瓶喝光时,一只通体雪白的短毛老鼠悄悄袭来。
    在鸭舌帽即将倒入口中的一刹那,小瓶子已经被老鼠用两颗大板牙叼走了。
    我见了心中一喜,暗道一声第一次觉得老鼠好可爱。
    鸭舌帽见小瓶被夺走,立刻愤怒的去追。
    鬼剑提着鼠尾当即劈来,鸭舌帽闪避过去后,在手中凭空出现一根通体漆黑的木棍。
    木棍与鼠尾在二者的催动下,绽放出阵阵光芒碰撞在一起,每次碰撞都有光与芒所射向两侧。
    鬼剑一时间与鸭舌帽打的难解难分,可一直被紧握住的我,就没那么舒服了,不但要经受剧烈的摇晃,还要面临随时被鬼剑一鼠尾抽死的危险。
    哥码招谁惹谁了,我觉得自己好无辜,无辜的就像一张a4白纸。
    “偷心!”用鼠尾将鸭舌帽逼退后,鬼剑猛然断喝一声,眉宇上挂着浓厚的庄肃,白老鼠与鼠尾合二为一,化作一道幻影奔向鸭舌帽。
    下一刻,鸭舌帽感觉手中一空,下一刻玩具版的我已经消失无踪。
    真low!
    鸭舌帽心中暗道一声,下一刻转身就跑,毕竟手中人质已无,他可不认为自己真能打过眼前这四个准玩具师。
    很显眼,鸭舌帽的真实实力,明显跟他之前所说的不符。
    鬼剑、包子、皮特驱使着各自的玩物,分别从三面包操鸭舌帽。
    且不说他们能否如愿以偿抓住鸭舌帽,先说在野蛮人的各种忽悠下,我将小瓶里的液体全部喝进了嘴巴里。
    当那刺鼻辛辣的感觉,跟火箭一般蔓延在整个口腔鼻子里时,我的眼泪已经是决堤的海了。
    过了好半天,我才缓过劲儿来,眼泪蹉跎的望着野蛮人大骂道:“什么解药啊,明明是芥末油吗!”
    “嗯,你们人类好像就这么称呼它,不过也只有它能让你回复本身啊,没看其他人都没有变成玩具吗,他们就是喝了这个东西。”
    野蛮人第一次说话那么有力,毕竟之前底气不足的时候太多了。
    好吧,我望着自己毫无变化的身体,一时间有点愣住了。
    “呃,老大你别慌,可能量不够吧,再喝一瓶好了。”
    野蛮人说着居然不知从哪又掏出一瓶来,并且递到了我身前。
    看着眼前这个绿油油液体的瓶子,我一万个不愿意:“坚决不喝,这是人喝的吗?不弄死我你闹心是吗。”
    “什么话说的,我是在帮你啊。”野蛮人撇着嘴,继续将瓶子朝前推。
    咽了几口唾沫,我思索了半天,最终一狠心再次喝掉了一瓶芥末油。
    这次没那么好运,喝完的我直接栽倒在地,不停的打着滚,欢脱的像在享受一般。
    不过随着打滚的频率加快,我真的慢慢恢复到了以前的大小。
    “喂,你走不走?”
    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我折腾半天才勉强站起,望着眼前骑着白老鼠的鬼剑,惊讶的问道:“他们呢?”
    “他们想干掉我贪功,结果却被我打趴下了。”鬼剑一手握着一只木偶娃娃的玩具,略微垂首一脸轻松的回答道。
    我眼巴巴的望着他,鬼剑说的那么轻松,却干了让人背后发凉的事情。
    “而你……也很走狗屎运的可以跟我一起去完成任务,如果不是规定需要两个才能完成任务,那么你也会被我……呵呵不说这些了。”
    鬼剑的话再次让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点不觉得他是在吓唬自己。
    不用想,此刻鬼剑手中握着的那个木偶娃娃,一定就是之前的鸭舌帽大叔吧。
    几人于是朝玩具学院走去,不管如何我算是走运的获得了录取通知书,成为了一名合格的玩具学员。
    之前那个方脸男子,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环顾了众人一圈,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在此次任务中,虽然有些人根本没使半点力,但不管怎么会所,狗屎运也是本事的一种,在这里还是恭喜你们。”
    鬼剑一脸坦然,而我则觉得脸颊发烫啊,他是不是在说自己啊。
    “你们两个,是我们学院五年来,唯一入选的学生,所以学院会用心培养你们,争取让你们早日独当一方,为社会和平作出各自的贡献。”
    方脸男子之前那么臭屁,这一严谨起来,我总感觉怪怪的。
    可是不管怎样,答应了仙儿姐的第一步,我总算迈出了,接下来又听他絮絮叨叨一大堆废话,我也是一个字没记住。
    反正被方脸男子通知,一周后再来学院进行专业知识课程学习。
    就这样,我愉快的回家了。
    对了,他不是一个人回去的,对,没猜测,野蛮人这个狗皮膏药真的粘上了他。
    一身难看的肌肉,头顶还有个雷人的天线,这么样的玩具带出去,真是有多少白眼都统统收下了。
    回到家里,将七彩大飞统统赶出房间,只剩下我自己后,像做贼一样我摸着胸膛的宝石项链,轻声唤道:“仙儿姐,喂,在吗?出来吧,皮卡丘!”
    没反应!
