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6章 番外一千一十六 我的邻居很麻烦6
【第二十六章意想不到的人来了(2)】
风然闲边脱衣服便向外面瞧了瞧,见得勾月远远地离开着自己心里才稍稍踏实了一点,扭开热水器的时候她朝外面吼了一句:“姓勾的你给我听住,胆敢进来我就宰了你!”
勾月在外面回应道:“是的是的是的,就算我的面前出现了洪水猛兽要吃我唯一安全的地方是那小小淋浴间我也绝不绝不进去可以了么?”
听得风然闲传来了闷闷的一声“哼”他才施施然脱了鞋子在床上坐下来,从怀中拿出手机。
新短信一条。
勾月挑了挑眉,打开阅读:
亲爱的,你想我吗?
勾月皱了皱眉,顿了一回才回一条信息。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然后手机一直保持着沉默。勾月觉得浑身湿淋淋的好不自在,于是决定让自己自在一点,便做了一个他自认为很合理但对于风然闲来说无比变态的举动。
脱衣服。
将湿漉漉的衣服堆了在一旁,全裸的勾月眼睛瞟向淋浴间,宾馆的淋浴间不知是出自于情趣暧昧还是恶趣意味,薄薄淡淡的玻璃上投影着风然闲身材的曲线玲珑。年轻的体育教师健美的身躯在淋浴间蒸腾的水汽中像被笼罩上一层迷蒙的神秘面纱,荡荡着很是撩拨人的心思。
恍然勾月记起了自己曾与这具躯体的主人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他蓦地失声笑了一下。那次莫名其妙的情事开始得莫名其妙结束得莫名其妙弄致他现在与风然闲的关系也是很莫名奇妙,不知道他们两个这么兜兜转转转兜兜下去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好像与她在一起也颇不错的感觉。
勾月浑身光脱脱觉得有点冷了,便是上床,对着淋浴间喊了一句:“喂!你还要洗多久啊?”
“你管我,我爱在浴室里面呆着不行么?”
勾月无奈,将被单在自己的身子上卷缠一下,便是躺在上面睡了起来。迷糊中感觉手机好像在震动几遍,懒得理会的勾月只将它一甩,便又蒙头大睡。
睡了不知道多久,感觉有人拍着自己,勾月手一伸,突兀地感觉手掌上握着的是一个很柔软的物体。
捏捏,弹性非常。
但是是什么?
面上有些微水滴的感觉在落下,张开眼睛的勾月看得风然闲铁青色的脸在自己的眼前突然呈现,他一时半会还不能明白,到自己的目光稍稍下移看到了自己的手正放在某个放不得的部位上时,勾月愣住了。
着着实实地愣住了。
风然闲却在此刻露出一个微笑。“你还真的是色狼色到底啊。”不过是想要叫醒他洗澡,谁料这样也给他偷袭成功?风然闲笑得淡定笑得温柔。
勾月立刻撤手,清清喉咙:“我可以解释……”释字被生生飞来的一个拳头揍得吞进了肚子,勾月呈现一个狼狈非常的姿势被抛出床去,大字型地躺在宾馆的地摊上,脱了床单的遮盖,年轻的男性胴体毫无保留地完全呈现在风然闲的眼前。
勾月听到指骨噼啪作响的声音,眯着眼睛悄悄地看向风然闲,她正在松动着自己的筋骨,一脸杀气腾腾。
“我一早知道你变态!”风然闲咬着银牙,“我竟不知道你如此变态!”居然给她全部脱光光?今天她得为民除害!
勾月见状,知道她已经处于发飙边缘,立马站起来一缕烟向着淋浴间冲去,刷拉一声关上门开了热水,任凭风然闲在外面狂叫热水一开当听不到。
冷静,现在他们都需要的是冷静。
风然闲盯着那个正在哗啦啦的淋浴间就气得牙痒痒的。忽然感觉脚下踩着点什么的她低头一看,是勾月的手机,震动着。
她俯下身去拾起来,上面显示着:“未读信息:10”
鬼使神差地她按了阅读。于是手机界面上呈现出来了如下东东:
【你居然问我是谁?】
【你是不是把老娘的手机号码删除了?】
【勾月你是不是想不认账?你忘记了当初我怎么对你?你忘记了你答应你爸什么?你忘记了你说过要好好照顾我?】
【十分钟之内你不给我回信息看看?】
【你还有九分钟。】
【你还有八分钟。】
【你还有七分钟。】
……
【一分钟。】
【恭喜你你死定了!】
风然闲正在纳闷着这到底是在搞啥么?痴心女子负心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她也倒忘记了要宰了勾月的这件事,对着他就是说:“喂喂!勾月,你这里有个奇怪的……手机响了!”
