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各自安好
言妤本想离开,却被工作人员告知还有晚宴,言妤还想着算了,要带小柿子走时,蒋蒋扑了过来,抱着言妤就开始流泪。
“言言,太好了言言。”蒋蒋流着泪说着。
蒋蒋一哭,言妤瞬间眼泪也开始绷不住了,赶紧和蒋蒋说道:“姑娘啊,你可赶紧打住,你再不停下,我就也要哭出来了,这跟认亲一样,被拍到多尴尬啊。”
蒋蒋赶紧抹了一下眼泪,“我这实在是太高兴了,言言,你这个剧终于拿到奖了,这个……”
“好啦。”言妤笑着说道,看见蒋蒋身旁的梁逸桓也朝着自己笑着点了点头。
“恭喜啊言妤,实至名归。”梁逸桓说道。
“谢谢啊。”言妤客气着。
蒋蒋拉着言妤就走,显然是理所当然的认为言妤是要参加之后的晚宴的。
言妤看蒋蒋这么高兴,便没有多说,牵着小柿子一起跟着蒋蒋聊着,留了下来。
酒过三巡之后,其实也没有言妤什么事情了。
毕竟言妤已经不在娱乐圈了,虽然拿了这个奖项,其实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意义。
几个娱乐公司都来给言妤递了橄榄枝,言妤客气着收下了名片,毕竟这种活动大家都是广撒网,言妤便也没有刻意去拒绝什么,只是说自己再考虑,便也两边面子都好看。
等几个娱乐公司应付过去,便就没有什么了,毕竟商务资源那些,也不会刻意来找言妤这个圈外人谈。
没过多久,言妤身边便清净下来,像是一个低气压一样,和其他几个获奖的大火艺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言妤想着没什么事情,自己干脆和蒋蒋说一声先走得了,结果一看身后的几个导演制片和大咖都还在,自己这样走,也实在是不像话。
“有时间吗?”一个熟悉的男声传了过来。
言妤心里漏了半拍,有些紧张的手赶紧握成了拳,咽了咽后才侧脸,带着笑意营业一般的看了过去。
可营业的效果依然很差,言妤感觉自己突然就紧张得头皮发麻,手指甚至也跟着颤抖。
言妤有些慌的用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手,想让自己的右手不要再抖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和突发的焦虑。
“要这个吗?”徐沛的手伸到了言妤的面前,手指摊开,手心里是一颗小熊糖。
“哦谢谢。”言妤伸手拿过,放进嘴巴里,这次的却是满满的薄荷味道,言妤深吸一口气,面色也缓和了很多。
“是……惊恐发作焦虑症吗?”徐沛突然开口问道。
言妤看向徐沛,见徐沛淡淡的完全没有表情,便只轻轻笑了一下。
徐沛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脸上依旧很是冷淡,“听说你结婚了。”
言妤瞥了一眼徐沛无名指上的婚戒,嗯了一声。
这个消息是言妤自己放的,自然是有鼻子有脸的,但也肯定是没有实锤,毕竟只是充个胖子而已。
“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带来见证一下你的荣誉,可惜了。”
徐沛说着,抬眼看了看言妤,却又低垂下眼眸,晃着手里的高脚杯。
“嗯……他比较忙。”言妤开口说道。
徐沛忽然转过脸,认真的看了看言妤。言妤一时间有些后悔,这么说,的确是不太好。
因为自己和徐沛谈的时候,徐沛就是那个忙到不行的人,甚至会忙到失联。
“你……”言妤刚开口,徐沛又转过脸来看向言妤,言妤轻笑了一下,指了指徐沛的戒指,接着说道,“也快了吧?”
徐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戒指,伸手用指尖触碰了下,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周围的嘈杂声依旧,可言妤却突然觉得好像空无一人的绝境里,突然开始杂草狂长,那些风都来不及带走的尘埃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四周也好像没有了声响,言妤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是那么的缓慢,又那么的煎熬,时间流逝的实在是太慢了。
“在这边住多久。”徐沛缓缓问道,眼神却依然盯着眼前的杯子。
“明天就回去了,明天的机票。”言妤回答道。
“明天?”徐沛突然转头看着言妤,微微摇头轻笑着说道,“看来你回来,还真的就是为了领个奖。”
“我……”言妤一时间有些磕巴,“对,对啊,我就……就是回来参加这个活动的。”
“行,那恭喜你了,心想事成,很圆满,很完美。”徐沛说完,拿起眼前醒了半天的酒杯,一饮而尽,和言妤微笑着点了点头。
“嗯,谢谢。”言妤脸上也挂上了笑。
徐沛起身,又忽然转回身来,轻声又语调温柔无比的问道:“言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这个语气太熟悉,也太温柔,甚至让言妤怀疑徐沛是不是叫了自己言小鱼儿,只是徐沛手上的那枚戒指,却又那么的亮眼,光彩夺目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目光。
“保重。”言妤莫名说出了两个字。
“呵……”徐沛脸上的温柔消失殆尽,不屑和蔑视突然就跑到了脸上,“真有你的。”
说完,徐沛起身,拿起身边的手杖,没有回头的离开了。
言妤深吸一口气,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头发,指尖的颤抖再次出现,言妤努力深呼吸后,让自己平静下来,像个没事的人一样。
直到宴会结束,言妤也没有再见到徐沛,牵着小柿子回到酒店后,小柿子已经困到不行,简单的洗漱后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言妤给小柿子盖好被子,便去卸妆,甚至是哼着愉快的小曲,甚至是开心的晃着脑袋。
直到言妤收拾好了一切,打包好了行李,躺在床上想着明天一早就可以拎着东西出发后,突然间无助感再次袭来。
不过言妤早有准备,言妤很是麻利的把酒店的枕头和客厅的抱枕全部抱到了床上。
言妤把枕头和抱枕摞起来放在自己脑袋的两侧,再拿起一个压在自己的头上,侧着身子又把脑袋往众多的枕头里埋了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