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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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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到杨亦辰家门前,李蕊支使吴大勋去按门铃,理由他高。
    吴大勋屁颠屁颠的给李蕊去当奴才去了,杨阿姨打开门看到我们很高兴,连忙请我们进来。我们一一打过招呼,说明来意后,杨阿姨去卧室把杨亦辰拎了出来,用拎是因为杨亦辰出来的很不情愿,一身休闲装得体的穿在他身上,脚下的拖鞋给了他一种随意感,我想起有次他和杨阿姨来我家做客,因为没有多余的拖鞋,他进我卧室时,我丢给他一双带兔耳朵的拖鞋意思是爱穿不穿,不穿就自己在外面陪大人聊天去。他很不情愿的把一双大脚穿进那带兔耳朵的拖鞋里,脚下一半挨着地,一半在鞋里,只得他一跳一跳的走路,而那脚上的兔耳朵也因为他怪异的走路姿势一跳一跳的像两只兔子在地上蹦来蹦去的。让我嘲笑了他很久。因为后来他和杨阿姨来我家的次数多了,我爸便也多准备了几双客人的拖鞋,他也再也没穿过那双兔子拖鞋。只是每每想起嘲笑他,他都会摸摸我的头说,小菲,我猜你绝对是故意的。
    杨阿姨把他拎出来后,就边敲打着他边对我们说,这小子自己一个人躲在屋里睡觉,你说那么好的天气那么好的青春不多出去转转多浪费啊。
    我看着被杨阿姨当着我们几个的面数落的有些不好意思的杨亦辰,有些发笑。
    杨亦辰摸摸头说,妈,同学在呢。给留个面子……
    杨阿姨这才停手,斜倪了他一眼说,快去换衣服去。
    杨亦辰听话的返回自己屋里去。杨阿姨请我们坐下,就问我,小菲啊,你妈在家吗?
    我跟她说,我们在家呢,你要是想约我妈组局您也赶快去把我妈定下来,晚了我妈肯定会被我爸拉去音乐厅受苦的。
    杨阿姨听了笑着说,那我跟她打电话拯救她去。你们随意啊。
    等到杨阿姨走远,坐在我旁边的方伟将我的手握在他的手里。我转过头看看他没有将手抽回。
    等到我回头时就看到杨亦辰换了一身白色的卫衣和灰色的休闲裤出来,站在门框下看着我们不说话。因为他个子很高的原因,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他站在门框下都有种他会被碰头的错觉。
    李蕊看到他出来,站起来说,杨大神今天好帅啊。吴大勋也附和的说,不亏是要做明星的人。
    而方伟也拉着我的手站起来笑看着杨亦辰。我迅速的看了一眼杨亦辰低头没有说话。杨亦辰对着他妈的房间喊了一声,妈,我出去了。
    杨阿姨或许自顾打电话了没有回应杨亦辰。
    杨亦辰又返回屋内拿起自己的双肩包背在肩上,跟我们说,走吧。说着长腿便大步的从我面前走过。
    我被方伟拉着手也走了出去。出门口时他放开我的手,我知道他是怕我被小区里相熟的人看到。我很会心的对他笑笑,他也对我笑了下催促着我跟上他们。
    我们几个人一起去了爬了很多次的小梧桐山。一行人在超市买了些水和零食就往山上出发了。
    这一路上方伟都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杨亦辰和李蕊吴大勋有说有笑,只是一路上他都没有跟我说太多,但也不再像前几天一样刻意的不理我。我的目光看向杨亦辰时,我总感觉握着我的手会一紧。这时我看看方伟说,你要把我手握残废啊?
    他笑着不说话。一手握着我的手,一手拎着我的背包。走到陡峭时他会很小心的扶着我过去。看到好看的景,他会让李蕊帮忙给我们拍照,这时我会偷偷的去观察杨亦辰,发现他一副不淡不咸的样子看着我们拍照。
    偶尔李蕊提议我们一起合照时,杨亦辰都会站在离我最远的地方。
    一路上我没有往日的欢脱和兴趣,方伟看出我的兴致阑珊。他问我,累了吗?