水声哗啦啦未断,淋浴间的门被拉开,探出勾月满是泡沫的头,他眯着眼睛,呀了一声。
“你的手机响了!”风然闲怒了。
勾月才说:“哦,什么号码?谁的?”
风然闲瞅了一瞅:“陌生来电。”
淋浴间的门刷啦拉上,一句话音透过水声传来,很是理所当然:“帮我听,谢谢。”
风然闲皱眉,这家伙倒还真的很老实不客气,她却是真的按了接听,放到耳边还没来得及出声问好,那边传来了噼里啪啦一大堆:“终于接电话了啊?”
“呃……”
“多少年没见我了?”
“啊?”
“在外面的日子逍遥自在找着女人鬼混就好了?把我晾在家里当空气啊?!”
“咦?”
“为什么不出声说话?”
“哦……”风然闲还没来得及将这一个单音节发完全,那边又是叫嚣道:
“我说了这么久你怎么不说话?你真以为我疼你就为所欲为无法无天?我去你的!”
“喂……”
“不准对我用喂这么没礼貌不尊重的词语!你是不是屁股痒了我擦!”
风然闲将手机拉离耳边,听着那弱小但聒噪的声音不断传来,眉头纠结,恰在此时,淋浴间的门打开了来,围着一条浴巾的勾月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出来,看着风然闲,看着她手里的手机,听着那靡靡的声音,忽然面色一变,大步上前拿过手机说:“哎呀!没有信号啊!怎么都听不到啊!喂喂喂!该死的破手机!”然后切断通话,关闭手机拿出sim卡往厕所一扔。
整个过程熟练熟手至极像是已经排练过无数次。
风然闲看着他面色惨白的脸,不由得好奇:“谁?”
勾月看了她良久,才从颤抖着的嘴唇里吐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两个字:
“我妈。”
【第二十五章意想不到的人来了(3)】
时间不过是过去了半个小时,再一次见到律暮人的时候司空麻升却觉得恍如隔世了一般。
从张开的门出来之后,她面无表情,越过一个又一个站立着的保镖,来到了他的跟前。轻轻抬起那张不带一丝感情的脸,她说:“走吧。”
这么两个字,回绝了所有的询问。
于是他们两个沉默着走了走到电梯前,等待电梯到来的时候,律暮人还时不时回望不远处那道至今还没有合上的房门,她眼里流露着一种深寞的孤寂,让司空麻升觉得自己像是永远都无法到达她的世界那般。
电梯门开了的时候律暮人先走进去,司空麻升看了她一下,也跟着进去。
门的合上一瞬之间又像是隔绝了一个世界。电梯之内盘桓着沉闷的呼吸声,正当司空麻升不能忍受忍不住要出声询问的时候,律暮人才悠悠地开了口问道:“自由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听得这种询问,司空麻升一愣,对着律暮人忽然投射过来带着疑问的眼光,他微微一呆,似是不太确定他听得的那个问题。
于是律暮人重复了一遍:“自由的味道是怎么样的?”
“自由的味道?”不确定的语气,像是又要询问一遍。
律暮人抬起头,看着电梯上不停跳跃的数字,眼睛却像是在看着晴空,她半敛着双眼,忽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浅浅一笑,又是说:“就是能自由的奔跑,自由的唱歌,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东西,自由地面对一切的感觉,究竟是怎么样的?”
她微微侧着头,嘴角含着一抹因为在幻想中得到幸福而有的微笑,悬在半空中双手的手指,似乎在虚幻中抓到了自由而呈着满足的姿态在跳跃着。她这样一会儿之后,才又看着司空麻升。
“有时候觉得你是个笨蛋,活着毫无方向感,只懂追逐一些所谓的美。但又有时候,觉得你,真好。”
能自由,真好。
有那么一刹那,司空麻升发誓自己从她的眼睛里见过一抹隐隐的泪光。那泪光不过是闪耀一下,便就隐没在那双纯黑色的幽瞳之下。
然后电梯的门打开,两人走了出去。律暮人站在城市商业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中,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显示的时间不过是2点。
下午两点。
冬日没有阳光,城市还是很冷,柔和的白,笼罩了一切的繁冗。
忽然传来了手被执起的感觉,律暮人一呆,看着司空麻升拉扯着自己向着一幢商厦走去,心里满是疑惑。
在前面奔跑着的人说:“我带你到一个地方,一个每次我觉得窒息呼吸不了的时候都会去的地方。”
律暮人本来想要拒绝,却又忽然之间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那种感觉,那么的温暖,让她不自觉地,想要更久地享受一下。
到她觉得应该要放手的时候,司空麻升已经放了手,然后她发觉自己在一个冷清寂静的地方,进入了一个充满热闹生气的世界。
电子世界。
