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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强人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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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庭莫站在教堂前端的一侧,沉默地低着头。
    司仪站在中心,宣布葬礼的开始。
    两侧,缓缓响起了哀乐,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神色沉重地直视前方,一瞬间,教堂只有乐曲声。
    秦晚和在场大多数的人都是无神论者,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心中难免会升起一丝的肃穆之意。
    葬礼举行得很顺利,所有的环节下来,已经花了很久的时间。
    但秦晚不觉得烦闷。相反,她一直挺着腰,神色庄重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这场葬礼从开始慢慢走向结束。
    期间,一言不发。
    薄靳深对葬礼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对于他来说。人死了之后,一切的仪式不过是活着的人来寄托自己的情绪,并没有多大的用处。
    按照往常,他会借口离开。
    太多的人也将葬礼变成一种另类的社交场合,而薄靳深很是反感这样的行为,仿佛只要有人的场合,就有无形的社交。
    在众人的沉默声中,葬礼的仪式到了最后。
    接下来的时间,温庭莫和温家的其他人,要前往墓地,下葬温哲伦。
    来的人和温家的人再多说了几句,纷纷离开。
    秦晚却始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上去似乎状态还是不太好。
    葬礼的悲伤始终影响着她。
    “晚晚。”
    傅北城见葬礼结束,连忙走到了秦晚的身边,快速地呼唤了她一声。
    先前秦晚在医院晕倒,医生就嘱咐过她不要被外部事物刺激了情绪。
    他来得晚,只得坐在离秦晚比较近的位置,时刻观察者她的表情。生怕又出什么事情。
    葬礼结束,秦晚的心情似乎始终不太好的样子,令傅北城连忙走上前。
    “傅北城?”秦晚回头,刚好对上来人的视线,“怎么了吗?”
    “你现在,没事吧?”
    仅仅六个字,却让薄靳深皱起了眉头,会错了意:“傅总是担心晚晚坐在我身边,会出什么事情吗?”
    “薄总误会了。”
    傅北城淡淡地瞥了一眼薄靳深。只回答了这么一句,却没有仔细说明原因。
    秦晚在一旁,摇了摇头:“没事,只不过葬礼氛围严肃了一些,我的情绪很稳定。”
    “洛邑让我告诉你,这几天最好跟他再通一个视频电话。”
    “行,我会抽空和他联系的。”
    两人旁若无人地开始说着薄靳深并不明白的事情,连洛邑的名字也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受令他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直直地盯着秦晚看了起来。
    这些年,他错过了秦晚多少的东西?
    “你现在打算回秦宅还是准备去哪里?”
    两人谈完了心理上的事情之后,傅北城准备送秦晚离开。
    “我可以去墓地看一下爸爸吗?”
    葬礼勾起了秦晚对秦国栋的回忆,沉默的大半部分时间里,她仍旧在想着和父亲的过往,思念在慢慢积累着。在结束的时候到达了顶峰。
    “好,那我们去墓园。”
    傅北城点点头,自然是愿意。
    秦晚起了身,对薄靳深只说了一句:“借过。”
    仿佛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一般。
    先前傅北城和秦晚聊天已经让薄靳深有些不满,现在她的态度更是令他不悦,一皱眉头,直接起了身,挡住了秦晚的去路。
    “你又要做什么?”
    “我带你去不行吗?”
    此话一出,只换得秦晚冷冷一笑:“你去见我父亲做什么?赔罪还是给他下跪?!”
    “你别忘了他还是我安葬的。”
    秦晚狠狠地一推薄靳深:“你也别忘了他也是你害死的!“
    然而。薄靳深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直接抓住了秦晚的手腕,却仿佛只抓到了一把骨头:“你怎么又瘦了?“
    薄靳深低下头。细细地打量着秦晚。
    然而这种关心在秦晚眼里不过是虚情假意,她低着声,面露愠色:“薄靳深。放手。不要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了。“
    说完,秦晚狠狠地想要抽出自己的手。
    无果,只得侧头打算找傅北城帮忙。
    然而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怎么回事?
    “看来傅总还有些事情。”薄靳深勾起了唇角,“现在我送你去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吧?”
    “顺理成章?”
    秦晚怒瞪了薄靳深一眼,想不到他还会说出如此低劣的话。
    “这里不好打车,你应该是知道的。”
    “那也不需要你费心。我再说一遍,把你的手给我放开!再不放开,我还真不介意让周围的人看看薄总是多么爱强人所难的一个人。”
    薄靳深听完了秦晚的话,却丝毫不在意:“你尽管喊,我倒是想看看谁会在我背后嚼舌根。”
    “无耻!”
    秦晚看着薄靳深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着实是拿人没有了办法。
    手腕上的力度不断地加大,似乎在逼迫着秦晚答应。
    “嗯。无耻,然后呢?还有什么?我看看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秦晚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看了一眼薄靳深,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薄靳深,无论你现在做什么,无论是认真的。还是虚情假意的,对我来说都一样。过去的事情已成定局。”
    “我却并不这么认为。”薄靳深却在此刻松开了自己的手,“你以为我会继续攥着你的手不放开,逼迫你答应我刚才说的话,但是我没有。你以为我对你虚情假意,但是我也没有。晚晚,你总是太愿意相信‘眼见为实’这四个字,但是现实总会是这样的吗?”
    “哦?不然,是谁杀了我的父亲,又是谁害得我肚子里的孩子离世?你都要说,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吗?”秦晚抬头,认真地看着薄靳深的眼睛,“有的时候我总在想,你究竟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样卑鄙的话来。”
    薄靳深却一瞥门口,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雨:“下雨了,你还要去看秦国栋吗?”
    秦晚下意识也往门外看去。
    淅淅沥沥的雨似乎很适合这样的氛围,戏剧里离别的时候总是该带着点小雨的。
    “我要去看。”
    “那就跟我一起去吧,晚晚。”
    秦晚并不明白薄靳深如此执意要去墓地的原因。
    “我想我的父亲并不希望看见你。”
    “你怎么会知道呢?”薄靳深勾起了唇角,“或许,他还很想见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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