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祈与南玄泽快速起身往外面走，左哲一愣，也跟着站起身。
    归祈却说：“你们在教室。”
    综合楼里的女老师不是普通npc，归祈这次不打算让左哲他们跟着。
    左哲挠头：“我也想帮忙?”
    归祈转身，挑眉：“我跟樊笙要出去约会，你准备帮什么忙？”
    “噗……”
    李晓晓没忍住，笑出声。
    看看唇红齿白，腰细腿长的俊俏少年。再看看少年身后一身黑衣，高大俊美的冷漠男人，左哲沉默三秒。
    三秒后，他立刻坐下，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有没有没有，那个，你们尽兴……”
    南玄泽似笑非笑。
    归祈点头：“嗯。”
    左哲捂脸。
    司仲焚沉默不语。
    *
    综合楼在教学楼对面，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加紧小跑几步就能到。
    学生们都在教室里，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归祈与南玄泽的脚步快，没一会儿就到了综合楼门口。
    综合楼大门是防盗铁门。
    综合楼内没有开灯，对面教学楼的灯光幽幽照过来，可以看到综合楼的铁门已经生了锈，门口的墙角里长着青苔。
    铁门半开着，像是一张狰狞的大嘴，等着活人自投罗网，一股股寒冷潮湿的阴风从门里吹出来，卷着轻声呜咽，很瘆人。
    归祈不由得皱眉。
    门内阴风阵阵，南玄泽拽住归祈的手腕，把人护在身后，扔出两个小纸人。
    这一次，南玄泽扔出来的黑色小纸人非常精致，它们眉目清秀，身材修长，身上穿着广袖长袍，头戴玉冠，都是翩翩少年郎。
    纸人们对南玄泽鞠了一躬，又对归祈鞠了一躬，这才拂袖转身，走向半开的防盗门。
    生了锈的防盗门被纸人们推开，却没发出一点声音，门一开，潮气与霉气涌出来，阴气更加重。
    门内黑洞洞的。
    对面昏黄的灯光都照不进去。
    一个小纸人留在门口推着大门，另外一个小纸人进了门，南玄泽与归祈也跟了进去。
    综合楼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一阵阵阴风刮过归祈的后颈，冰冷刺骨，脚下触感黏腻，有些软绵。
    归祈拿出一沓火符，还没来得及点燃，就见楼道里亮起一束光。
    南玄泽晃了晃手里的手电筒：“系统免费赠的，永久有电，用着还不错。”
    说着，南玄泽又拿出一个手电筒，递给归祈：“存货不少，管够。”
    归祈：“……”
    明亮的光束照出去，归祈看到正对大门的地方是将近两米宽的楼梯，楼梯上覆盖着黑乎乎的淤泥，边角还有一簇簇青苔。
    不光楼梯，楼道里也是那样，他刚才觉得黏腻软绵的东西其实就是淤泥。
    南玄泽抬手照了照周围的墙壁与楼顶，发现墙壁与楼顶上的白漆剥落了一大片，露着灰扑扑的石灰。
    归祈用齿刃刀尖挑了挑，说：“被水浸泡过后墙皮脱落。学校果然被淹了。”
    南玄泽：“二楼有异样。”
    归祈立刻说：“去看看。”
    南玄泽的黑色小纸人站在一楼与二楼的拐角处，冲他们招手。
    南玄泽想了想，灭了一支手电，归祈也把手电筒的光放到很小，两人放轻脚步上楼。
    拐过一楼与二楼的拐角，归祈看到二楼楼道里有昏黄晃动的烛光，烛光不明亮，却聊胜于无。
    两人轻手轻脚上了楼，站在楼梯口往烛光的方向看过去，就见二楼走廊尽头的窗台上燃着一个将息未息的蜡烛。
    南玄泽与归祈走过去。
    二楼所有房间的门都是木门，木门破旧，上面钉着门牌号，门牌号红底黑字，红是鲜血一样的殷红，黑却是血液干枯后的暗黑。
    楼道里也是海腥味与血腥味弥漫，呛得归祈直皱眉，他扭头，发现南玄泽面色苍白，薄唇紧抿，明显是不太开心的样子。
    归祈打着手电光看过去，发现办公室门牌上挂着某某校长办公室，某副校长办公室、某主任办公室等字样，而204号房门上印着的是林怀雨副校长办公室。
    前面带路的黑色小纸人就站在204房间的房门前，纤细的小胳膊指着204房间。
    南玄泽：“里面空的。”
    南玄泽连连掐诀，黑色符人侧过身，轻飘飘得从门缝里钻了进去，片刻后，小纸人两条细细的胳膊扯着一张血腥气扑鼻的白色皮纸从门缝里挤了出来。
    小纸人把皮纸扔在地上，就又钻了进去，归祈蹲身，看到到皮纸上用鲜血写着三个问题。
    问题一：学校有几个奇谈？
    问题二：学校还有几个人？
    问题三：笔仙有几个问题？
    【叮咚~】
    【恭喜049487号试炼者归祈发现初级试炼场―林海高中隐藏剧情：通灵笔仙。】
    【任务：寻找笔仙。】
    【任务完成：闯关奖励翻倍。】
    【任务失败：被笔仙同化。】
    归祈挑眉。
    这一次居然不是抹杀？
    南玄泽低声说：“隐藏任务。”
    归祈疑惑：“你也收到了？”
    南玄泽压低声音，点头说：“嗯，这是正常的隐藏任务。”
    归祈琢磨：“这么说，每个看到这个皮纸的人都会收到隐藏任务的提示，然后要寻找笔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