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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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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未焺拿手托着脸,忿忿道:“就是!到底有什么好问?我瞧阿溟也不是那种染了断袖之癖的,你这笑面虎干嘛死缠烂打不放人呢?!”
    “听焺哥这话,您还会看面相呢?”魏盛熠闻言打趣道。
    “嗐!毕竟从小玩到大的,阿溟若真有那癖好,不至于到现在还瞧不出来罢?”
    “那你瞧我像不像?”魏盛熠笑着指了指自个儿。
    “说什么笑!我又不是不知你属意韶纫!”
    “对、对,我险些忘了,焺哥还记得啊!”
    魏盛熠那眸子生得别致,褐中夹了一丝灰绿,被那灿灿灯笼一打,好似在里头藏了张山水画。可惜那对浓刀眉被他拧得深,实在是坏了一番好景致。
    喻戟瞧着魏盛熠的神色,没发话。
    “你那桩婚事安排得如何?”许未焺压下心中不满,问,“赶得上今年的黄道吉日么?”
    “能。”魏盛熠道。
    “哦,倒是好事儿。”许未焺干巴巴道。
    “哪里好?”喻戟道,“也不替你自个儿考虑考虑!付二小姐那病可不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好的。”
    “我不怕等。”不知是那桂花酒醉人的本事儿强,还是喻戟恰巧踩在他心底的软处,许未焺没像往日那般唰啦冒火。那双杏眼弯了起来,他笑道:
    “只要是她,一辈子我都能等!”
    许未焺对诗文之类可谓是一窍不通,纵然拍着脑袋想个十天九月,只怕也说不出什么别致话来。但付荑就是他心底的诗,她所及之处,浮着鸳鸯,生着红豆,长着连理枝,飞着比翼鸟,只消一个眼神,就能叫看官为他的痴情拊掌高呼。
    魏盛熠听他说情话还笑着给他斟酒,像个奴才似地哄他开心。
    季徯秩心里想着宋诀陵,许未焺思着付荑,魏盛熠念着许未焺,霎时间都不说话了。
    喻戟“砰”地一声拍桌,只笑着举起杯来,仨人也就皆抛了忧,全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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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徯秩的贴身侍女流玉正忙着给看门的俩司阍送月饼,抬眸却见宋诀陵和一未及他肩头的少年立在府前。
    流玉见过宋诀陵几面,当下便认出了人,便客套道:
    “将军中秋安康——今儿可是来见侯爷的?”
    宋诀陵点了头,问:“今夜这侯府可有他客么?怎么听着声,里头像是热闹得很?”
    “噢!”流玉回身瞧了瞧,笑道,“适才歧王、喻将军,还有许千牛备身登门拜访……四位正于后院小开宴呢!”
    “……是么?那宋某便不好打扰了!”宋诀陵将手上的紫檀提盒递给她,笑道,“这是宋某亲手熬的玩月羹,就麻烦姑娘替宋某给你家侯爷捎一捎了!”
    流玉对宋诀陵的纨绔事迹略有耳闻,怕宋诀陵进去闹,虽是一直陪着笑,却始终在心里头捏着把汗。
    然那宋诀陵今儿真没什么惹事心思,说罢便爽快地领着乔装了一番的虞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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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见了没,这些性子好的,身旁最是不缺伴儿!你宋哥哥是昏了头才会忧心他会形单影只!”宋诀陵走在排排花灯侧旁,笑道,“记住了,日后要做你季哥哥那样的人儿。”
    “您二位不是友人么?您缘何不进去寻他?”
    “友人?”宋诀陵哈哈大笑,“不、不是!”
    虞熹诧异:“不是?”
    宋诀陵笑道:“我是他东家!”
    笙箫鼓乐,美伎献艺,宋诀陵却是瞧也不瞧。花灯烛光虚虚绕在那纨绔脸侧,将鼎州养出来的压人凛冽盖住,再笼上一层柔情。
    宋诀陵笑着,眉宇间却尽是蹙意。
    虞熹倏地被堵得说不出来话。
    ——只是东家?
    第026章 鹊桥仙(倒v开始)
    宋诀陵领着虞熹在外头瞧花灯,他爹同江临言在府邸里吃酒闲谈。
    “瞎胡闹!哪个混账又把谢家之事给搬出来了!”宋易咕咚咽下一口桂花酒,忿忿道,“宋诀陵那臭小子本就没能放下当年事,怎还有人火上浇油?!如若他小子来日真要追查此事,您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劝下来!”
    江临言摸着温烫的酒盏,笑道:“您可别为难晚辈了!向来只有晚辈听阿陵话的份,哪有他听晚辈话的时候?”
    “嗐!”宋易将酒坛重重搁在桌上,“我就是怕他想不开去找死!”
    “缱都哪有那么多死好找?”江临言一哂,“鼎州,只有鼎州才有地方供他找死。”
    “鼎州他是甭想回咯!唉——到底是谁又把这茬拎了出来……如今敌友不分,怪叫人闹心!”宋易瞪着那对老凤目,好似若寻着真凶便会立刻将那人撕咬万段。
    “说不准又是缱都九家耍的什么把戏呢!要我说啊,您也用不着费心……阿陵他长大了,也识分寸了。”江临言顿了顿,忽而问道,“那几箱银子藏得那般深,怎么就能找着?”
    宋易揉着自个儿被拧厚的眉心,道:“还不是多亏了那位名题,字询旷的林大人。”
    “喔!那戆直的三元郎!”江临言斜杯试酒温,在空当里说,“听闻他不久前朝堂一谏,近乎踩在百官的脸面上走。”
    “是了。”宋易连连摇头,“先是招惹了穷家,继而又速速动舌抄棍,打了那些缱都贵人。”
    江临言抿了口酒:“世家寒门两头得罪,那位林大人胆儿也实在是肥!该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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