    我皱眉想了好久,最终接着不死心的说:“金刚葫芦娃,一个藤上七个瓜“难听死了,不要唱了好吗?饶了我的耳朵吧。”
    这次有效果了,一个懒散的声音慢慢传出,等我回头时,仙儿姐已经俏皮的躺在了床上。
    今天的仙儿姐穿了一身席梦莎连体裙,洁白的两条长腿搭在我的枕头上,身上也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如瀑布般密集的黑色长发,更是随意的甩在脑后,翘起的朱唇,另我看呆了。
    “色狼啊,有什么好看的。”仙儿姐有些害羞的别过了头,嘴上虽然这么说,可以看出来她还是美滋滋的。
    毕竟被欣赏,是每个女孩的弱点,仙儿姐自然也不例外。
    “除去你不是人这个事儿,其实你还是蛮漂亮的,是我喜欢的类型。”
    可能是因为她不是人吧,我才会如此大胆的口无遮拦。
    仙儿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随后秀眉一皱低声问道:“怎么,找我来不是就贫嘴吧?”
    “当然不是,还记得之前你的承诺不?”我神秘一笑,并不先说破。
    仙儿姐点点头,一副天然呆的萌态:“记得呀。”
    “嘿嘿。”我笑了笑。
    仙儿姐微微一愣,随后一脸震撼的说:“你被录取了?”
    干嘛漏出这么吃惊的表情,弄的就好像很不应该一样。
    想了想,我自己好像都觉得确实不应该……
    可以说他这个名额,就跟方脸老师说的那样,是走狗屎运捡来的。
    “哇塞,你好厉害。”仙儿姐装出一副很崇拜的表情。
    我却很不爽,因为仙儿姐演技很差,一眼就能看出是敷衍自己。
    装x没成的我,不得不直白的问道:“现在我已经被录取了,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才能恢复以前的样貌呢?”
    同时看着人畜无害的仙儿姐,我心底升出了一丝警惕。
    这家伙自称藏身在项链中,又知道我中毒的这些事情,还毫无保留的帮助我解除毒药。
    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我误会她了,仙儿姐跟眼魔不是一伙的?
    但之前她可承认是斜眼的人啊,斜眼不就是替眼魔卖命的么?
    想到这些,我心里疑惑更胜。
    “哇塞,你好厉害哟!”野蛮人一点不老实,在一边啃着鸡爪子,还学着仙儿姐刚才的口吻调戏我。
    我狠狠的踹了他一脚,随即恐吓道:“在出声,我就没收你的鸡爪子,让你啃脚趾头!”
    吐出一根骨头,野蛮人听话的闭上了嘴巴。
    但我没打算放过他,直接把他团成球,丢出门外跟七彩他们团聚去了。
    关好了房门,我跟仙儿姐对坐在床上,看着她慢慢问道:“仙儿姐啊,你看之前比较匆忙,我也没问你,既然你是斜眼的人,干嘛还这么帮助我呢?按照你说的,直接等我毒发,夺走我身上的离兽本体跟封印的力量不就行了。”
    仙儿姐捂着嘴巴笑了笑,平复好情绪后才堪堪说道:“之前是骗你的啦,其实是这么回事我听着她一直说完,心中顿时腾起汹涌浪花,这简直太尼玛曲折了。
    原来斜眼在一次探险中,获得了一枚项链,经过高人鉴定,说项链拥有另猎晶者中毒逐渐失去力量的功效。
    斜眼当然不信,以身试毒。
    每天都佩戴项链的斜眼,在一个礼拜后真的失去了对晶之力的掌控。
    从此斜眼相信了这项链是个杀人越货的好宝贝,于是好生收藏着。事情逐渐到了白热化阶段,斜眼没能如愿的从我身上夺走离兽本体。
    一心想将功补过的斜眼,终于等到了一个对付我的好机会。
    那就是夏令营,斜眼在飞机上动了手脚,并且再一次收买了左右。
    左右将项链偷偷藏在我身上,那时大乱的我根本无法察觉。
    但还是发生意外了,让我中毒是他们的计划,但坠机却是一个意外。
    问题的关键点来了,就连斜眼都不知道项链里住着一个仙儿姐。
    仙儿姐不但把眼魔的计划全部听了过来,而且还在我坠机时救了我一命。
    可以说项链里若没有仙儿姐,恐怕我就真死于意外了。
    听完故事后,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脏砰砰乱跳,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叹盘旋在心底。
    看着仙儿姐真诚的表情,我相信她了。
    毕竟她没理由骗我,若她想害我,我就没理由会活着回来。
    “事情就是这样咯,我让你去玩具学院,也不单单是解毒,也有自己的私心。”仙儿姐很坦白。
    我却仍然处于左右再次背叛的震惊中,空难之后一切都平静的很,如果不是仙儿姐,恐怕这辈子我都想不到还有这一插曲。
    “什么私心。”我想理解左右,但被人背叛的滋味真的很难捱。
    仙儿姐看出了我情绪不是太高,于是也不啰嗦直言说:“帮我恢复本身,告诉你好了,其实我是大玩具师,在一次跟敌人交战中,被毁灭了肉身,封印在这项链之中。”
    “我怎么做才能帮你恢复肉身?”我好奇的问道。
    沉默了片刻,仙儿姐缓缓说:“一个月后,玩具学院跟猎晶学院会有一次交流会,届时猎晶学院会让玩具学院的学生们参观猎晶仓库,那里有一件水神披风……你把它偷出来就行了。”
    “靠,让我去当小偷?我才不干!”我立刻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太可耻了吧,想我阳光帅气好少年,岂会为她去当小偷。
    “不这样,你这毒解不了,只有我恢复了本体,才能帮你解毒恢复实力,以我的了解来看,如果斜眼得知你没死,肯定会对你动手吧?到时你拿什么保护自己?”
    仙儿姐一番话说完,顿时如一盆滚烫的凉水,烧的我是满脸通红,义愤填膺恨难平。
    这样搞下去,我还有拒绝的理由么?
    为了自己,就要去做这种勾当吗?