司空麻升放开了她的手,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然后便整个人钻入了人群中去,几分钟后他捧着一个小盘子走了回来,律暮人看到,里面闪闪发觉堆积着一大堆看起来不像人民币的硬币。
“这是什么?”她瞪着一双眼睛,看起来很是好奇。
司空麻升一顿,愣了半会,才说:“这是游戏币啊。”然后伸手一扯,将她扯到一个最火热的角落里。
生化危机。律暮人看到那一个电子仪器之上海报呈现着血腥暴力的场面,人不人鬼不鬼的生物,还有飞溅的血液,七彩鲜艳的颜色扭曲的画面在挑战着人的极限。两个青年拿着手枪在那里对着一个屏幕射击,是不是传来了尖锐刺耳的怪叫。围观的人看起来又怕又要看,一些女孩子更是夸张地从手指的间缝中盯着那屏幕。被夏侯冥“请”上车的时候司空麻升一脸郁卒,加长的小轿车里面坐着他们三人。出于保护律暮人的心态,他的手臂一直搭着律暮人的肩头。往常律暮人一定是颇有微词的,不过此刻她也感受得到司空麻升的紧张,于是由得他。
若是以往,夏侯冥要逮着司空麻升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司空麻升绝对不是那种会简简单单束手就擒的人,但是今日不一样,今日他的身边有着律暮人。那样他的一切行为,都变得投鼠忌器了起来。
司空麻升心里隐隐闪过一种不祥的预感,看着这辆车载着他们驶离了市中心,他便知道这一切都是预谋好的了。而且,他们最近的一切生活状况都落在了夏侯冥的手中,他了解他们会顾忌着身边的人,所以不会激烈地反抗,在权衡了一切厉害关系之后,他们会选择妥协跟随,毕竟这样才是最好的避免伤亡产生的办法。
夏侯冥一脸狭玩意味地看着司空麻升与律暮人,律暮人的长相让他有些熟悉感,因而多看了几眼,马上便是遭受到司空麻升的一记警告:“不想死的就闭上你的狗眼。”
律暮人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有了微微收紧的迹象,心里有些疑惑,难道眼前这个看起来笑得一脸人畜无害的男人,底子里是深不可测?
司空麻升又为什么要那么紧张?他的背景又是什么?一切一切,在对面男人但笑不语的表情下越发的成迷了起来。
车厢里沉默了好一会,风景在车窗外疾驰,天幕从淡蓝变化成深蓝,时间星点流逝,将近夜晚。
车速终于缓慢下来接近停止的时候,差不多一个小时过去了,司空麻升知道,目的地将近了。
那边的夏侯冥,依然含着一抹有点恶质的微笑,“你最近喜欢高难度挑战呢,麻升。”
恍了半会,才意会到那高难度实质上指的是什么,司空麻升有些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最好收回你的话……”
律暮人却抬起手止住了这一切,只见她敏锐的视线一扫夏侯冥,便是说出了一句:“想要得到某个人的珍视,并不是靠这种微不足道小言语刺激便成的,你看起来也不小,思想却很幼稚。”
被她一语中的的夏侯冥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他便是很感兴趣地看着律暮人,“你看得真透,但是有些人不懂,我也没办法。”
被说是有些人的司空麻升不懂得他们之间的对话,只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夏侯冥只是一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车便是停了下来。
一停下来,司空麻升整个人陷入了高度紧张的状态,他已经知道了前方有着什么等待着他们。“都来了么?”他忽然问了一句。
夏侯冥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下了车,非常绅士风度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又已经答了。
是的,全都来了。
司空麻升认命地摇了摇头,对律暮人说:“一会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声说话,我想,阿枫他们都被捉来了。”
被捉来了?律暮人有些不解“被捉来了”是什么意思,不明白是谁将他们捉来,捉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她正疑惑着,司空麻升已经敦促她下了车。
车下的视线豁然开朗,一晃已经来到了市内有名的高级住宅区内,放眼看去在一间极其豪华的别墅前已经停了数辆车,司空麻升便知道了应该是凌枫他们真的被捉来了。
两列一身挺拔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别墅的大门前,队列一直延伸过花园到达园内宏伟非常的建筑物里,仿佛在等待着他们走过。
夏侯冥上前去,问着站在两列首处的人一些问题,在得到满意的回答之后,便就转过身子,像是在等候着司空麻升他们般。“他们已经进去了,司空少爷,老爷在等候你呢。”
司空少爷?
