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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不识好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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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淡淡凝落在妇人脸上,唇角漾着浅笑:“夺得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
    她的话令妇人眸光深处闪过一抹异彩,盯着皇甫羽晴看了好一会儿,才幽幽出声:“如果当年我能想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会耗尽后半生这几十年的时间躲在深山里了。”
    妇人的话也不禁让皇甫羽晴睁大眼睛再度将她打量一番,听起来妇人像是受过情伤之人,而此刻妇人脸上流露出的柔软神色,更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夫人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皇甫羽晴清冷的嗓音也不由自主的柔软下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你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本尊就喜欢你,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缘份。”姚杏花意味深长的缓缓点头,盯着皇甫羽晴的眼睛道:“如果你愿意留下来,本尊愿意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顿时睁得大大的,对于谷尊夫人突如其来的这句话着实感到意外,似乎怕她不相信,谷尊夫人再一次出声了:“我绝情谷里虽然没有什么绝世武功,可若论易容术和医术,江湖上却是无人能敌,只可惜本尊这一生都没能遇到个能让我满意的徒弟,如今身子的大半截都已经埋进了黄土里,原本以为只能将毕生心血带入泥土里,只到这次遇见你……突然让本尊看见了希望。”
    见皇甫羽晴依然保持沉默,谷尊夫人并没有放弃继续说服她,眸底闪过一抹异样精光,语气更加低沉了几分:“听说平南王妃已经猜出平南王中蛊之事,只是……他中的乃是血蛊之毒,蛊虫早已经融进血液里,无药可医。这也就意味着,平南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爱上你,不是本尊趁人之危,而是希望平南王妃能够看清眼前的局势,倒不如留下来继续本尊的衣钵。”
    当听见南宫龙泽中蛊之事从谷尊夫人嘴里亲口说出来,皇甫羽晴水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虽然之前就已经猜到了几分,可当这个消息得到证实时,情绪依然很复杂,特别是当得知男人所中的血蛊无法可医时,心底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只要是蛊,就必定有法可治,不会是夫人为了想将我留下来,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皇甫羽晴深吸一口气,语气听起来平静如水。
    “本尊虽然极力想将你收入门下,却也还不至于要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去与留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自己决定便好。”姚杏花清冷的眸光一片肃然,已过花甲之年,这样的年纪做事也有她自己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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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皇甫羽晴便要离开绝情谷了,临行的前一天晚上她第一次与谷尊夫人和谷中弟子共进晚餐,晚饭才刚开始吃了一会儿,谷尊夫人便放下碗筷,当着所有人的面邀请皇甫羽晴和自己去藏经阁一趟,坐在左列第三个位置的媚仙儿眸底顿时闪过一道精光。
    媚仙儿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好不容易谷尊夫人和皇甫羽晴同时不在房间里,正好给了她百年不遇的可趁之机,就在谷尊夫人和皇甫羽晴离开后不久,她便找了个上茅厕的理由离开,希望自己能够赶在师父回来之前折返回来,这样也能够洗脱嫌疑。
    顺着熟悉的青石小径,媚仙儿娴熟的绕过谷里的丫鬟,很快便从屋后的窗口进入了尊谷夫人的房间,杏眸划过一丝激动的异样光芒,一想到师父炼制的那罕有的还魂丹,仿若也看到了一丝希望,脑子里回想着沐柳儿的际遇,她相信自己也一定能够做到。
    谷外的那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如今被她用各种奇花异草泡制而成的药水浸泡着,只是那些却也只能暂且保住他的性命,若真想救他,恐怕只有师父的还魂丹可以做到。
