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云挥挥手道:“再算吧!我们家的曲儿是一代代传下来的,我爷、我爸是不会放弃这个戏堂的。”
王灿只能跟着叹气,小花爷爷和苏叔叔不但坚守着这方小戏堂,还不让苏小云进娱乐圈。真是白白浪费了他兄弟这么好看的面相。
傍晚,王灿留在苏家吃了晚饭,便勤快的去给苏小云洗袜子、洗内.裤。
苏妈妈睨了一眼儿子:“小云啊,你不能老欺负阿灿,他每次来家里你都让人家干活,哪儿像话?”
苏小云坐在小板凳上,撸高裤脚在院子里吃西瓜,一边吃一边道:“我哪儿欺负他了?他那是自愿的,他求我办事,当然得帮我干活。”
在水房里洗衣服的王灿突然喊了声:“小云,你明天要穿那条红色的内.裤吗?我一并洗了。”
苏小云被呛得咳了一声,忙喊道:“不穿不穿!你别二了。”
苏小云尴尬了一下,这才给老妈解释他要去参加葬礼的事情。
苏妈妈可不放心她的宝贝儿子,苏小云第一次出省,苏妈妈也要跟着去。
她家小祸水的名声可不是白得的,苏妈妈十分怕苏小云一出门就被人卖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苏爸爸跟着去,那是因为苏小云的爸爸苏小芳也是个天仙。两个天仙齐齐出门,全家人都反对!
开往g省的列车上。
苏妈妈不断去瞧苏小云那边的车窗玻璃:“小云,我怎么感觉有只鸟老跟着咱们?”
“什么鸟?”苏小云也歪着脖子,去盯窗外。
苏妈妈揉揉眼睛道:“是一只乌鸦,我老怀疑是我看错了。”
“哪有乌鸦?我什么都没看见,灿爷,你看见了吗?”苏小云趴在窗口望了望,一根鸟毛都没看见。
王灿也趴到苏小云这边的窗户瞧了瞧:“什么都没有啊?婶儿,您真的看见了吗?”
苏妈妈也不太确定了:“可能是我眼花,那只乌鸦一会儿有,一会儿没的,应该是我太久没坐车眼晕瞧错了吧。”
王灿盯着车窗外看了很久,最后干脆把自己脖子上系着的桃木摘下来,挂到苏小云脖子上:
“小云,你戴着吧。到了地方,你跟紧着我,别到处乱跑。这个桃符我从小戴到大,很管用的。”
苏小云嘿一声乐了,仰靠在车座上,抬眼看王灿:“灿爷,你到底是有多胆小?就一只没影的鸟也把你吓成这样?”
王灿看他细白的脖子上挂着红绳,锁骨分明,一副可爱到要死的样子,也气不出来。
王灿捏捏他兄弟的脸道:“你别不信,今天真的不是什么好日子,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不宜出门的!”
“嘿,你出门还看黄历啊?你真的是我的同学吗?”苏小云转着脖子上的六角桃符把玩,一边去笑王灿。
“我出门就看黄历怎么了?我这是奔丧,要是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怎么办?”王灿梗着脖子道。
两人正在拌嘴,车顶上,一只黑色的乌鸦透过车上盖望着下方的情景,黄色的眼珠子转来转去。这只通体乌黑的肥鸟,机灵得不像一只正常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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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情况不对
“而且,七月是鬼月!这鬼门关一开啊,啧啧啧……”
王灿在使劲吹今天有多出门不利,劝着苏小云戴好这块桃符。
苏小云看这东西还算个古董,应该挺值钱,就笑眯眯的收下了。
车顶上,黑色的肥鸟眼珠子转了转:这破木头,丑死了。有我在,主人你根本无需戴这种东西。
王灿又到回自己的位置上后,苏小云身子一歪,就开始在车上睡了起来。
黑色的肥鸟一路跟着苏小云,偶尔在车窗边瞄上苏小云一眼,别提有多开心。
列车到了g省,一行三人又坐了数个小时长途车,转了几趟大巴才到了王灿说的地方,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苏妈妈一下车就长呼出一口气:“哎唷,这到底是什么山沟沟?坐车都坐晕了,我好多年没坐这种长途车了。”
王灿坐这么长时间的长途汽车也非常够呛,王灿一下车就懵了:“这地方,我也只是小时候来过,现在倒不知道怎么走了?”
苏小云打小在戏堂里练杂技长大的,连续翻30个后空翻不在话下,这里面就他身体最好,这个晕车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苏小云下了车跟个没事人一样,一手扶着老妈,一手提起行李就吩咐王灿:“行李我拎,你赶紧打个电话问清楚我们该往哪儿走?”
“遵命!”王灿打了两个电话,才问到了地方。
苏妈妈把宝贝儿子送到了地方,她就放心了,丧门她就不去了。苏小云把妈妈安顿在附近的宾馆,才和王灿穿上素色的衣服到丧门去参加葬礼。
王灿和苏小云来到丧门,许多奔丧的人已经到了。
王灿这位小辈,被请去了年轻人扎堆的那桌聊天叙旧。王灿和苏小云刚进了招待客人的大厅,一群年轻人都瞅着苏小云看。
有个染了黄发的年轻人弹了弹烟头,凑近王灿道:“阿灿,哥跟你打听个事,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大美人是谁啊?”
王灿压根不记得这黄毛是谁?王灿拿掉这家伙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点都不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