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女佣一听，回想着秦初一身上凌人的气势，不由得浑身战栗。
    秦初一看着就不好惹，也的确像是……会动手打人的那种女人。
    随着秦仁上了二楼，轻敲开祖父的书房，秦初一领着球球进去。
    “球球，叫祖父。”
    “祖父好！”
    远远地，秦钟就见一个小小的圆滚滚的身影朝自己跑来，直到听见那声奶气的问好，秦钟常年严肃古态的神情才有所瓦解，随之取而代之的则是慈爱温暖的笑意。
    “欸……我的宝贝曾孙，过来让祖父好好瞧瞧。”秦钟虽腿脚不便，但一双手却一直将球球揽在怀里，可见是非常喜爱了。
    秦初一站在一旁静静观看着这幅再简单不过的祖孙温馨场面，心底有股暖流穿过，似酸又甜。
    秦老爷子待她一直很好，是她在秦家唯一的牵挂和眷顾，也是她为何要带着球球回来的原因。
    人老了，盼望的不过是承欢膝下子女成群，眼看秦老爷子近年也愈显疲态，她又何必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
    不过关于球球的身世，老爷子没有多问，她便没有细说，只说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祖孙俩意外得合得来，一老一少腻歪了整个上午，直到要吃中饭了，老爷子这才抱起球球坐在腿上，让下人给推下去。
    秦家人前后都回来了，罗秀还不等上桌就听了女佣的状告，瞬间就炸了。
    “什么？”罗秀拔高了声音，尖锐得刺耳，“那野种还真长本事了？竟敢又带了个野种回来？她真把我们秦家当生养野种的地方了是吧？贱人就是贱人，跟她妈一个德行！”
    梳妆台上的秦云裳慢条斯理地对镜上妆，嘴角挂着不屑：“据我所知，秦初一这五年都在外面讨生活混饭吃，鬼知道又跟了多少个男人，我看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小孩是谁的种呢。”
    秦云裳说话的语气向来都是不温不火的，但是听上去永远都比罗秀那种尖酸刻薄来得还要阴狠。
    “可不是嘛。”罗秀翻着白眼附和，“跟她那个烂货妈妈一个德行，还秦家大小姐，窑子里出来的下等货就是下等货，永远都翻不了身！”
    “云裳，咱们现在虽然低了那个贱人一头，不过只要你榜好宇文霖这棵大树，咱们还有机会，让秦初一那个小贱人，吃不了兜着走！”罗秀眸间一闪，压低了声音道。
    每每想起那桩被毁的婚事，罗秀都后悔的场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当时不如就咽下这口气，让云裳嫁过去，不然现在也不会白白蹉跎五年，罗秀心里这么想着，脸色也阴鸷几分。
    可是却没注意到，秦云裳此刻的脸色已经冷如冰霜。
    她怎么不恨！
    想到秦初一那个贱人在耳边说的话，她心里就像是堵了一颗大石头一样喘不过来，拳陷手心，难得露出阴鸷咬牙道：“秦初一，那个小贱人，我不会放过她！”
    罗秀见女儿脸色不对，忍不住走上前安抚，沉吟片刻，缓缓道：“放心吧，秦初一蹦跶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