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莫名小产
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清冷,淡淡道:“既是担心,那就随本妃一起去吧!”
禇姬眸光微怔,有些拿捏不准皇甫羽晴的用意,不过她却是真的好奇漫花宫究竟出了什么事儿,因为等候在外面的桂公公脸色难看得紧,就算是傻子也能猜出必定是坏事儿。
皇甫羽晴走在前面,禇姬默默地跟在女人身后,直至走到殿门看见了桂公公,皇甫羽晴淡淡出声:“让公公久候了,我们走吧!”
禇姬搀扶着皇甫羽晴上了轿辇,桂公公走在前边,朝着漫花宫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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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花宫,在桂公公的引领下,皇甫羽晴跟着他朝着内寝的方向走去,眸底闪过一抹疑色,不是说皇上宣她过来的吗?可皇上为什么不在正殿接见她,反而还选择了内寝那般私密的地方,着实显得有些不正常。
走到了寝宫门口,禇姬的身份自然是被挡在了门外,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甫羽晴的背影消失在玄关处,眸底闪过一抹异色,更是对里面的事情感到好奇。
皇甫羽晴绕过玄关朝里走去,对于苏贵妃的寝宫她并不陌生,之前因为水蛭事件她曾在这里呆了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会儿刚走进寝宫,她似乎便又闻见了血腥的味道。
秀眉微微蹙紧,前面是一道屏风,过了屏风便能够看见苏贵妃的床榻了,就在这时桂公公的声音响起:“皇上,老奴把平南王妃带来了。”
不知为何,桂公公的这句话让皇甫羽晴听着很不舒服,那语气听着就像她是个嫌疑犯,即将受到审讯似的。
不过当皇甫羽晴越过屏风,看见里面的情形时,就没有心思再对桂公公刚才的话耿耿于怀了,她看见苏贵妃躺在床榻上,面色惨白,状况看起来很不好。
而南宫彦此刻则在床榻边来回踱步,脸色灰败,倍受打击的模样,看起来也很糟。
皇甫羽晴这会儿还真是傻了眼,当迎对上南宫彦犀利的眸光时,她不禁打了个冷颤,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该不会是苏贵妃小产了吧?
可是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响午她们分手的时候苏贵妃都还好好的呢,自己不过也就只是睡了个午觉,再醒来怎么就完全变了样呢?
“臣妾参见父皇,贵妃娘娘她……她这是怎么了?”皇甫羽晴战战兢兢,最终还是先开口问了,皇上把她叫来这儿,想必这件事情又和她沾染上了关系。
她这话一出,顿时听见了床榻上传来苏贵妃的泣声,这也更加应证了皇甫羽晴心里的担忧,不会真是的……
皇上忙遣了身边服侍的人,拿了帕子给苏贵妃擦眼泪,醇厚低沉的嗓音戾气间透出几分倦意:“晴儿,朕问你……今日从早上一直到响午,一直都和苏爱妃在一起吗?”。
皇甫羽晴从怔愣中回过神来,眸光从床榻移回到南宫彦肃然苍劲的脸颊,点点头:“回禀父皇,臣妾确实从早上一直到响午,都和贵妃娘娘一起在凤央宫,直至在母后那里用过午膳后才离开,不过……臣妾和贵妃娘娘分手的时候她都还好好的,这才过了两三个时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你也是留在凤央宫用的午膳么?”南宫彦低沉的声音在空气里缓缓逸散开来,语气显得有些沉重,也就在这时,苏贵妃嘤嘤地哭泣声越来越大,楚楚可怜的虚弱声音飘逸而来--
“皇上难不成以为臣妾说谎么?这会儿有平南王妃在这儿,她说的话皇上总该信吧?”
说完这句,苏贵妃将小脸埋入被褥里哭得更是伤心,凄美娇柔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就算是皇甫羽晴听着,也觉得心都快碎了,更何况是对苏贵妃宠爱有加的南宫彦。
男人唇角的沟壑更显深邃,皱着眉头走到床榻边,低沉的嗓音显得有些无可奈何:“爱妃,朕并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此事兹关重大,朕还是应该了解清楚不是?待朕与平南王妃核实清楚,若真是皇后祸害爱妃和朕的皇儿,朕绝不偏坦!”
