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员工？”
    “不然呢？”秦晚瞥了一眼温庭森，还以为他睡懵了，“我留着一个什么都没有用的员工做什么？”
    “那我的工作间也要换到别处？”
    温庭森尽闻一些白痴问题，秦晚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和一个无知的小孩子对话一般。
    “自然。”
    温庭森忽然顿了顿，皱起眉头：“不可以。“
    不可以？
    秦晚倒是真弄不懂温庭森在想些什么了。
    按照之前两人的不对盘来看，要是自己放过温庭森，随便让他去哪个部门，光是温家少爷的背景，就算是上班睡觉也不会有人来管他。
    怎么这会儿却又不肯了。
    “给我一个理由。”
    “没什么理由。”
    秦晚皱眉：“那我留下你干嘛？我的团队不需要没有能力的人。特别是上班睡觉的人。”
    温庭森揉了揉眼睛，小声地嘟囔了一句，秦晚没有听清楚。但她明白这一句一定是抱怨。
    “我要留下来。”温庭森只是这样重复。
    “留下来也行。”
    秦晚想起刚才萧潇跟自己说，林氏这次派来的人能力不怎么样，这倒也是一个机会。
    反正就是一个小项目，林氏不太重视，否则也不会派这样的人过来，
    没有受过打击的人。一路顺风顺水的温庭森，要是在这里表现得很差，或许还能激发他的斗志，秦晚还能收场；表现得好，温氏自然也没有损失。
    “有什么条件？”“”
    温庭森立马就看出来了秦晚似乎有要求。
    “一会儿，林氏的人要过来谈判，温氏这边就派你来吧。”
    “谈判？”
    在学校玩了四年的人，就算学的是商科，并不代表他脑子内就有东西。
    但是秦晚已经耸耸肩，不打算理会温庭森，直接走出了温庭森的隔间。
    可恶！
    温庭森对着秦晚的背影咒骂了几句，这个麻烦的女人为什么老给自己找不快？！
    要不是为了萧潇，自己哪里要受这个气。
    半个小时后。
    林氏的人已经走进了会议室，而秦晚则是站在门口，亲自等着温庭森出现。
    “秦总，你不进去吗？”萧潇手上拿着资料，疑惑地询问道。
    秦晚轻笑了一声，回复道：“等温庭森。”
    “等他做什么？会议就要开始了。”
    “今天的谈判。由他来做。”
    听到这话，萧潇面露惊讶的神色，十分不明白秦晚这样做的理由。
    虽然林氏的人确实业务能力不太强，这并不代表温庭森就能和对面的人抗衡。
    “不用担心，你先去分发资料吧。一切我能掌控得了。”
    萧潇知道秦晚的性子，不会拿工作的事情开玩笑，虽然内心的疑惑很多，但还是听从她的话，走入了会议室内。
    秦晚只留给温庭森三分钟的时间。如果他还没有出现，那么就彻底出局了。
    最后十秒钟，温庭森出现在了秦晚的面前，不情不愿，却还是说道：“如果我谈下来，以后我工作睡觉你也不能管我。”
    “你现在还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温庭森。”
    秦晚全然不吃这套，冷着脸就要走进去。
    “行行行，这个先过了再说。”
    温庭森烦躁地拦住了秦晚。说了这么一句，看到她点头之后，这才一起走入了会议室内。
    “开始吧。”
    坐在位置上，说这句话已经无数次，每一次秦晚都信心满满。
    林氏的人点头，开始说出了他们的诉求。基本是照着桌面前的资料念出来的，令人昏昏欲睡。
    温庭森打了个哈欠，声音有些大，秦晚不由地皱起了眉头，轻轻敲了敲桌子。
    但温庭森却丝毫不自知，还伸了个拦腰。
    一旁的萧潇也看不下去，压低了声音提醒道：“温总经理，这样做很不礼貌，请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还是萧潇的话有些用。之后温庭森虽然睡眼惺忪，却再也没有做出令人不快的举动。
    “这些就是我们的方案，秦总您看如何呢？”
    “这次是温氏的温总经理负责这件事。让他来和你们说吧。”
    秦晚客气地笑了一下，转头看向了温庭森。
    温庭森抬眼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只草草看过一遍东西。温庭森其实心里压根就没底，再加上先前昏昏欲睡，林氏的人究竟讲了什么，他并不知道。
    “温总经理？”
    看温庭森一眼不发，林氏的人不由地唤了他一声。
    “嗯？哦……”
    温庭森翻了翻手中的文件，一头雾水。
    还是萧潇提醒了他一句：“第三页的第二行。”
    “稍等我一下啊。”
    按照萧潇的指示，温庭森快速地翻到了萧潇所说的地方，一个明显的问题出现再在了他的眼前。
    清了清嗓子，温庭森问道：“这个设计，你们的计划表里前期的准备工作需要两周，但是市场调研和分析是温氏来做的，你们只需要按照数据进行方案就好了。不需要这么长的时间吧？”
    秦晚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这是温庭森自己找到的问题。
    一回头，就看见萧潇小声地在一旁提醒着温庭森。
    秦晚的视线落在萧潇的身上，她立马就察觉到。
    秦晚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让萧潇不要继续提醒他。
    林氏那头的人低头看了一眼方案，知道是自己这边的问题。点了点头：“这个我们回去会修改好的，你们不用担心。还有什么吗？”
    温庭森愣了几秒，看向萧潇，眼神里全是求助的无奈。
    但这一次，萧潇只能勉强笑了一下，也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能继续帮他。
    硬着头皮，温庭森只好快速地浏览着资料，一边看一边问：“这个价格是不是太高了？”
    “温总经理，资料上的所有价格都是温氏提供给我们的，不是我们自己定的。”
    “哦……那这个排水的设计图，是不是有点问题？”
    “这是我们外包制作的，对方是设计院的院长，不会有问题的。”
    “那这个……嗯……这个时间的安排……”
    “除了刚才的时间安排有问题之外，剩余的都是合理的安排。林氏做过的项目都是按照这个时间来的。”
    温庭森之后提的所有问题，都根本不是问题。
    林氏的人不悦地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