对于一旁律暮人投过来的不解视线,他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他伸出手,将律暮人搂住,保护意味浓烈地将她纳入自己的怀抱,然后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不好意思,家里的一些事情将你拖了进来,我保证不会耽搁你多少时间的。”
这次是五个人,应该能很快办妥。
律暮人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便是迈起了脚步。她的这般举动让一旁的夏侯冥有些许的咂舌,这个女子也是太淡定了一些吧,一般人见得这种阵仗,不是都应该胆怯了么?她还是个看起来如此柔弱的女子。
真是有趣呢。
刚带着感兴趣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投放在律暮人的身上,司空麻升已经是投来了一记目光。今天的司空麻升特别躁动呢,不知道他在看到自己调查出来关于那个女孩的资料时,会不会更加躁动?觉得实在是有些好玩的夏侯冥不禁开始期待接下来的一切。
司空麻升从来都是看不透夏侯冥的,不过他有直觉。凭着多年与夏侯冥相交得出来的结论,他眉毛一挑司空麻升便就知道他是在打着什么主意。在走往那道门的路程上,看着夏侯冥似乎在迈着非常惬意的步子,心里的气不打一处出的司空麻升嚷了一声:“有正经事不好好做,老是为虎作伥!”
夏侯冥听得,只一笑,看起来也不躁不怒:“孝敬老人家不是应该的么?有些人不孝,我总不能将一大堆老人扔在家里不闻不问吧,你知道我人就是善良没有办法。”
司空麻升露出一脸要吐的表情,律暮人无意看到,觉得很是有趣,忍不住一笑,司空麻升顿时觉得自己丢脸死了,有气无力地辩解着:“暮人……你忘记吧……刚刚那个不是我……”
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夏侯冥将门打开,等待着他们走进去,在司空麻升进入其内时,他分明听到了一句话语非常清晰:“自求多福吧,老爷们,这会儿,很生气。”
司空麻升眉头一挑,面色露出不悦,他这会儿,还更生气呢!
律暮人只见得眼前展现出来的是一派古典优雅的装修,与外表豪华的西洋式建筑风格迥然不同,她先是有些许惊讶内里的别有洞天,转过了门后一副巨大的榉木镂雕山水屏风之后,出现在她面前的景象让她生生是一愣。
宽阔的大厅里呈现出三国割据的格局,一方长桌上面坐着五个看起来绝非善类的中年男女,即使感觉上他们的年龄应该不小,保养得宜的面容使他们看起来更为年轻。然而不知为何他们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透过对他们眉目与申请的捉摸,律暮人马上能猜测得出他们应该是司空麻升他们的父亲或者母亲。
见家长?
刹那间律暮人的脑海里只闪过这么怪异的一个念头。因为在她眼里落下的就是这么一个景象。
在那几个气势逼人的中年人的对面,长长的一个沙发椅上面,坐着的是律暮人最熟悉的同居人,依然一脸笑意的梦心湖;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在眨着大眼睛的梅琳灵;气鼓鼓着腮子看起来正在按捺的风然闲还有一脸阴沉不知在想着什么的蓝茵杏。
三国格局中另外一方则是现在神色紧张的凌枫等人,他们一脸高度戒备地盯着各自的家长们。
三方人马一见到司空麻升与律暮人走了进来,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家长方为首看起来一脸凶悍的男人便是出了声:“麻升来了,人齐了。”
女士们恍然大悟为何最近一直那么的悠闲,还想着他们请保镖是否有必要。
风然闲一下子想起了在商场外看到的那些人,现在回想一下应该是凌枫他们老爸的保镖们。
凌枫听得,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如此休闲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同时他也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也许比他预计的还要差,正当他想要询问一下现在的真正情况时,沉不住气的司空麻升已经开口说话了。
“若不是托你们的缘故,我们会遭受关于人身安全的问题?”
此话说得语气很冲,却又很实在,的确,他们现在会这样子,也是全拜他们这群老头子所赐。但往往事实是有些人一直喜欢逃避的东西,于是几个家长级的人物脸上都露出了十分难看的表情。
一阵无言压抑的静默,在他们之间彼此张扬了起来,如同从前无数次的对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生的事,到双方明白了不能再与彼此都重要的人这么隔阂下去的时候,那道叫做代沟的裂痕,已经深深存在了,甚至连他们互相说一句话也只会造成伤害的效果。
所以有这么一种无可奈何的想法,不如不见,这样,或许更加的好。
男士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在此刻展现无遗,女士们面面相觑,想起了自己各自接下的任务,晓得了最近这么悠闲的原因是什么。
那么保护的定义是什么?她们各自用眼神进行着相互之间的交流,保护只是仅仅保护他们的身体么?
正在五人思索间,男士们已经开始了与家长们长年模式一样的相处方法上去。正在你来我往一张一启地互相攻击着。
司空老大最后发下的一句狠话止住了所有的互相对话:“你们还是三岁小孩子么?!真以为离开家里进行所谓独立就能脱离我们了?以为自己与‘夜期’再无任何联系了?我告诉你!黑社会是洗不白的!我们是黑社会,你们就是黑社会!你们不承认,外面的人也不会否认!”