    如果不是因为那男人俊美绝美的面孔,媚仙儿或许还不舍得拿自己的性命来冒险,自从她从山脚下救回那男人,就被他卓越迷人的风姿倾倒,哪怕他仅是闭着眼,也能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他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华贵气质。
    媚仙儿还是头一回能够拨下面纱,以丑陋的面孔与如此英俊绝伦的男人相对,而男人并不嫌弃她,身子与她紧贴在一起,她的鼻尖漾着的气息,都是属于他的。
    如此美妙的感觉令媚仙儿欲罢不能,短短几日她便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完全属于他了,而药水浸泡的时间也是有限的,如果数月内她依然没有办法救他,恐怕那男人就真的只能香消玉殒,从此与她阴阳两隔了。
    媚仙儿也想过,如果她真的能够救活他,当男人面对她这张丑陋的面孔时会是什么样的结果,也许会被她吓跑也不一定,可当她再想到沐柳儿,原本打退堂鼓的她再一次振作起精神,为了他,她愿意赌一把,哪怕是有可能输得一塌糊涂,她也要试一试。
    打开柜门,媚仙儿回忆着谷尊夫人当时拿还魂丹的位置,眸光注视着其中一个上了锁的抽屉,眼下她也顾不得太多了,只能用内力蛮横的劈开那只锁,虽然绝情谷的弟子武功底子都不怎么好,但还不至于会被一只小小的锁难倒。
    铜锁应声落地,媚仙儿眸底闪过一抹喜色,迅速的打开抽屉,却在看见抽屉内空荡荡的一切时,惊诧的瞪大眼睛,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在找这个吗?”一道凌厉冷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姚杏花和皇甫羽晴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里,媚仙儿这一刻差点吓得腿都软了,手扶着柜门才不至于跌倒。
    谷尊夫人手里拿的正是装着还魂丹的锦盒,媚仙儿注意到和谷尊夫人一起出现的皇甫羽晴,她们二人面色似乎都出奇的平静,不像是突然出现在这儿,反倒更像是守候多时。
    “师……师父,都怪徒儿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媚仙儿下一秒便嗵的一声跪倒在地,一个劲儿的讨饶。
    “孽徒,主意居然打到本尊的头上来了,念在师徒一场的情份上,本尊饶你一命,现在就滚出绝情谷,今生今世不要再让本尊见到你!”姚杏花皱紧了眉头。
    媚仙儿闻声色变,连跪带爬的扑到姚杏花面前,抱着妇人的腿哭求着:“师父,求求您不要赶仙儿走,仙儿自幼便跟着您老人家,绝情谷便是我的家,离开这儿,仙儿还能去哪儿呀?师父,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皇甫羽晴注意到在媚仙儿的恳求下,谷尊夫人的眸光已经渐渐发生了变化,没想到谷尊夫人外表看上去如此冷漠的妇人,心其实却很软,看来这一回她是打算原谅媚仙儿了。
    果然不出皇甫羽晴所料,姚杏花动摇了,只见妇人低冷的嗓音缓缓逸出:“好!看在你跟随本尊这么多年的份上,本尊就信你这一回。本尊现在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出谷将沐柳儿那个叛徒抓回来,听候本尊发落。”
    闻言,媚仙儿先是一惊,脱口而出:“可是师父……若仅仅只是对付小师妹,仙儿倒是还有几分把握,可她现在住在平南王府,有平南王手下的人庇护,徒儿哪是他们的对手。”
    皇甫羽晴似也显得有些意外,没有想到谷尊夫人竟然还是不肯放过沐柳儿,虽然沐柳儿若被谷尊夫人派人抓回绝情谷对于她而言是好事一件,可这件事情却也存在着许多弊端,一来南宫龙泽的血蛊未解,谷尊夫人如此冒然行事,说不定会给绝情谷带来灭谷之灾也不一定。
    “这件事情本尊当然会全力配合你,本尊明日会将平南王拖到天黑,这样他他明天便会在蓬莱多拖延一日,你若是现在就启程,抢先一步抵达平南王府,把那个贱丫头抓回来。”谷尊夫人杏眸划过一抹异色,嗓音更加低沉:“为了以防万一,抓到那丫头后,把这包药粉喂她吃下,待她变回以前的模样,便也不会再三心二意,一定会乖乖地跟着你回来。”
    “那师父……徒儿难道就这样去吗?徒儿倒不是嫌弃现在的模样丑,只是……为了避免麻烦,师父能不能……”媚仙儿的话虽然说得断断续续、吞吞吐吐,可就连皇甫羽晴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丫头不过是想换张容颜罢了。
    “为师明白了!不过……此行你记得一定要速去速回,切莫不可再路上招惹事非。”姚杏花还是忍不住的再次交待道,绝情谷的弟子中,内心最不安份的便要属媚仙儿这丫头了,她心里有数,此行也算是对这丫头的一次考验。
    媚仙儿从师父手里接过药粉,小心翼翼,唯恐一不小心将自己与沐柳和的弄混淆,领命后便退了出去,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皇甫羽晴云淡风轻的清冷嗓音这才幽幽逸出:“谷尊夫人还请三思才是,以免为绝情谷带来灾祸。”
    “你以为本尊料想不到后果吗?本尊之所以这样做,全都是为了你!”姚杏花一脸正色的盯着皇甫羽晴的脸,语气肃然冷冽:“本尊知道你依然对平南王抱存着幻想,本尊这一次就是想让你知道,血蛊确实无法可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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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眼看着太阳伴随着红霞西下,绚丽的天空越来越暗,绝情谷外等候的男人已经极不耐烦了,嵇禄忍不住低沉道:“爷,那老巫婆不会是想出尔反尔吧?”
