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爸爸！”顾余安还是不满意，感觉自己被忽视了。
    顾斯曜一直不答应他，他就一直拉着他的手，“爸爸！”
    “嗯？”
    “我是你亲生的！”顾余安很怕顾斯曜听不见似的，大声的喊着。
    “……”顾斯曜一头黑线。
    跟在他们身后的几个经理，屏气不敢说话，我的小祖宗啊，我们当然知道你是亲生的了。
    不然就顾总现在脸臭的那个样子，换了任何一个人都要把他扔出去才行。
    “所以你不能打我，也不能想把我扔出去。”顾余安小小的一个人，还是挺机灵的。
    他看着顾斯曜的脸色，就能够猜到顾斯曜心里的想法，也不愧埃里森总是说他是个父控了。
    顾斯曜告诉自己，这是亲生的，亲生的，不能打！
    *
    法国。
    雅克刚刚开完会，浑身戾气，眉峰静静锁着，谁都不敢靠近。
    刚刚在会议室上被雅克指责了的秘书给他端上一杯咖啡就默默离开了，现在谁也不敢和他说话。
    桌上放着最新的商业报纸，秘书疏忽了，忘了收下去，雅克一瞟就看见那几个令人暴怒的字眼。
    “佩蒂特不敌顾氏集团，辉煌不再！”
    “佩蒂特股价下跌！”
    他都不用细看内容，一把将报纸撕碎了，全部扔到垃圾桶里。
    这是他一个人的空间，不用任何的掩饰，自己的不堪，狼狈全部展露出来。
    这才是最真实的他，和所有普通人一样都会有情绪，不再是当初温雅如玉，初见林暮夏时的他了。
    也许人越贪心就越容易迷失，被坏情绪包围着，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这样却最容易落入圈套了。
    雅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有些难以自拔，正在危险的边缘了。
    电话铃响了，是林暮夏特定为他设置的专属于她的铃声。
    雅克缓缓回神，静了几秒，等着铃声自己停了，收好所有的情绪，又回拨了过去。
    他就算输给了顾斯曜又如何，输给别人都不可怕，至少林暮夏还是他的，只要不输给她就好。
    他不会在让顾斯曜知道这些事情的，也不会再让顾斯曜有机会赢他的。
    “leila。”相较于她现在的名字林夏，他还是更喜欢喊她的英文名字。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样类似于较劲的心理到底是因为什么，只是一点点自欺欺人罢了。
    “嗨，雅克！”林暮夏调成了视频通话，镜头里的她穿着海洋蓝的裙子，戴着一顶白色帽子，大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张脸，笑的很甜。
    雅克看见她的时候，整个人也放松了许多，笑了笑，“你有什么开心事吗？”
    这几年来的相处，彼此的一些习惯还是了解的，就比如林暮夏笑里带着一些满足，那么必然是做了什么开心事了。
    “嗯！”林暮夏点点头，笑得很开心，雅克一直很了解她，“那你猜猜我现在在哪里？”
    雅克听后无奈的笑了笑，可是分明无奈中是带着宠溺的，“你又想什么鬼主意了？”
    话虽然是这样问的，可是他眼睛已经在看林暮夏周围的环境了，很空旷，很多人，她身后还有起飞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