    我摇了摇头,这不是理由。
    “你考虑考虑吧,反正两条路摆在面前,你自己选择,你的父母家人们,失去你后会特痛苦吧。”
    仙儿姐说完化作一道雾气,一下子钻进了项链中。
    晚饭,我又跟父母还有妹妹李冰儿一起吃。
    今天是李冰儿的生日,我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礼物,于是在饭桌上公然拿出。
    “妹妹,生日快乐。”我将一块表面很光滑圆润的小石子,递到了李冰儿面前。
    如果是别的女孩子,恐怕早就一巴掌拍飞了。
    可李冰儿很另类,她对这些特别石子有种热衷的收藏爱好,我深知妹妹的这一点,这才在家门口找了一个小时,才找到这块有些特别的小石子。
    胡益海看了一眼身边的妈妈,于是笑着说:“快谢谢这小子吧。”
    “孩子都送礼物了,称呼一句哥哥不过份吧?”妈妈今天却站在了我这边儿,这不开始替他说起话来。
    胡益海思索了下,觉得妈妈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于是对着我洒然一笑:“既然你今天这么用心,那我就姑且当你是亲生儿子好了,冰儿,快谢谢哥哥。”
    “谢谢哥哥。”李冰儿对这块石头喜欢不已,自然是痛快的叫了一声。
    我哭笑不得的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这声来之不易的称呼,没出事之前他倒不觉得叫哥哥有什么,可现在却是非一般的感触。
    同时在心中,我也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修行,成为强大的玩具师,早日变回以往的模样。
    吃完饭,在卫生间里,我正在洗澡,舒服的冲了个凉后,拿着爸爸的刮胡刀试图刮掉胡须。
    对着镜子,我刮了一下,顿时开始转动的刮胡刀瞬间卡死,刀头一动不动。
    “完蛋了,居然坏了!”我眼前出现了胡益海愤怒指责自己的画面,顿时毛骨悚然。
    怎么办?我的胡子没有刮下来一根,但刮胡刀却坏了。
    这也太不结实了吧?我觉得这个事儿太不正常了。
    胡子有那么硬么?我摸了摸,似乎他的还真就那么硬。
    该死的!居然刮不掉!我死心的缓缓放下手中的剪刀,只见刀刃上全是嘣口,那是脸上的胡茬造成的。
    要不要这么坑!我扫兴的回到房间,不想妹妹李冰儿也在。
    这小妮子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里干嘛?
    “怎么不睡觉啊。”我拿着一杯水,喝了一口随手放在了写字桌上,望着床上的李冰儿轻声问道。
    李冰儿手里不知把玩着什么,低着头缓缓说:“今天哥哥的礼物我很喜欢呢,所以特意来表示再次感谢。”
    一听她是因为这个,我立刻笑着摆摆手:“不用啦,都是一家说到这时,我自己都没底气的停止了。
    看着一脸黯然的我,李冰儿神色一动,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哥哥,我知道爸爸妈妈让你伤心了,为此我也觉得很难过。”
    唉,终于有人理解自己了,我欣慰的看着李冰儿,心想这一个小时没白辛苦。
    忽然看到李冰儿手里的东西,我吓了一跳,野蛮人什么时候跑她手里去了?而且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经过接触,我知道哥哥你是个善良有爱的人,我也很喜欢哥哥。”李冰儿甜美的一笑,漏出了两个小酒窝。
    我差点哭了,回家这么久,今天是他最开心的一天。
    可还没等我幸福够呢,李冰儿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回到原点。
    “所以,你比以前的那个家伙好多了,虽然你不是亲生的,但我以后会把你当亲哥哥一样看待,就算那个臭屁的家伙回来了,我也不会对你改变态度的。”
    李冰儿说完,不等我反应,一溜烟的丢下野蛮人玩具,跑出了房间里。
    剩下我满脸苦笑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说了半天,她还是没有接受自己,曾经的自己就那么不招人待见?
    躺在床上,我盖好了被子,野蛮人也安静的躺在枕头边儿,二人逐渐一起进入了梦乡。
    在梦中,我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还被颜瑜主动表白,乐的我是合不拢嘴。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尿意憋醒,迷糊着去了洗手间。
    当我上完走在回房的路上时,忽然看到爸妈的房间是开着的。
    于是我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里面居然空无一人,我揉了揉眼睛,四处寻找,最终也没能找到他们的身影。
    “你醒了啊。”七彩泡在饭碗中,里面盛满了果汁,一边洗一边喝好不惬意。
    我看到了他那七彩斑斓的皮肤上,也沾满了乳白色的果汁。
    我没有理他,直径的走向李冰儿的房间,发现她正四仰八叉睡姿特别难看的趴在床上。
    走了过去,我拽了拽她的脚踝,熟睡中的李冰儿睫毛眨动几下,并没有立即醒来。
    “醒醒啊,懒猪!”我急不可耐的加大了力道,李冰儿这才缓缓醒来。
    睡眼惺忪的盯着我看了半天,李冰儿突然捂着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漏在外面的手指向我:“你要干嘛?”
    听到她这个问题,我情不自禁的笑了,这小妮子一天到晚思想就不能健康点吗?
    我的笑容,让李冰儿摸不着头脑。
    这样,我很快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肃的看着她问道:“知道爸妈去哪了吗?”
    “哥,你傻了吗?”李冰儿放下了被子,光着脚丫跳下床来,俏脸上浮现几丝诧异。
    摆了摆手,我皱着眉再次问道:“我没心思跟你开玩笑啊。”
    看着表情古怪的李冰儿,我回想起她刚才的称呼,突然觉得有些不对。
    我用力的抓住她的手,并且低沉的说:“刚才你叫我什么?”
    “哥啊,噢疼死我了,你弄疼我了。”李冰儿盯着被我紧握的手腕,一脸的痛苦。
    松开了抓着她的手,我神情非常紧张的问道:“不是不肯承认我的存在吗,快说爸妈到底去哪了!”