南宫彦眉宇紧锁,深邃的眸底依然盛满疑惑,虽然是偏宠苏贵妃,可是他也并非不明事理之人,这件事情他肯定不能仅凭苏贵妃一面之词而定皇后的罪,而且在他看来,这件事情的疑点很多,实在是让他很难定夺。
一来苏贵妃素来不爱与其他嫔妃往来,怎么又突然跑到凤央宫去了?二来以南宫彦对皇后的了解,就算是真的想害苏贵妃,也不可能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手段,在苏贵妃喝的汤里面下坠胎药,这样岂不是让自己落人把柄。
皇甫羽晴听到这里也完全明白了,苏贵妃果真是小产了,她似乎一口咬定了这件事情是皇后娘娘干的,只是这件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皇甫羽晴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该如何判断。虽然苏贵妃今日的行径有些异常,可她小产是真,就算是想报复皇后娘娘,那她也绝不可能拿自己腹中的孩子来开玩笑。
所以这件事情前思后想,还是觉得疑点重重,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苏贵妃和眉头紧锁的南宫彦,皇甫羽晴也不禁蹙紧秀眉,面露难色。
“平南王妃,你先帮朕安抚一下苏爱妃,朕到书房静一静,一会儿你再过来书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给朕听……”南宫彦无法安抚苏贵妃的情绪,皱着眉头显得有些无奈的朝外走去,经过皇甫羽晴面前时,低沉吩咐道。
皇甫羽晴点点头,其实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苏贵妃,直至南宫彦的身影消失在屏风外,她才缓缓地走到床榻边,情绪也受到了苏贵妃的影响而变得伤感起来,想想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换作任何一个快要做母亲的人都接受不了,至今她仍然想不明白张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眼下也只能先安抚好苏贵妃的情绪。
“贵妃娘娘,身体要紧,你若是再病倒了,父皇心里就更难受了。”皇甫羽晴轻柔出声,柔荑小心翼翼的将苏贵妃被泪水打湿的青丝理顺,看她哭得这么伤心,她也不暇再思考其它,让丫鬟满月打了热水来,亲自拧了帕子给苏贵妃擦脸。
苏贵妃低垂的眸敛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不自然的接过皇甫羽晴手中的帕子,一边抽泣着柔声道:“这种事情还是让本宫自己来吧!今日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有料到,还连累得平南王妃辛苦赶来替本宫向皇上解释,本宫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皇甫羽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得安慰眼前的女人:“臣妾跑这一趟是小,贵妃娘娘的身子是大,娘娘现在的样子着实让人担心,还是先养好身子重要。”
苏贵妃缓缓地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想,本宫要养好身子,可是……杀害我孩儿的刽子手,本宫也绝不能任由着她逍遥法外!”
说到动情处,苏贵妃拉着皇甫羽晴的手,眼泪止不住又落了下来,皇甫羽晴这会儿也说不出话来,只能附和着女人的话一个劲儿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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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漫花宫出来,皇甫羽晴缓慢地走在前面,禇姬紧随其后,杏眸时不时的偷睨向女人脸上的表情,刚才她一直在外面,只看见皇上不悦的离开,后来皇甫羽晴又去了书房见皇上,还是没弄清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在妃吧事。
皇甫羽晴这会儿出来吹吹风,昏昏沉沉的脑子也渐渐清醒了些,刚才南宫彦已经向她了解过情况,她也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所知道的叙述了一遍,无添油加醋,也绝无任何偏坦。
虽说这件事情确实有很多疑点,皇后娘娘的行为似乎显得过于鲁莽了些,可是若再转念一想,最危险的手段也是最安全的手段,也许皇后娘娘就是这样想的也不一定。
任何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都不能妄下定论,皇甫羽晴和南宫彦都禀持着这样的态度,她离开漫花宫之前皇上已经亲自带兵去凤央宫搜索证据去了,如果真是皇后娘娘干的,那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
一边想着,一边漫不经心的朝回走,突然感觉前面一暗,南宫龙泽高大的身影突然挡在女人面前,眼前的光线被完全遮挡,皇甫羽晴才倏地抬起头来,看见男人的那刻眸底划过一抹惊诧,唇角微勾:“王爷怎么会在这里?”
“本王远远地便看见你了,倒是你……这一路在想什么?竟连本王直走到面前也浑然不觉,若是绊上个石块摔了去该如何是好?”南宫龙泽不禁皱起了眉头,不过再反应过来,睨向女人走来的方向,再次发问:“咦!王妃这是打从哪儿回来?”
“臣妾下午去了趟凤央宫,苏贵妃小产了……”皇甫羽晴无精打采的应了声,男人眸光微怔,也显得有些意外,跟在女人身后的禇姬眸光同时一亮,这会儿才算是明白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