    “她敢!”南宫龙泽低吼出声,话音刚落,只闻一声阴阳怪气的笑声从正前方逸来,姚杏花领引着皇甫羽晴不疾不缓的从绝情谷内走出。
    当南宫龙泽对视上皇甫羽晴的水眸时,深邃的眸光顿时暗沉下来,不动声色间已将女人由上至下打量了个遍,却在对视上皇甫羽晴回凝的水眸时,匆匆回避开来。
    “谷尊夫人为何这么晚才将人送出来?”南宫龙泽蹙了蹙眉头,语气显得有些不悦。
    姚杏花唇角勾起一抹冷魅浅笑,低沉道:“平南王应该庆幸,本尊依然遵守承诺将人送了出来,不过……在她和沐柳儿之间,平南王迟早得做出一个选择。”
    大概是没有想到谷尊夫人会突然冒出最后一句话,男人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异色,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依然凝盯着男人,清晰看见那深邃眸底浮现出一缕焦躁不安。
    不等男人再开口,姚杏花已经意味深长的最后深凝了皇甫羽晴一眼,头也不回折返入谷。
    南宫龙泽低冷的嗓音逸出:“嵇禄,启程——”
    皇甫羽晴眸底闪过一抹异色,因为她知道男人尽快回京城的话,媚仙儿想要带走沐柳儿也就难了,或许是出于女人自私的本能,她竟会希望媚仙儿得逞。
    “等等——”皇甫羽晴突然放慢了步伐,清冷的嗓音细细柔柔:“臣妾大病初愈,恐怕还不能赶路,今晚能不能先暂且找间客栈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再启程。”
    女人的话出,南宫龙泽锐利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盯着女人的同时,已经迈步走到了她的面前,醇厚磁性的低落嗓音再度逸出:“你身子还有哪儿不舒服?”
    “倒也无大碍,只是大病初愈,浑身无力,没有精神罢了。”皇甫羽晴被男人那双充斥着迫着压力的鹰眸直勾勾的盯着,莫名感到有些心虚,其实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吃过谷尊夫人的还魂丹,不仅没有全身无力的现象,比起以前精力反倒更加充沛了,每次运气都能够感觉到丹田流窜的那股热流,看来谷尊夫人的还魂丹不仅能救人性命,还是练武之人上乘的补品,能够帮助增强内力,长时间调理便可能自行打通仁督二脉。
    虽然女人已经说了并无大碍,南宫龙泽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不由分说一勾臂,一把打横抱起了她,下一秒,女人纤细的身体紧贴着男人的身体,皇甫羽晴能够清晰感受到男人胸膛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底一阵惊悸,却依然佯装淡定自若,保持着冷静镇定的淡淡出声:“王爷还是打算要连夜赶回京城吗?”