    看我这副张狂样子,李冰儿有些吃惊,曾经她可没见过我这么怒急。
    我这都快急上房了,李冰儿可好,居然摆弄了几下凌乱的头发,臭美了半天才缓缓说:“你爸妈不是在灾难中死了吗,大早上怎么突然找起来了?”
    死了?那特么昨天是鬼啊?
    对此我很怀疑李冰儿的话,虽然满屋子找不到他们曾经存在的痕迹,但我仍然脑子里抱有一丝幻想。
    幻想他们确实回来了,而不是我最不想接受的事实——梦!
    “昨天你过生日,我送了你礼物,我们坐在一起吃饭。”我几步走到餐桌前,指着干净的餐桌继续说:“你看,就是坐在这里,我爸爸还让你叫我一声哥,妈妈说暂时无法接受我这个亲儿子……”
    听着我那跟连珠炮弹般的话语,李冰儿瞪大了眼睛,里面写了两个字——白痴。
    “哥,你发烧了?”
    李冰儿挥动小手在我额头摸了摸,发现温度跟常人没什么不同后,更加惊讶的望着我不说话。
    那是什么眼神啊,怎么感觉跟看白痴一样!
    “喂,我警告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发什么骚,要发也是你发。”
    拿起桌上的一杯牛奶,想也不想的一口干掉,顿时我觉得舒服多了。
    只是……这牛奶的味道怎么怪怪的?
    有点说不出的滋味,有些熟悉有些陌生。
    “啊!你喝掉了啊!”看着我喝掉了杯中的牛奶,李冰儿的脸上立刻紫红一片。
    看她这副模样,我很奇怪的问道:“不就是一杯牛奶吗,大不了我明天给你买一箱。”
    “不是……”李冰儿急忙的摆摆手。
    我从椅子上气的站了起来,双手叉腰:“不是什么,你就是小心眼,昨天还说烦我,不想让我回来,你却不知道,我就是我,根本没有什么替身。”
    “哎呀,我哪说过这种话,这杯不是牛奶!”李冰儿把空空的被子抢到了手中。
    我愣住了,随即无力的问道:“那是啥?”
    李冰儿红着脸沉默起来,我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想问父母去哪了吗,怎么好端端的跟牛奶较上劲儿了。
    “你先告诉我,我爸妈去哪了?”我整理好了思路,再次发问。
    可是看李冰儿的样子,应该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你先听我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我再告诉你,关于你爸妈去哪了的问题……”
    李冰儿又在臭显摆自己的智商了,以为我是低能儿么,这两者之间哪有什么因果关系。
    我没说话,一脸沉默的看着她,我倒要看看她能给出什么解释,至于这杯东西是啥我不关心,反正已经喝掉了。
    只要不是洗脚水就好,话又说回来了,洗脚水会放在水杯里吗?
    另外,洗脚水也不应该是这个颜色的,所以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不是神马恶心的东西就成。
    “那是大飞的……软子。”李冰儿说这话的时候头拉的很低,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
    软子?我摸了摸下巴,看向一旁转圈追球玩的大飞,又回过头对李冰儿低声说:“大飞的卵……你放杯子里干啥?”
    “万物复苏,又到了交配的季节……”李冰儿特别直接的给我解释了一番,听的我是喷出一口盐水血。
    可是这跟放进水杯有啥关系?另外她是怎么给它从大飞体内弄出来的呢?
    “说起来真的很尴尬呢,不过呢,还是要解释清楚的,免得你误会,或者过后肚子疼什么的。”李冰儿看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于是接着慢慢解释道。
    我真的被她打败了,她居然会把大飞的软子取出来,并且雷人的放在水杯里。
    话说,我说这杯牛奶的纯度咋那么淡呢。
    “呕!”捂着嘴巴,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卫生间抱着马桶狂吐起来。
    吐的差不多了,我抬头扭开水龙头,大口大口的漱口。
    几乎把什么都吐出去了,但只要一想到刚刚喝的东西,居然是大飞的内个玩意,强烈的恶心感就袭来。
    “哥,你干什么啊?”李冰儿在我身后,一边拍背一边奇怪的问道。
    我擦了把嘴角,回头瞪着她说:“你说干什么,好好的放那个进水杯里干嘛?”
    “哥,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个东西。”李冰儿思索了一阵,突然好像明白了过来。
    我孤疑的看着她,几步走出卫生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低垂眼眸望了我几眼,李冰儿站在我身前,噗呲一笑:“哥,你该不会是想到那个了吧?”
    “哪个?”我愤恨的说。
    李冰儿眼球十分古怪的转了转,脱口而出:“我说的软子是一种面膜啊,专门给小动物用的,你是不是听成卵子了?”