    我点头表示很累。他说,停下来歇一会吧。然后跑上去去追上李蕊他们让他们先爬上去,在山顶等我们。李蕊则大声的调侃我说,恋爱中的女人啊真是柔弱啊。说着给了我一个鬼脸。
    吴大勋也拍着方伟的肩说,这是要过二人世界啊。
    只有杨亦辰自始自终没有说话,没有回头看我们,一个人继续向上走着。
    方伟跑回来坐在我身边,递给我一瓶拧开的水说,喝点水吧。
    我接过喝了几口,表示不想喝了。他就接过那瓶水,自顾自的喝了一大半。我说那是我喝过的水。他说没关系,我不嫌弃。
    我笑着拍了他一下,他似乎很高兴,将水扔进背包里又拿出一包零食出来问我吃不吃。我看看表示不想吃。
    他又扔回背包里,不再翻腾背包。坐在我身边说,你今天不开心。
    我忙说没有。
    他说,小菲,你别骗我。因为杨亦辰你不开心,这我看的出来。
    我转头看着他说,猴子,我们能不能不谈他?昨天我没有睡好,今天真的很没精神。
    他问,那你还要出来玩?
    我反问他,那不是你非要出来玩的吗?怎么怪起我来了?
    他说,那你是因为我打扰你休息了才不高兴的了?
    我倪他一眼说,那可不?要不是因为你,我还在床上睡觉呢。
    他笑着说,那你在我怀里睡会吧!睡好了我们再去爬山。
    我说不用。我们休息一下就赶紧赶上去吧,要不以我们这速度,天黑也下不来。
    他说,小菲,你知道吗?我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总有种你在我身边,却又不在我身边的感觉。
    我听了有些愧疚和压抑感向我袭来,我拍拍他的手说,那你想要怎么才能感觉我在你身边呢?需要把我分尸装你家冰箱里吗?或者装你口袋里些?
    他拍拍我的头说,说什么呢!你脑袋里怎么老是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语气里有些轻快没了刚才的抑郁。我听了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说,方伟,我们好好的就行。
    他把我的手放在手心紧了紧说,好。
    休息了一会,我决定收拾好心情去找李蕊他们。于是笑着拉起方伟说,走了我们去赶他们。
    我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时不时的回头对方伟说,快点,笨蛋。
    被我喊了几次后,他开始跑着往上走,然后回头喊我,笨蛋,快点。
    我顿时去追他。但是因为他个子高,腿长,我根本追不上。于是我故意蹲下将头埋进腿间低头不理他。然后他就飞快的向我跑下来问,你怎么了。
    我埋在腿间笑个不停,有种奸计得逞的小人心思。然后我会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站起来向上跑去,换他去追我。
    几次反复,他每次都会跑下来。当我对这个玩法玩的无聊时,就问他,真笨还是假笨啊。每次都跑过来,这就太刻意的陪我玩了。
    他说,配合你的智商而已。
    我笑骂着去打他。他开心的去躲开。我们玩玩闹闹的在山顶看到了李蕊他们。他们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向下看。看到我们,李蕊摆摆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被方伟拉着手走过去,李蕊说,我们还以为你们两个还要在下面玩一会你追我赶的游戏呢。真被恋爱中的人的智商给跪了。
    她的话说的我脸上一红,我看着方伟则很淡定的闭嘴不说话。
    吴大勋在旁边说,蕊蕊,以后我们玩点高智商的啊。
    李蕊给了他一个白眼,然后转头看向杨亦辰。
    杨亦辰一直看向远方不知道想些什么。
    回去的时候已是天黑,我们几个人因为爬山的疲惫坐上公车时都没有说话,杨亦辰一人坐在最后一排,李蕊被吴大勋挡在座位的最里面想换也出不去。
    我坐在方伟的旁边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听着他的mp3 。因为太累和昨晚的无眠,我在车上睡着了。
    等被他们叫醒已经到了终点,我们下了车跟李蕊和吴大勋道别后,我,方伟,杨亦辰一同向我们小区走去,杨亦辰走在前面,我和方伟跟在后面,彼此都不说话。等到小区门口时,杨亦辰的脚步顿了顿后又大步的向小区走去。我跟方伟道别后也进了小区。
    当走到亭子旁时,我看到杨亦辰一个人坐在长亭上。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叫了声,杨亦辰。
    他抬头看看我,不说话。
    我在他身边坐下,犹豫了很久说,我们能不能回到从前那样?
    他头也没回的说,回的去吗?