    “我们已经耽搁很久了,京城有小世子的消息……”南宫龙泽的话一出口,皇甫羽晴的水眸明显一亮,这些日子在绝情谷她也特意留心过,并没有发现有小世子的消息,看来消息里的懂得用毒的神秘人并不是绝情谷的人。
    “那……那咱们现在连夜回京吧!”皇甫羽晴突然从男人身上蹭的一跃而下,出乎南宫龙泽的意料之外,就连嵇禄也吓了一跳,刚才还自称虚弱的女人眨眼间已经一跃上了马背,动作轻盈利落,一点儿也不想大病初愈之人。
    怀中还残留着女人身体的淡淡馨香,南宫龙泽盯着马背上那道英姿飒爽的美丽倩影,深邃幽暗的鹰眸闪过一道复杂暗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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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分昼夜赶了几天的路,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骑着马刚走到平南王府府邸的巷口,只见两道身影正扭打在一起,一名红衣女子身手上略占上风,只见她一脚踢过去,沐柳儿美丽的小脸被踢歪到一边,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只闻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声,下一秒南宫龙泽挺拨的英姿便已经飞身而出,媚仙儿恐怕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子已经飞了出去,脸颊同样遭到男人横脚一踢,顿时肿得老高。
    “柳儿,你没事吧?她是什么人?”南宫龙泽很快便蹲伏在倒地的沐柳儿身前,眉心紧锁,一脸紧张模样。
    远远地看着男人紧张的模样,皇甫羽晴的心也紧紧揪成一团,嵇禄暗暗观察着主子脸上的表情,轻轻润了润嗓子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王妃别放在心上,一切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皇甫羽晴唇角微扬,勾起一抹浅笑,却是什么话也没有说,虽然眼前的红衣女子变了模样,可是她依然可以判断出她就是绝情谷的媚仙儿,从马背上一跃而下,缓缓朝着沐柳儿的方向走去。
    媚仙儿看起来也伤得不轻,当她对视上皇甫羽晴的水眸,杏眸划过一抹怨色,当时师父对她下达任务时,平南王妃就在身边,按照时间来说,平南王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回京,除非……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皇甫羽晴。
    “不识好歹的东西,师父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一心向着你,想帮你夺回男人,你却是故意害我。”媚仙儿恶瞪着皇甫羽晴,最后冷哼一声,狼狈仓惶的逃走了。
    而她的一番话却被南宫龙泽听在耳底,脑海里不由自主联想起女人从绝情谷出来的异常反应,顿时恍然大悟,原来皇甫羽晴是刻意的想要拖延时间……
    想到这儿,男人的面色一片铁青,不过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把打横抱起负伤的沐柳儿,大步流星,头也不回的进了王府。
    皇甫羽晴面色依旧平静如水,她当然看得出男人的脑海里刚才联想到了什么,不过此刻她也并不想解释什么,心里还有她更惦念的事情,那便是她的小世子。
    “嵇禄,我先出去一趟。”皇甫羽晴面色平静如水,淡淡和男人打了声招呼。
    “可若是王爷一会儿问起来……”嵇禄面露难色,眼下大家都知道王爷中了血蛊的事儿,可偏偏就只有王爷自个儿执迷不悟,他也看得出王爷刚才一定是生气了,面对王妃的委屈他心生同情,却也无能为力。
    “王爷这一会儿恐怕没时间问及到本妃……”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浅笑,越来嵇禄的身体,再度纵身一跃上了马背,一扯缰绳,潇洒利落的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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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于赌庄地下的密室里,角落里的香炉徐徐冒着好闻的檀香味道,似有安神的作用,让原本心情浮躁的皇甫羽晴渐缓平息下来,怀抱着许久不见的宝贝儿子,内心无比详和,这个时候哪怕是失去世间一切,她也不在乎了,因为她已经拥有了这世上最最宝贝的小家伙。
    上官沫嘴角轻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低沉出声:“女人,进屋到现在已经有一柱香的时辰了,你还一句话都没有对我说过,不会忘了是谁冒着生命危险帮你从狼窝里救出了小世子吧?”
    男人的话瞬间招来了女人一记冷眼,皇甫羽晴冷冷出声:“我现在心情糟着呢,你最好别来惹我。还有……我的宝贝儿子暂且还要托付给你照顾几天,我和南宫龙泽之间恐怕有一笔帐得细细算个清楚。”
    上官沫眸底一闪而过的异彩,不过只是短短一瞬便逝,盯着女人的小脸,似笑非笑的戏谑出声:“怎么?这是打算要和离了么?不会是要带着孩子一并来投奔我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也不会嫌弃……”
    男人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再度遭到了女人一记白眼,皇甫羽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若真是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你,你要知道本妃若是和离的话可以拿到多少财产?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为了贪图我的钱,所以呀……本妃若真的和离,宁可当一辈子的富婆,也绝不会再嫁男人。”
    上官沫深邃幽暗的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之色,从女人的口气他不难听出,皇甫羽晴并没有要离开南宫龙泽的打算,只是不懂她所说的和男人之间有一笔帐要算,指的到底是什么事情?
    “王妃,奴婢……奴婢被王爷赶出来了,现在不能在你身边服侍,王妃独自一人,一定要更加小心才是。”风灵撇着小嘴红了眼眶,自从上次一别,她便一直跟随着上官沫身边,帮忙照顾小世子的起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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