    “面面……面膜吗?”我满脸尴尬的回问道。
    她很确定的点点头,我崩溃的直挺挺倒下,感觉眼前全是金星。
    当我离开家来到学校时,似乎还没从李冰儿所谓的真相中走出来。
    原来昨天回到家后,我因为太累就睡着了。
    李冰儿没有过什么生日,我更没有送他什么礼物,那场让我记忆深刻的晚饭,也没有发生过。
    至于出现的老爸老妈,更是我在做梦罢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的生日不是昨天,我不会选择相信她的话。
    站在校门外,我怔怔发神,看起来怪人一个。
    想想也就释然了,老爸老妈会突然出现,我想是因为对他们太想念的缘故。
    人如果太想念一个人,就会在某些时刻分不清梦与现实。
    昨天的我,就是经历了这样的一晚。
    想到这里我不禁哑然失笑,老爸老妈消失了那么久,按照实际情况来看,怎么可能突然回归呢,这太不现实了。
    说到底,还是自己太过思念所致,否则是不会进入到那么真实真切的梦境中去。
    “嗨老胡。”
    董超跟王大锤并肩走来,看样子也是才到没多久,可能是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我,这才主动过来跟我打着招呼。
    摇了摇头,我恢复了往常的神色,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早。”
    “你的脸色好像不是太好啊,是不是没睡好啊?”董超手指在我脸上戳了戳,一副担忧的模样说。
    我摆摆手,打掉了他的手指:“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是……是啊,董超你个白痴。”一旁的王大锤明显有些拘谨,面对我更是显得格外慌乱。
    我想是因为之前决裂的关系吧,完了我又把他救了回来,以王大锤的秉性,是应该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董超就不同了,压根就没半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仿佛之前的所有不快,在这一刹那都烟消云散了一般。
    “大锤,回来后跟那女孩进展怎样了?”我为了让他不在拘谨,立刻找了个话题试图缓和距离。
    王大锤脸色一红,十分害羞的低着头:“很好呢,爸爸妈妈都很喜欢她。”
    “哈哈,想不到我们三个里,居然是你这个呆头鹅率先找到老婆了。”董超站在一旁,也是加入进来,努力把我们的关系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我们三个在一片笑声中相视一笑,所有的芥蒂全部不见,在这里只有兄弟二字而已。
    “好了,不早了,我们进去吧。”我率先朝学校里走去。
    董超跟王大锤点点头,一同跟在我身后。
    走了几步后,我突然停下了步伐,看向董超他们低声说:“你们先进去吧,我等会再走。”
    董超跟王大锤虽然疑惑,可我没直言,他们也知趣的没有多问,转身直径离开了。
    原地只剩下了我,这时我猛然看向身侧,松树后面逐渐显出个黑影来。
    挺拔的身姿,修长的黑色斗篷将全身笼罩,不是帝皇丸还会有谁。
    看到他出现我很奇怪,上次跟他吃过饭后,我一直想不明白他接近我到底什么目地。
    甚至在帮过我后,那个我早就承诺好他的要求,帝皇丸也只字不提。
    对于这个家伙,就好像是迷宫一样,让人抓不到头脑。说实话,他对我是有恩的,如果没有他帮我获得‘百皇’晶技,我也不可能杀进决赛获得名额,继而可以得到中猎的称号。
    在森林冒险中,我跟小哥中了蓝海的幻阵,当时也是他在关键时刻出手救了我一命。
    不然我不会活着离开的,至于中猎称号更是奢望。
    我们就这样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开口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帝皇丸戴着一个黑色口罩,只有鹰勾似得鼻子,与那双深邃泛着紫光的双目漏在外面。
    虽然看不到他的嘴角,但我可以感觉到,他看着我在笑。
    “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地吧。”从帝皇丸的口罩下,传出了那道熟悉的低沉声。
    这种声音略带一丝沙哑,让人无法想象究竟是经历了什么风暴,才会造就成这样。
    我猜测到了,于是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那好吧,我也不啰嗦了,不管你用什么目地,我只希望能在一周后,看它在你手中。”帝皇丸只字未提水神披风的字眼,但我不糊涂,知道他说的它是什么。
    不管如今的司徒岑益有没有抢夺帝皇丸的院长位置,我都没有道理去偷水神披风。
    偷就是错的,无论是有多么充足的借口,我也不会答应。
    默默注视着他,我心里有些惊奇,想不到他会跟仙儿姐一样,都想让我去偷盗水神披风。
    虽然对于承诺我不能拒绝,但也应该分什么事情,不好的事情即使让我去死,我也不会做到。
    “不好意思,我无法做到。”我想了想,很诚恳的对他说。
    帝皇丸听到我的拒绝后,好像并没有多么吃惊,比我还淡定的接着说:“哦,怪我了,事先没有跟你说清楚,不过你有今天,恐怕跑不开我的功劳吧?”
    “是,我一直没有否认这些,我今天的一切是你给的,当然你也可以随时拿走,我不会说一个不字。”
    我的坚强,让我充满了力量,即使失去了力量与称号又能怎样,至少我的良心留下了。
    如果良心都没有了,就算我是世界第一,那也是自责的。
    “哈哈,好一个随时拿走……哎,我来就是想确定一件事,既然知道了答案,我就告辞了。”帝皇丸说完,身躯一动,下一刻消失在了眼前。
    好快的速度,我能想象的到,发出这种速度,那是得需要多么雄厚的晶之力才可驱动。
    没有勉强我,也没有威胁,就这样自然的离开了。
    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始终想不明白,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想不到我会拒绝。
    但既然已经想到了结果,帝皇丸为什么要还再来尝试?
    思索了一下,我觉得不死心的层面很低,因为他不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
    从刚才被我拒绝,到他痛快的离开就能看出,他是个洒脱的人。
    也就是不会一条道走到黑,帝皇丸明白什么叫变通。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让我始终看不透。
    对于这些的莫名其妙,我也不想过分多想。
    当我来到教室后,一身黑色纱裙的黑棋,已经站在讲台上开讲了。
    发现我敲门后,黑棋寒着脸瞪了我一眼:“进去。”
    我灰溜溜的走到了座位旁,对望着我的颜瑜笑了笑,于是慢慢坐下。
    见我坐好,黑棋继续讲了起来:“我想大家都知道,今天最后一天复习的时间了,因为明天就要测验了,这次测验非同小可,难度可以说跟考试卷纸几乎1比1,所以无论如何大家也要努力哦。”
    这小声,谁听了还会专心学习。
    我扫向班内,发现往常早就哈喇子一地的董超跟王大锤,这会听的莫名认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得。
    为了得到颜瑜,看来他们两个家伙真的洗心革面了。
    目光一顿,我发现左右正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仔细品读下,可以看出微弱的歉意。
    即使是做了这么绝的事情,他也只是觉得一丝丝抱歉吗。
    下了课,我准备找他好好谈谈人生。
    既然大家这么努力,我也没有什么道理偷懒才是。
    颜瑜的考验,我必须完成,若是输掉了,也就意味着输了爱情。
    还没有开始的爱情,我是决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胡杨,老师在看你。”颜瑜在我耳边小声提醒着。
    见此我一机灵,看向讲台时,发现黑棋正对我笑了笑。
    只是这笑容,貌似有点笑面虎的味道。
    感激的看了颜瑜一眼,我心里暖暖的,除了学习方面,至少在地理位置我是占尽优势的。
    只要在把学习追回来,颜瑜必然非我莫属。
    让大锤董超左右他们,统统给我让开!