这一句话来得掷地有声,一时之间驳斥得男士们哑口无言。
是的,他们不承认自己是黑社会,并不代表道上的人会不承认。若不,那些暗杀者就不会孜孜不倦地对他们进行攻击。有些时候,事情便是这样子,你多么努力去做一件事也好,并不代表这还是能得到别人的承认,尤其是将一件已经完全黑化的物体洗白。
他们就是那般,浸得在黑色中太久,想要洗白,似乎都只是奢想。
见得他们已经无言以对,以为自己取得胜利的家长们面上露出了胜利的神色,纷纷想要说话,好狠狠挫掉这些无知小孩们的嚣张气焰之时,一直在安静坐着的五位女士默契非常地站了起来,一并走到各自关心对象的身边。
凌枫有些尴尬地看着梦心湖,实在地他是真的不想自己这么没用的一面让她看见,他有很多机会反击,但是一想到那是将自己抚养成人的老爸,怎么也做不出出格的事。梦心湖表示明白地摇了摇头,站到他的身边,伸出手握住了他宽厚的手掌,然后看着还在一脸吹胡子瞪眼睛的凌老爹,道:“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凌枫的女朋友,梦心湖。”
蓝茵杏未等霍爹爹出声,已经自动自觉地履行了自己身为保镖的职责,一言不发地站在他和霍炎希之间,双手环胸眼神警惕地看着霍爹爹,出于职业的敏感,她觉得霍爹爹一定在谋划些什么。
梅琳灵扯着顾洛凡的手臂,首次表现得这么亲昵,她踮起脚尖,轻轻凑近他的耳朵说着悄悄话:“顾洛凡,咱们走吧,我不喜欢这里,我也不喜欢这么生气的你。”完全地将一旁很感兴趣看着自己的顾爸爸当做空气。
风然闲不情不愿地站到了勾月的身边,看着眼前这么美艳的中年妈妈,还没来得及说话,已是被她询问道:“你是第几个?”
风然闲眉一挑,什么第几个?她的疑惑在勾月仓促的回答下瞬间清楚了,只见勾月有些无奈地对自己向来多疑的母亲说:“不是,你误会了!我与她……”想说没什么的勾月本来感觉他与风然闲并不能说没什么,却又怕她遭受到自己变态母亲的非人折磨,于是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与这位小姐不过是邻居,我们之间没什么。”
没什么?!风然闲顿时怒火中烧,她都已经……已经和他……那个了!他还敢说没什么?!想罢满脸怨气看着勾月。
勾月看得她这个表情,猛然发觉也许她的内心与她表面显示出来的状况不一样,霎时开始了偷着乐。
然后律暮人看了看司空麻升尚有些许红肿的脸颊,看着还是一脸气冲冲的司空老大,说了一句:“我不认同你的一番说辞,我觉得,他们完全有权利想要干自己的事,而且,别人怎么认为是别人的事,他们知道自己是黑还是白,那样就够了。”
此话一出,满场已经是压抑的气氛又更是压抑。没有人想到律暮人居然有这么大的勇气对着黑道上闻名已久的夜期老大说出这么一番不同意的言辞,这个行为可不比指责一位君王来得简单轻松。
司空麻升意会到律暮人说了什么之后,只是微微一皱眉,将律暮人拉到自己的身后,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与司空老大有过多交集。
司空老大当众被反驳,只是眯了眯眼睛,用一种带着危险性的目光看着律暮人,然后笑得很是柔和。
这个表情一出,男士们瞬间警惕了起来。
只见司空老大看着律暮人,忽然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是麻升的谁?”
怕他对律暮人会做出什么事,司空麻升顿时大喝了一声:“她是我的同学!”
同学,仅仅是同学么?
