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七章 我们养的
因为天外天突然的震动,被吓的奔逃的妖兽飞禽无数,却又都因为倾斜而狼狈滑落。
众人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景象,心中隐有猜测,却不敢轻易说出。
直到整个天外天已经因为树木翻倒不成样子,露出下面那个绝对不是眼花的浓墨的黑影。
“是……是是妖兽?!”
开口说话的尊者语调里尤带着茫然震惊,可那结结实实将巨兽咬在嘴里的不是同样的妖兽又是什么?
别说其他门派了,就是水云的灵师们也都懵了。
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们从来不知道天外天下还藏着这么一只妖兽,或者说是远古巨兽!
看着那妖兽漆黑的身子,严子明脑中闪过一个名字,却恍惚的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是……是地吞么?”旁边却已经有人迟疑道。
“怎么可能啊。”立马有人小声反驳道:“地吞咱们又不是没有见过,哪里有这么大的。”
曾经被地吞吞过的小灵师们最有资格说这话,在他们眼里已经足够恐怖的妖兽可也没大过天外天。
可他们现在眼前看到的,倒不如说更像是整个天外天的缩影。
众人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到那飞行巨兽上,原本还威风凛凛的模样,此时却被咬住了半点身体,坚固的壳甲也变得脆弱无比,无论怎么挣扎都动弹不得,哪里还有什么锐不可当的气势。
其他门派看向水云的眼神顿时变得惊疑。
萧父也是吃了一惊,问身边的清轩尊者:“那是什么?水云养的妖兽?!”
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总不可能是新跑来的吧?但那么大的体积,他们就是再放松警惕也不可能发现不了啊,何况那些泥土树木怎么看都像是长在那妖兽背上的……
所以说,这妖兽果然还是一直存在于天外天的么,只是一直没有人发现。
那它得存在了多少年……
越想越惊惧,众人反倒没有了飞行巨兽被解决的喜悦了。
就算它死了,却来了个更厉害的,他们可都没有信心对付的了,说的好听是养在水云的后山,但却没人觉得水云洞天能将其制服,甚至收为己用,说出来都是个笑话。
如果水云真有这样的后招,当年面对浮华楼的时候就不会那么被动了,跟这远古巨兽相比,通天老祖的所谓圣尊根本就不够看的。
更别说连水云的尊者们都一脸迷茫。
四方尊者看了众人脸色后,悄悄与清轩尊者传音,这件事他们如果解决不好,很可能对天魂域来说也是一场大难。
“看那!”
不知又是谁道了一句,众人立马警觉的看过去,就见着那巨大的移动的漆黑妖兽背上还扒着一个小黑点。
以两者的体积来说,原本并不起眼,可当其他物体都在移动,只有它始终牢固不移的时候可就显眼了。
有小灵师咽了咽口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是地吞吧……”
没有人反驳,水云的门生们对地吞可谓熟悉无比,即时没有见过活物的,在授课的时候也没少见识,都是再熟悉不过。
而现在看过去,那一上一下的两个黑影,根本就是长的一模一样的。
似乎已经不用怀疑了,那庞大的家伙很可能就是地吞……
严子明瞪大了眼睛,尤自回不过神来,从来没想过在他们眼里已经很巨大的地吞如今竟然变成了幼崽,又突兀的冒出来一个更大号的。
众人就这么远远的看着不敢靠近。
所以他们也没看到那飞行巨兽被大地吞咬住的时候,从它张开的嘴里窜出来几个微不足道的影子。
叶时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两个庞然大物,眼眸也忍不住睁了睁。
“这是……地吞?”
萧煜语气里也难得带上点迟疑,地吞他不可能认错,可迟疑的却是记忆里的地吞根本没有这么大。
“又来一只?”葛弦的黑色镰刀置于身后,似乎随时准备动手。
“这个不能动。”萧煜却先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我们养的。”
“是么。”
葛弦显然有些怀疑,他可从来没听说他们养着远古巨兽,不过也只是怀疑,毕竟他只进过天魂域一次,还来不及探查到那么多消息。
萧煜话说完也一点不心虚,天魂域的灵师都知道水云后山养着一只地吞,而且只有这么一只,别处都见不着。
以至于从小小灵师们就自觉的有了一个认知,地吞就是水云的所有物。
所以虽然此时模样似乎有些超乎想象,但该是他们的还是他们的。
结果在其他人都战战兢兢的观察这边的时候,萧煜十分淡定的与叶时在两只远古巨兽之间穿梭。
之前他们在飞行巨兽肚子里的时候还在想办法如何出去,后来就见着又进来不少翼族,只是不等他们动手,那些乱了阵脚的翼族就被巨兽给咀嚼了,偶有几个漏网之鱼也都没逃过他们的手。
说来并没有过多久,飞行巨兽就被大地吞捕食到了,顿时大露缝隙,让他们逃了出来,可谓是十分顺利。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尊者们,在确定飞行巨兽已经不足为惧的时候,就抓紧回去将结界重新设好,以免被翼族发现端倪。
这次翼族来挑事,基本上都栽在了飞行巨兽身上,天魂域众人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失,除了被连连惊吓,可以说是大胜。
但一想到突然出现的大地吞,还是让很多人不能安心。
以往不知道的时候也就罢了,此时知晓后,就难免不会多想。
有人觉得大地吞既然已经在天外天老实了那么多年,没什么好担心的。
可有人却觉得它突然从沉寂中苏醒,万一活动开了可怎么办。
而在众人互相争论的时候,最忙的无疑的水云,小灵师们几乎将藏书室挤的满满的,哗啦啦的开始找关于地吞的所有信息,并暗自懊恼以前听课的时候怎么不认真点。
而实际上不是他们不认真,只是授课的尊者恐怕也不知道的那么详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