    在屌丝逆袭的道路上,谁也无法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好了,就说这么多,自己不努力的话,就算老师说什么都是枉然,下课。”黑棋手指在讲台桌上敲击了几下,随即俏脸一黑,指着我说:“胡杨,你跟我来一趟。”
    就这样,在一群骡子的喝彩声中,我被黑棋点名带出了班级。
    这种感觉虽然有些万众瞩目,但的确谈不上有多光彩啊。
    黑棋今天依然穿了黑丝,在我前面一扭一扭的样子,真的别具一番风味。
    走到了一个胡同中,看到四下无人后,黑棋一把将我禁锢在墙角中,双手扶在我的肩膀上:“告诉老师,你最近怎么了?”
    “我没有怎么啊……灭绝师太跟你说我坏话了?”我想起那个可恶的尼姑,就心底发憷。
    黑棋摇了摇头,粉唇紧咬:“还不说实话是吗?我都听说了,你们几个男生打赌,谁测验成绩全班第一,谁就被颜瑜接纳对吗?”
    这是谁告的密?怎么就单点我名,其他人怎么不说出来。
    见我无力的点点头后,黑棋莞尔一笑:“你们都是青春期的大孩子,对男女的事情都很好奇,异性相吸是正常,老师也不想插手。”
    肯定有可是……
    “可是,你知道在期末考试的关键时刻,颜瑜如果因为你们的干扰分心了,那老师不会放过你们,到时候当着全校师生面前批斗你们。”黑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更狠的话在后面等着我。
    我毛骨悚然般的颤抖着,仰望着她:“我们是你亲生的学生吗,怎么就怕干扰到颜瑜,你怎么不说颜瑜会干扰到我们啊!”
    “颜瑜干扰你们?你别逗老师好吗,人家躲你们还来不及呢。”黑棋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心,已被伤的稀碎。
    结束了所谓的谈话,我灰头土脸的回到班级,大锤跟董超一下子跑了上来。
    “老胡,快说,老师把你怎么了?她要是对你怎样,你就喊出来,兄弟们为你做主!”
    董超说的义愤填膺,一旁的王大锤也是满脸热血,如果不是董超憋的脸发紫,我差点就相信了他们没有嘲笑我。
    “我想静静。”扫了一眼,发现颜瑜不在,我内心空虚的坐了下去。
    董超一脸惊呆:“想静静?静静是谁?”
    “大哥,这梗不够老吗?怎么咀起来没完了,笑点low到家了。”我对他吼了几句,心里突然舒服多了。
    见我没什么兴致,董超跟王大锤悻悻退去,留我独自一人暗自伤神。
    胡杨啊胡杨,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浪费时间去瞎感伤,赶紧学习才是王道啊。
    学习说的轻巧,都落下了这么多,从哪开始啊?
    翻开书包,我拿出了崭新的语文课本,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我就一阵头疼。
    死记硬背一整天,最后放学我也什么都没记住,只是头脑昏的厉害。
    跟颜瑜董超他们打个招呼,我就拉着左右走进了厕所。
    左右跟在后面低着头,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
    看他这副表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很吊么?背叛也能戳中h点,让你很上瘾是吗?”我说的很直接,丝毫没准备跟他兜圈子。
    左右撇撇嘴,深吸了口气慢慢说:“我就知道你会找我,所以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既然做了我也不怕你找我。”
    “呵呵,知道我现在觉得什么吗?我觉得很悲哀,我们居然会变成这样。”我插着口袋,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左右沉默着,没有说任何话。
    过了半天,看着他,我慢慢说:“这次又是威胁了你的家人?”
    “事到如今,你信我,我们还是朋友,你若不信我,认为是我故意去害你的,那我们就到此为止。”左右反倒是很洒脱,居然抛给我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也就是信不信的问题了。
    如果让我重新评估下左右,我还是摸不准他这个人。
    但至少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应该不是干这种龌蹉事情的人。
    也就是他有难言之忍,既然人家不肯说,我自然没必要去问。
    我几乎没有怎么犹豫,看着他说:“我信你。”
    见我信他,左右开心的笑了:“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会明白我的。”
    “好,我希望也是这样。”我说完便扭身离开了厕所,没别的,本打算叫人家出来教训一顿,谁知道最后让左右反将一军。
    我已经没什么脸留下了,可能这辈子就不是硬气的料。
    离开学校后,我走在街道上,速度不快不慢。
    “滴滴答答!”
