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僵了下，声音低下去：“是没关系，但抽烟确实不好。”
    西门月痕脸色一冷，心生烦躁，忽然站起来要上楼。
    “你去哪儿？”
    楚楚目光落在他走路不自然的脚上。
    他穿着白色的室内拖鞋，两只脚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尤其是右脚，更像是在借左脚的力在走。
    楚楚忽然想到中午食堂里的那一抹血渍……
    “等等！”
    楚楚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目光落在他的右脚上，问：“你右脚怎么了？”
    西门月痕阴沉着一张脸，不看她，想甩开她的胳膊，楚楚一用力，直接将推到沙发上，然后不顾他的阻拦抬起他的右脚脱掉拖鞋。
    “你干什么！”
    西门月痕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楚楚抬起他的右脚踝，果然见他脚底已经红了一片。
    上面全是斑驳的血迹。
    果然，中午那血就是西门月痕的。
    他踩到了她打碎的玻璃。
    都过去几个小时了，他还不处理，不疼吗，想感染吗？
    楚楚心脏抽疼，放下手看他。
    西门月痕抿着唇瓣，面无表情的和她对视，不说话。
    半天后，楚楚败下阵来，推了推眼镜，转身去电视柜拉开底下的柜子，拿来纱布酒精等。
    走过来坐在沙发上，把他的脚搬过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拧开酒精瓶，用棉签沾了些酒精，给他消毒。
    浸着酒精的棉签碰到伤口时，西门月痕整个人轻颤了下。
    楚楚抬头看了他一眼，声音没什么情绪：“疼啊？”
    西门月痕用力的闭了下唇，漂亮的眼睛看着她，低低的说：“疼。”
    砰。
    心上像被开了一枪。
    她一颗心瞬间软成稀巴烂。
    把他脚底的血渍轻轻抹掉，楚楚抿了抿唇，问：“月痕，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西门月痕不说话。
    过了会儿，楚楚才听见他的声音：“你中午为什么道歉。”
    楚楚张了张嘴，正要回答，可西门月痕不等她开口，又冷淡的说：“依我们的关系，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你为什么这么做。”
    楚楚愣了愣，解释道：“我想低调啊，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
    西门月痕的脸色总算有些好转。
    楚楚舒了口气，换了一根棉签沾上酒精，给他擦着，耐心又细致。
    西门月痕看着她，忽然问：“昨天你为什么不理我？”
    楚楚停下手，不解道：“我哪有不理你了？”
    西门月痕目光深深的，过了很久才说：“昨天上午你在体育上，明明看见了我，为什么不理我？”
    “我很生气。”
    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