司空老大只是笑了一下,对于这个回答不置可否,然后,在众人的屏息警惕中,勾妈妈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烟烟,点着打火机的声音很清脆地在这个时候响起,只见她轻轻吐出了一口烟,在那袅袅的烟丝中她的神情懒懒散散却又笑得意味深长。
“看来,我们需要重新教导一下孩子们,什么叫做礼貌。”
此言一出,男士们立刻将站在自己身边的重要的人一把护住。
然后在女士们“惊讶”的目光中,一直在一旁站立着的那些人,纷纷上了前,一脸蠢蠢欲动的表情。
凌老爹面色阴鸷,说了一句:“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没有成长。”
此言一出,那些人便是开始了行动。
“那么……”顾洛凡正欲开口,夏侯冥已经看向他了。
“至于顾夫人,依然一直在为你说话,不过你知道,顾堂主向来喜欢固执己见,今天的事情,顾夫人是不知道的……”想了一下,夏侯冥才又补充道:“当然,我也不会让她知道。”
听到他的保证,顾洛凡才放下心来,回答说:“这样就好,你知道我妈,比较爱担心,那样挺不好的。”
夏侯冥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一脸不太在乎的霍炎希:“最近霍堂主又在家里开辟了一个新的房间,缘于最近你的曝光率多了很多,与你有关报导的报纸杂志,霍堂主觉得除却一本用于平时看阅之外,还应要备份相应的进行收藏。于是与你有关的影音资料差不多要挤破数据库了。”
霍炎希听得,觉得挺不好意思的,他抹了抹鼻子,然后说:“那我以后挑选一些值得收藏的给你们送过来吧,别让他乱买东西,我不想赚他的钱。”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当然,不要让他知道是我给的就行了。
夏侯冥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他一直比较重视的司空麻升,正想说话,司空麻升已经是别过脸去了,这行为表达出来的抗拒让夏侯冥只能无奈一笑。
这小子,还真的是很记恨。
然后是凌枫的声音响起:“我老爸受了点伤,阿冥。”
此言一出,夏侯冥挑了挑眉,只是对站立在这门旁的一些人打了个眼色,马上便是有人懂得了开始进行了相应的处理。他有些惊讶地说:“可还真的是意料不到,原以为又要为你们准备的治疗小组,这次居然用在凌堂主的身上,还真的是让我惊讶极了。”然后他的视线,稍稍扫过了那五个看起来被完好保护着的女人脸上。
她们的表情,看不出异样。
是吓傻了,还是真的那么淡定?夏侯冥有些惊讶,为自己的完全无法看透。难得地有无法看透的人存在。
凌枫言简意赅地交代了一声:“阿冥,我的父亲,就麻烦你代为看顾一下。若是有什么事,请务必要通知我。”
听得这句话,不啻于是接受了一个命令。夏侯冥点了点头,“堂主们决定放你们走了么?”
“是的,你还要啰嗦什么?该说的说完了么?”司空麻升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时之间女士们都觉得有些许惊奇,向来待人接物都温润的司空麻升怎么此刻却显得如此难以接近。
知晓原因的男士们不觉奇怪,都表示体谅地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夏侯冥说了句:“里面,拜托了。”然后他们略一迟疑,再回首看看那间房间,还是觉得应该走了,便就离开了。
夏侯冥目送他们离开之后才踏入那间房中,入目便是一室狼藉。家长们三三两两散于房中,见着他进了来,下意识地走到了另一边的窗前,那里,可以看得见某些人离开的身影。而凌老爹一脸从容坐在沙发上接受着相应治疗。
司空老大见着他走了过来,叹了一口气,问:“都走了?”
夏侯冥点了点头:“交代了一些事,然后都走了。”
仿佛觉得自己一下子又是苍老了十岁的家长们此刻都觉得有些虚弱无力,他们站在那窗前,看着那十个身影一直从容地走着,忽然,有谁倒了下去。
勾妈妈笑了一下,“凌哥,你还宝刀未老哦,那女人,果然是受了伤。”
接下凌老爹一脚还能完好站着当没事的人,没有多少,她能撑到这时,也算是厉害。
凌老爹听得,只是眉头挑了挑,“他的表现如何?”
顾爸爸笑了笑,“像你年轻的时候那样。看来阿枫是认真的。”
霍爹爹眯了眯眼睛,看着凌枫将梦心湖抱了起来,一时有所感触。“象是不久前他们还是一群小屁孩,今天的见面都各自带了女朋友呢,啧,我想我们都老了。”
“老了他们还是小子,从来不能让人省心。”司空老大叹了一口气,扶着额际有些许的无奈。
说到省心,他们一下子想起了司空老大下的决定,都看着他。
司空老大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他只是笑了笑,然后看向夏侯冥:“把那些人都撤了吧,以后他们怎么样,我们都不管了。”
没有想到这次得出的是这么的一个结局,向来都是气定神闲的夏侯冥脸上呈现出一种错愕,他讶然了好久才晓得那个是命令不是玩笑,“这是真的?”
勾妈妈点了点头。
“这太愚蠢了!”夏侯冥下了结论。
霍爹爹摇头一笑,“已经愚蠢了许多年,相信他们一次吧。”
夏侯冥不能理解,“但这完全是冒险啊!”