    我被他反问的不知道怎么回话。只听他继续说,我以为我们都回的去,可是今天你的不开心,我看在眼里,别说别人了,你都能感觉到回不去了,何必问我。
    我听了想说,我不高兴那是因为你不理我,跟我划清界限,我很难过。但是那天知道自己也说错了话,他的话却也伤了我,我又很倔强的不愿跟他道歉。
    于是我又嘴硬的半真的说,我昨晚没睡好,精神不好,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表现的像被人抛弃了一样的一副忧郁样,跟李蕊吴大勋他们偶尔还会说两句笑话,完全不理我,杨亦辰,我哪点得罪你了,你不理我?
    他似乎又生气起来,胸膛一起一伏的,让我想到了心脏病突发的病人。于是我问他,你不会有心脏病吧?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不该跟你急……
    然后我就听到他有些气急败坏,咬牙切齿的说,周小菲……
    因为我没见过他这样的样子,所以我一边好奇,一边想着万一他被我气的心脏病突发,我该怎么做?是要做人工呼吸吗?
    他不亏是被别人叫做杨大神,被我气的跌宕起伏的心情没有等我要怎样做人工呼吸时,他就已经平复好了,然后语气平淡的说,周小菲,你没有得罪我,也没有错,只是我不想再陪你玩这些假装的游戏了。也不要再找我说什么跟以前一样了,你……你已经有了方伟……不能那么自私的不为别人着想。就算为了方伟,为了我,更为了你以后我们保持距离吧……
    我听了这是要彻底跟我划清界限,我能说什么?给他跪下求他不要这样?还是要哭着告诉他,我不想跟他划清界限,就算跟他做不成情侣,做朋友也好,做朋友也就够了。我要求的不多,但是他这话说的有些决绝,让我无言以对,找不到什么话拒绝他的“好意相劝”。
    杨亦辰啊杨亦辰,我还没来的及让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被你一把推出去了。
    周小菲啊周小菲,你不是早知道这个男生不可能对你除了同学和朋友的情谊有任何其他的心思的。现在因为你有了男朋友,人家好意的跟你划清界限,为你想的多周到?你有何理由拒绝?
    我想着想着又气又烦闷,烦闷的心里一股酸楚拥在胸口。那酸楚又打开我的泪腺,顷刻我泪如泉涌。
    我说,杨亦辰,你很绝情!我讨厌你!你最好突发心脏病死了算了。
    他愣一下似的突然又抓住胸口放低身子,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以为是我的口无遮拦被难得清醒一下的上帝听见了,要给杨亦辰一个教训似的。真的要给杨亦辰来个心脏病突发,我就又哭着拉着他的胳膊说,杨亦辰,对不起。我不该乱说的。杨亦辰,你不能有事!
    他突然放开抓住胸口的手有些气结的说,周小菲,你是不是很希望我去死啊?诅咒我有心脏病?
    我连忙停下拉着他胳膊摇晃的动作说,你没有吗?
    他给了我一个你白痴的表情,说,你才有。
    我抹了抹眼里泪说,对不起!杨亦辰,对不起,我乱想乱说的,你不要生气。
    他说,没有。然后挣开我拉着他胳膊的手。
    我又试着对他说,杨亦辰,我们还做朋友好不好?跟以前一样。
    然后他站起来不想在跟我纠缠太多的意思说,周小菲,回不去了。我不想当那个中间者,也不想跟你做朋友……
    如果前面我还被他的话里的意思没有明确的装傻的给自己留一个希望时,他的一句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彻底把我的那点期盼给打压下去了。
    我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他回头蹲下,看了我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有些犹豫,
    许久后,他又站起来说,小菲,选择了就不要辜负。
    然后就走了。
    我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哭的断肠心碎,他却没有给一句安慰的话,说走就走。是真的不把我当朋友了。
    回到家后,爸妈看我眼睛红肿,就问又怎么了?跟同学吵架了?
    我点头。毕竟跟杨亦辰吵架也算是跟同学吵架吧。
    我妈就嫌弃的说,你说你那爱冲动的性格到底什么时候改改啊?肯定是你又做错什么了,人家才跟你吵。回头你跟人家道个歉,在这哭有什么用?
    本就烦闷的心情,又被自己老妈数落,我更烦了。杨亦辰不要跟我做朋友,又不是我的错?我到什么歉?再说,我都道过谦了有用吗?
    于是我烦躁的对老妈说,妈,你管的太多了。说完我就把自己关进屋里不出来。任凭老妈在我身后说我什么,就连他们叫我吃饭我都没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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