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忍受不住
这个时候,主宗应不会再有新来的宗门子弟。
而且那院内的光亮通透如白昼,一看就是用的顶好的夜明珠,就是落花宗得到的也不过的次了好几等的。
只看了一眼,魏琉芷就猜出那院子中的人不是身份远超落花宗,就是自身有些过人之处。
今日巡逻的主宗弟子对魏琉芷很有些好感,见她盯着那处院落看,就主动搭话道:“那是今天来的贵客。”
“贵客?”魏琉芷有些诧异,能被称为贵客的怎么会安排在他们附近,虽说天下无花没有拿不出手的地方,可位置也是有所区别的。
她心下惊疑,面上却带笑道:“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贵客。”
那主宗弟子不甚在意的道:“好像是天方阁的吧。”
天方阁?
魏琉芷先是一惊,然后就有些了然了。
作为一方天能与天下无花齐名的天方阁,魏琉芷从前自是没有机会接触,而与前者的众多特性不同,后者是很正派的大家宗门,一向很是不屑于他们的虚华,但要说矛盾也没有,关系只能说是平平淡淡。
而以天下无花圣主随意的性子而言,没有特别款待天方阁的人也没什么意外。
只是天方阁的人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魏琉芷沉吟了一下,能想到的也只有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边界之事,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故?
因为时间不长,她最近的心思又多放在天下无花上,竟是不清楚那边情况如何了。
如此想着,魏琉芷也没有了要到处转悠的兴致,现在正是关键时刻,她也不想给主宗留下不沉稳的印象。
而此时就在那处亮如白昼的院子内,也不过只有两个人。
云深回来后就自己回了房间,他是一个生活很规律的人,虽然对于高阶灵师而已每日-睡眠的时间都可以压缩,但唯独他却坚持如此作息,到了时间就要睡觉,被打扰了可是会发脾气的。
萧煜开始还不明所以,后来偷偷被告知是云深尊主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好好睡觉可以长高,就此养成了这个习惯。
萧煜很觉得他这是自我安慰,但也没真说出来。
他坐在自己房间里,因为是身处外宗,所以还很是警惕。
天下无花可不同于天魂域的任何一个门派,在这里圣尊也不过是普通实力的长老,就是随随便便一个上得台面的弟子都是尊者级,他初来一个陌生的地方,如果不是有知道很多东西的天青在,恐怕也是要吃亏的。
他看着手中木剑,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想着小时在外的话会怎么办,她不喜跟人交流,又那般出色,到哪里都会被人注意,如果有不长眼的东西惹到她的话……萧煜握紧木剑,眸中戾气一闪。
等回过神来,萧煜就发现木剑险些被他一把捏坏,当即又是心疼又是心痛,很快了,只要云深的说的那个人没有问题,那很快就可以找到小时了。
一想到可能不用多久就能见到小时,萧煜眼中就不自觉的柔和起来,竟一时间想不出见到她后要说些什么。
回忆起当时自己对小时说出的那般话,虽然只是复述了一遍对方的言辞而已,但他却突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心底还有点小羞-涩,不知道小时还是否还记得他说的话,又会是何种感想……
会像他一样想念的梦里都是她的身影么,会像他一样迫不及待吗?
萧煜身前灵光闪现,缓缓的拼凑出一个身影来,动作流畅之极,像是做过千百遍一样。
墨发如瀑,眸如点漆,连衣角的水云纹都那般鲜活。
“小时……”
萧煜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身影,小心的伸出手去,指尖缓缓的摩挲着那张刻在心底的面颊,倾身过去,唇沿相触,想着对方还在他身边,嘴角勾起,只是眼里却似透着一股哀伤。
他已经快忍受不住了啊……
————
当天光再次亮起,魏琉芷已经早早的起了身,今天对她来说是极为特别的日-子,可以说是她这么多年来努力的成果,也是未来的见证。
但她再自信,也是有些小担忧的,她最怕的就是洗礼的时候圣主不会出现。
她可能会被其他主宗长老收入门下,可那并不是让她最满意的。
但想到昨日-听到的消息,如果天方阁在的话,圣主总归是有更大可能露面的吧。
压下心中忐忑,魏琉芷丢弃了十几岁少女该有的天真,依旧还是那个无可挑剔的天资绝艳的魏家小姐。
出了门,她就见着其他人还没有露面。
落花宗最后能接受洗礼的不过就是魏琉芷跟叶时两个人,程莹最近脾气阴晴不定,即使还是将魏琉芷当成自己炫耀的资本,但心下却隐隐有了隔阂,只因在她最无助最期盼她的时候,对方却没能出现。
按理说这跟魏琉芷也没什么关系,毕竟第一轮比试时要在偌大的密林相遇并不容易,可人在脆弱的时候却难免有些不讲理的,何况是程莹这样受不得委屈的性子。
只是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她也没有说出来,可能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毕竟魏琉芷前途无碍,她并不想因此将其得罪,可在平时的表现上就显得不那么上心了,要知道她以前看在魏琉芷的面子上,对小婧也是很客气的。
而李彦跟李婉两人却是跟魏琉芷不太对眼了,就算是露面也是去了叶时的院子。
以至于一大早,魏琉芷竟是除了那憨愣弟子外,其他人一个也不见。
一大早的好心情稍微有点被破坏,但魏琉芷却并没有太在意,她早就已经习惯如此,以往还在魏家的时候,所有小辈就对她又敬又怕,因为知道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从没人敢在她面前放肆。
而她也并不排斥这样的距离,并且她以后也只会更强,让更多的人仰望。
魏琉芷脸上带了些笑容,光是那双像是带着星光的眸子就让人不由侧目。
只是院内唯一的一个看众好似什么都没看见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