    我接到了小哥的电话,在电话里小哥说几天也看不到我人影想聚聚了。
    我心想前天不才见过吗,又说几天没见,这厮敢不敢别这么煽情。
    没办法,最终我答应了他的请求,改道直奔猎晶学院。
    在小哥的宿舍里,我跟他说了最近的烦恼。
    他听完笑话我了好一阵子,说什么堂堂下位中猎,居然被学习成绩难的昏了头。
    我想说,下位中猎就了不起吗,学习不好不一样是硬伤。
    “胡杨啊,你别着急,我帮你想了个办法,你看行不?”小哥坐在床上,扣着脚丫子,嘴里磕着瓜子好不惬意。
    我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低头看他:“啥办法啊,要是鬼主意,别怪我跟你翻脸。”
    “嘿嘿,认识的这么多人里,就没一个学习好的么?你把他们都叫来,也别明说,我带头讲过去的故事,如果学习好的人,肯定会讲这方面的经历,到时候你不就可以找他帮你辅导了吗。”
    小哥眯着眼睛笑的很猥琐,不过我喜欢。就这样,我跟小哥很快就一拍即合了。
    小哥负责招待,我则单纯的跑腿。
    在小哥的宿舍里,布置了满满一桌子饭菜。
    这次邀请的都是猎晶者朋友,普通人一个也没叫。
    同意来的有古月怜、左右、白金反、田娃、刺头以及玩具学院的鬼剑,为什么叫鬼剑呢,因为他感觉他应该是个聪明的人。
    既然聪明的人,那么学习肯定不会太差了,何况我有了玩具师的新身份,也是时候给小哥他们介绍这方面的朋友了。
    桌子上摆满了饭店叫的外卖,糖醋里脊,红烧肉等等美味菜肴。
    朋友们也陆续到达,在我的介绍下,唯一跟大家不熟的鬼剑,也很快做好了自我介绍。
    鬼剑偷偷跟我说,接到我的邀请时他很意外,毕竟我们不咋熟悉,只是一起被录取了而已。
    别看鬼剑这个人冷冰冰的,但却很喜欢热闹,我想这也是他答应来的原因之一吧。
    “大家开吃吧。”我端起酒杯,对着大伙笑着说。
    见此,大家纷纷举起酒杯来,准备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菜也眼看着吃的差不多了,大家聊的也都挺尽兴。
    颜瑜跟李冰儿有事没来,唯一来的女孩古月怜也挺给力,居然跟我们拼起了酒。
    但她应该属于不能喝的那种,在学校只能远观的女神古月怜,喝完酒后的样子更是勾人心神。
    脸蛋粉嘟嘟的,樱口微张的窘态,让人看了口鼻发干。
    “古姐姐,不行就少喝点吧。”我按住古月怜要端起杯的手,顿时发现好多带有敌意的目光扫来,多到我根本数不清都有谁了。
    这群家伙,看来都对古月怜垂帘已久了。
    尤其是白金反,恨不得把眼珠子都贴古月怜的脸上看个不停。
    见我跟古月怜互动了,白金反的眉毛就高高挂起,对我也是频频投射来提醒的目光。
    挨着女神坐也有风险啊,这年头吃点饭都不容易。
    “没事的……”古月怜说完又是一口喝掉,迎来了大家阵阵欢呼。
    不是她性格啊,就算外表高冷内心狂热,她也没必要这么拼吧。
    以我对女人的了解,古月怜绝对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了。
    不然哪有这么喝的,完全是不要命的喝法,男孩都受不了,别说较弱的她了。
    “真不能喝了,再喝我就……”我说到一半,始终想不出来后面说啥了。
    古月怜嘿嘿一笑:“你就怎么呀?”
    “反正你真不能喝了。”我无奈的苦苦相劝,本来打算找个老师猛补点功课,谁知道突然变成了这样。
    真的够闹戏的!
    “啪!”几乎是刚跟我说完话,古月怜就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人事不省的昏了过去。
    我立刻托起她,朝小哥的床上走去,在白金反的帮助下,把古月怜合力放置平躺在床。
    被子给她盖好后,我跟白金反也没在意,双双回归座位上接着拼酒。
    “我说啊,干喝也没意思,不如大家讲讲过去的故事,小时候难忘记的事情啊,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可以……”
    小哥的舌头都大了,但还在为我忙活着,这点让我挺感动的。
    “我先来吧……”让我吃惊的是,第一个主动讲的人,居然是跟大家都不熟悉的鬼剑。
    只见鬼剑额头上下蠕动,思绪浮上心头缓缓说:“那是儿时的经历,我虽然是玩具师,但跟各位也差不多,都是被晶兽迫害过的……”
    “当然了,不管是玩具师还是猎晶者,目标只有一个嘛,就是杀光晶兽,还天下一个太平。”有些微醉的田娃,一边把玩着核桃,一边插话说。
    鬼剑对他点点头,随即开始给我们讲起了他的童年。
    为了方便阅读,下面切换到鬼剑的视角。
    鬼剑望着大家,嘴角一顿:“我的故事很平常,你们要耐心听了大家表示没问题,随即鬼剑深邃的眼眸一抖,话匣子开始打开了。
    “记得那是巨大的城墙,那高达五十米的位面,砰然出现无数道创口。
    一时间,石屑嘣飞,切口整齐的石块,如冰雹似得铺天盖地袭来。
    战火纷飞,硝烟弥漫。
    望着突发变故的城墙,人们怔怔出神。
    城墙后方,出现一个黑色巨影,仔细看去,居然是个双头人形怪物。
    全身随风飘扬的红色长毛,足有三尺多长,猩红如灯笼般绿油油地眼睛,散发出嗜血的光泽。
    他的双腿,居然是两个大型轮胎。
    轰隆隆!
    滚动间早已残破不堪的城墙,被他彻底撞毁。
    人们心中充满了对绝对力量的恐惧,奔走相告的进行逃亡。
    一些城市的自卫队官兵,甚至拿出了枪械与之对抗。
    但在新世纪的战场上,人类的热武器早已被淘汰,就好像最初冷兵器被热武器所淘汰一样,热武器也在百年前,受到了晶兽风暴的冲击。
    热武器与晶兽的碰撞,结果可想而知,不是被钢铁的力量拍成肉泥,就是被卷入车轴中撕成蚂蚁大小的碎片。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刀子一样的雪花跟鲜血融为一体。
    人类的家园,在这一天彻底画上句号。
    晶兽风暴震撼来临,这些人类创造而出的好伙伴,意图要将人类取而代之。
    一个没了屋顶的房子里,此刻落满了白蒙蒙的雪花,哈气从衣柜旁的床铺下发出。
    床底下,一个小脸蛋儿红彤彤的男孩,正一脸恐惧的瑟瑟发抖。
    鬼剑不过才十岁而已,今天是他的生日。
    父母打算为他好好庆祝,拥有晶兽博士称号的爸爸,除了工作之外还喜欢带杆猎枪上山捕杀。
    爸爸的身体也很好,几乎每次鬼剑都会在开饭时,惊喜的发现爸爸猎杀的兔肉出现。
    伴随着然后鬼剑会主动给辛苦一天的爸爸送上感恩一吻。
    这个时候,老气横秋的爸爸总会漏出孩子般的微笑,鬼剑心里就会幸福感爆棚。
    每次亲吻爸爸,还会让老妈吃醋,看着父母为自己争风吃醋,鬼剑就会在一旁偷笑。
    清晨,爸爸上山去打野味,妈妈也坐车去了距离千米外的城市中,为他购买生日蛋糕。
    然而这一去,鬼剑却再也没有等回他们。
    “吧嗒!吧嗒!”