“就算是冒险都是他们要求的。”顾爸爸叹了一口气,“不是经常说我们不尊重他们么?现在就尊重他们看看。”
听他们的回答,明白他们是下定主意铁了心的夏侯冥一时不知所措。
凌老爹才说话:“我们老了,也不可能保护他们一辈子的。该放手的时候,就放手吧,我也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去到哪里,作为我们的儿子,不能没用。”
知道这是一个不可能改变的决定,夏侯冥也没有说什么,他只顿了一下,便点了点头道:“如果这是你们所希望的,即日起,我就撤销一切加诸于他们身上的保护力量。只是那时,会发生什么事,是我们都不能知晓的。”
“相信他们吧。”看着他们的身影已经在自己的视野里消失,司空老大只能说出这么一句。
肌肤里浮现着一种酸酸甜甜的灼热。
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幕情景出现的律暮人一愕,恍然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咬了咬牙,狠狠地甩了司空麻升一巴掌,然后快步地冲上了二楼。
脸颊,在发烫,在不知所措地发烫。
感觉身后传来了他追随着的脚步声,律暮人心乱如麻,脚步一个不稳,整个人眼看着就要甩到在楼梯上。从后面赶上来的司空麻升长手一伸,稳稳地便是将她扶在了自己的怀里。
心脏的声音,在这个两人无比贴近的时刻,忽然清晰了起来。
“我急躁了点,真的很抱歉。”司空麻升盯着她满是红晕的脸,觉得她是那么的好看,而自己又是这么的轻薄。
想起了方才的那一幕,律暮人觉得有些难堪,她轻轻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也不想在他的怀里。伸手推却着他,她想要出去。司空麻升却死死地抱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知道吗?方才,在哪里,我很开心,又很担心。”
律暮人低着脸,手揪着他的衣襟,不说话。
司空麻升说:“我爸爸打我的时候,你忽然站了出来,我真的很开心。你也有一点在乎我了吗?”
律暮人抬起头,看着他,双眼里闪出惊讶,看起来是因为他的话语,因为她在乎。
司空麻升见得,心情大好,伸出手,在她光洁如玉的脸蛋上游走着,指尖带着怜惜的感觉在上面游走着:“可是我又担心。”
然后是静默,长长一段的静默,间中只有无言的注视。
律暮人忍不住,开了口问道:“你担心什么?”
司空麻升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忽然很没用。他苦笑了一下,收紧了抱着她的手,将她圈在自己的怀内,然后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怕啊,若是老爸们下了真格,真的杀了你,我该怎么办呢?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你啊。”
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你啊。
律暮人的眼睛里浮跃出一层淡淡的雾气。
这句话,谁曾对她说话的,小时候,小时候,小时候那双慈爱的手曾经在她的头上轻轻抚摸着:“爸爸最爱暮人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对于爸爸来说,世上只有一个暮人,永远的,独一无二的暮人。”
律暮人咬着唇,眼里迸发出浓重的湿意。
司空麻升不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只是看着她,微微发愣。
“这世上只有一个暮人。”含着泪,律暮人吸了吸鼻子,盯着眼前的司空麻升,忽然笑了笑,又像在询问:“是吗?对你来说,是吗?”
不知道她怎么想哭,司空麻升伸手捂去她脸上将要流溢下来的泪水,然后很是温柔地点了点头,“是的,对于我来说,只有你一个,只有你一个的。”
“没有骗我?”
“没有。真的没有。”
伴随着她忽然绽放的笑容,和低下来靠着自己胸膛的举动,那一个瞬间,司空麻升,感觉自己,仿佛是拥有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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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嗷嗷嗷!!!小阿麻与暮人终于有了小小的实质性的进展了~~~~~~***
将已经打开多时的窗合上,怕梦心湖受凉。山间的夜晚,冷意在身边萦绕着,忽然觉得有些许冷然,忍不住飘出窗外的视线触及到一道属于勾月的孤寂身影时,凌枫有些许的担心,本想迈出去找他看看的脚步,在见到风然闲缓缓向着他走去的身影时,已经自动自觉地停了下来。
看来,他也已经找到了可以陪伴他的人了呢?
这一次小小的搬家,竟然是搬来了另外的一个世界,遇到了一些可能一生都遇不到的人,凌枫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
于是忍不住转过身,看看那个应该还在熟睡中的人,却发现,梦心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血色已经缓缓地在她的脸上恢复过来了,凌枫赶紧走了过去,在床沿坐下,一脸担心地看着她,然后说:“心湖,你怎么了?”
梦心湖伸出手,触摸着他脸上还没有处理的伤口,有些担心:“你怎么就只顾守着我,都不照料一下自己的伤?”
凌枫答得简单:“我哪里还顾得上自己,我担心你都来不及了。”话语简单直接自然,让梦心湖感觉到一种满满的被珍重的温暖。
她笑了笑,挪了挪身子,拍拍旁边,说:“我想找个宽厚的胸膛靠一靠,你愿意上来么?”