    正在回忆的鬼剑,顿时清醒过来,鼻子耸动间直觉凉意蔓延。
    一袭凉风轻抚而过,鬼剑额前的白色长发随风摇摆。
    他慢慢仰头望去,顿时吓的魂飞魄散,跌坐在地。
    在他头顶上,此刻正有颗巨大无比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俯瞰着他。
    刚才滴落在他头发上的水,就出至这绿油油双目下的一张血盆大口。
    尖锐的獠牙龇在嘴外,两颗脑袋以不同角度紧凑在一起。
    “啊!”鬼剑连忙起身,惊慌失措的朝外面跑去。
    就要到嘴的猎物,双头战甲又岂会轻易放弃,嗅着人类的气味,挪动如小山般的车轮,速度飞快的从后面追去。
    当跑出二百米后,鬼剑已经身在满是尸骸的大街上,入眼的都是无数冤魂,被大力摧毁的废墟上空,徐徐冒着一阵狼烟。
    世界真的要被晶兽毁灭了吗?鬼剑咬了咬牙,他不怕死,却不能同意死前见不到父母的结局。
    他要找到父母,最起码也能看到他们最后一眼。
    “踏踏!”
    如地震般的声响,从鬼剑后方传来。
    十岁的男孩,拼命的去逃,终究还是无法苦海脱身。
    双头战甲两颗头颅左右晃动,最终搜到了鬼剑目前身在的位置。
    鬼剑没有放弃,低着头嘴巴里呼出了大口的哈气,双腿没了命的倒腾。
    然而,却还是抵不过双头战甲的区区一步。
    鬼剑在惊恐下,被双头战甲的机械手臂死死捏住。
    在双头战甲的手中,鬼剑就如同稻草一般弱小,就这样慢慢的鬼剑离开了地面,被双头战甲放到嘴边儿。
    晶兽是不会吃人的啊!因为父亲的缘故,鬼剑对晶兽的了解要远超同龄人。
    在他的认知中,始终没有见过晶兽吃人的事件。
    所以对于双头战甲此刻的动作,鬼剑心里满是恐惧与疑惑。
    “孩子你一定很奇怪对吧?之前的我们是吃电源与汽油的,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没了人类的供给,我们必须要转换基因……也就是说电源与汽油将不会被我们所需要。”
    双头战甲居然口吐人语,鬼剑倒不奇怪,毕竟每个晶兽体内都被安置了语言系统。
    而且还高达全世界几百个国家之多,可谓是十足的翻译专家。
    “放开我啊,可恶!”鬼剑骨子里有股与爸爸相同的倔强,如同这样被束缚着,让他完全不能够接受。
    看着徒劳挣扎的鬼剑,双头战甲那机械嘴巴微微下滑,居然漏出了个拟人的笑容:“呵呵,孩子,你的血将会变成我的新能源,你应该为此感到荣幸才是!”
    “什……什么?”鬼剑双目欲裂,稚嫩的嘴角夸张的睁大,眉头紧紧堆在了一起。
    双头晶兽不准备在给鬼剑任何机会,将捏住鬼剑的手臂慢慢上移,另一条机械手掌分出两根手指来。
    在鬼剑吃惊的目光下,两根漆黑的钢铁手指准确地捏住鬼剑大腿,慢慢用力的朝下扯去。
    “咔!嘎!”
    鬼剑亲眼目睹,自己的一根大腿在他的手指拽动下,居然连根断掉,黑色的血柱一下如喷泉般散开。
    “啊!啊啊!嗷嗷嗷!”
    那根鲜活的大腿,被双头战甲挥手丢进了嘴巴里,随着钢铁牙齿的咀嚼,鬼剑再也承受不住丧肢之痛,双眼一黑失去了对一切的感知。
    晶兽世界的到来,造就了人类的噩梦开始。
    万古不变的世界主宰彻底沦陷了,人类被晶兽们圈进了牢笼,驱使成为新世纪的第一批智慧奴隶。
    在喧闹的小镇里,午上的阳光暖洋洋照在人们身上,使得人们在一瞬间,似乎忘掉了曾经的那些忧伤。
    黑色鹅卵石铺就而成的小路,曲曲扭扭遍布整座小镇。
    街道上像往常一样,开始进入了崭新的一天。
    稻田里耕作的农夫,锄头在土壤里挥动间,不时停下来擦擦满背的湿汗,一旁的妻子连忙体贴的送上一口凉白开,使得农夫那干热的喉咙能够湿润一些。
    街道上人们拿出了各自的物品,相互交换各取所需。
    没有人会欺骗,因为在大家心里,住在小镇不单单是邻居那么简单。
    他们,也是患难与共的亲人跟家人。
    “号外号外!南洋城被邪恶晶兽军团围攻半年,今日终于沦陷一个扎着马尾穿着布衣的小女孩,光着两个粉嫩的小脚丫,踩在碎石路上,一边挥舞手中的报纸,一边高声呐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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