凌枫怎么可能会拒绝,他忙是脱了鞋子与外衣,一坐进去那个带着梦心湖温暖的被窝里面,梦心湖的双手便就伸了过来。
她以一种女人抱着男人的姿态抱着他。轻轻地把头贴在他的心间,然后以最轻松最柔软的姿态闭着眼睛,温度,便在相拥间来回地温暖着对方。
忍不住地,他伸出手,轻轻地来回抚摸着此刻乖巧柔顺地贴在梦心湖肩膀里的头发。这种触摸带来的感觉让人安心而舒适,梦心湖淡淡地笑了一下之后,才又抬起头,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问我。”
没有想到她会那么直接说出这句话,凌枫有一瞬的错愕,但见她已经抬起了头,还是一脸笑容,那双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仿佛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凌枫低下头,吻了吻她有些冰凉的额头,才回答:“我也知道,你是不想告诉我的。”
知道他这句话代表纵容自己,梦心湖觉得心里暖暖的,她直了直身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静默着不说话,思绪轻轻飘远。
带着血的红色的过去,充满着腥臭味让人作呕的过去,就那样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
许久没有出现的泪水,在眼眶徘徊着,梦心湖没有给它们留下的机会。
梦心湖绝不容许。
她只能笑。
尤其是在凌枫的面前。
许久,才开启嘴唇,轻轻地说:“凌枫,我有着很不好的过去。”
虽然微笑着,却还是能感受到,她笑容下的悲哀。
“那是我,绝对不想你知道的过去。”她微微红着眼睛,声音里淡淡地有着一丝哀求。“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永远不要问关于……”
“关于什么?”
梦心湖哽咽着,闭上眼睛缓和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关于我以前的事。”
怜惜地将她抱紧,感觉到她身体在轻微的颤抖着,凌枫心里有些痛,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安慰她。“心湖,你究竟在害怕什么?”
“我现在很后悔的,我不应该,我真的不应该出手。”
暴露了自己。
“心湖。”他的声音很严肃,“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
梦心湖摇着头,“我知道我不应该在那一天吻你,我知道我不应该答应跟你在一起……”
“心湖!”感觉到她开始有些凌乱,怕她会不知所措地想要放弃自己的凌枫紧张地握上了她的双肩,将她稍稍拉离自己的身子,然后看着她已经是红红的眼眶,满是担心满是怜惜地说:“心湖,不要这么说!不要这么说!”
“喂喂!”梅琳灵抗议,“我不是随便的女人,我也不想跟你有那种关系!”
“知道了,别人的妈妈!”顾洛凡拉过被子盖住她们,看着她有些困惑的眼睛,笑了笑,“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时会暖一点而已。”
梅琳灵点了点头:“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吧?”
顾洛凡坏坏一笑,凑过脸去贴着她的额际:“你想我对你做什么!”
梅琳灵一巴掌挥去,瞬时清脆的一声“啪”响起,“我想你去死!”
“哈哈哈!”顾洛凡朗笑了三声,又将她抱住:“我想说,我是不是真的很不孝。”
没想到梅琳灵却是摇了摇头,“没有,你是一个好人。”
你是一个好人这句话,霎时让顾洛凡心里担忧了起来,这个梅琳灵真的是迟钝到了一定的境界,绝对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够不够的家伙。
“你不适合那一个世界。”
那一个世界?
“我真的很喜欢你,顾洛凡。”
顾洛凡脸一红,这算是表白么?
梅琳灵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给予顾洛凡怎么样的误解,只是自顾自地说:“我看你的书的时候啊,就在想着,这个男人,一定是很特别的。”
“我有让你失望么?”
抬起头,梅琳灵努努鼻子,“非常失望!”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娇挺的鼻子,“梅琳灵,别逼我化身为狼!”
拨开他的手她道了句:“认真点啦!”忽然脸上又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虽然有时总觉得给你气个半死,可是我又会有一种很开心的感觉。”
“哦!你是被虐狂。”听得她的话语,心情大好的顾洛凡,管不住嘴巴。
梅琳灵竟然没有与他计较,她在他怀里挪了挪身子,看着天花板的灯,脸上笑意未曾减退,“我有时会觉得很开心的,我认识了别人没有机会认识的顾洛凡,我知道别人不知道的顾洛凡。虽然你是个变态。”
顾洛凡眉一挑,伸手呵她痒,听到她咯咯的笑声,心情大好,“我真的是变态么?”
挪正他的手,梅琳灵难得的神态认真,“别闹了,顾洛凡!”
看她似乎有话要说,顾洛凡也就安静了下来。
“你是个好男人。”
顾洛凡眉一挑,敢情她在派好人卡?
果真。“你一定会遇上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我……不适合你。”
顾洛凡只是笑着,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我们做很好的朋友好不好?”
扶扶滑了下来的眼睛,顾洛凡笑得更是璀璨万分,他拧起了梅琳灵的脸蛋:“小胖妞,你知道么?我忽然间觉得,从来没有这么认真地觉得,你这辈子!做定我女人了!”后面的语气,竟然陡地凶狠了起来!
一手将她扯进怀里,拿过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本书,以无比准确的角度朝着电灯开关一掷!嘿!噼啪一声,室内再没光明。
被被子蒙着头的梅琳灵呀呀大叫着,顾洛凡却只是抱着她,笑得奸诈:“夜深了!好朋友!咱们一起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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