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查案2
太师府后宅
陈孝每天吃喝玩乐尽情享受,但已有数日在府上没有出去,心中闷闷的。
“啐!”鬼影狐啐一口,摔掉手中酒壶,道:“这是什么酒,喝着味道就不对,还以为是什么琼浆玉液呢,就是不如尤记的酒。”
“你发什么牢骚,我还不知外面的酒好喝!”陈孝一顿酒杯,面带不悦。
“师父,你看人家王英现在多风光,可是咱们呢,同样为太师效力,却只能闷在这不见天日的,这公平么?”
“太师是为咱们好,刚做了案,现在城中到处有缉拿的告示,风声正紧,不宜出去,还是小心为妙。”
“告示?缉拿?”鬼影狐不屑的道:“缉拿谁的,谁知道师父你是凶手?谁知道凶手长什么样子?就算知道是你,谁有本事抓得到啊。师父,你太胆小怕事了,先前连续作案六起,还不是一样逍遥快活,怎么现在这一件就畏缩躲避呢,如果这样,咱们还有出头之日么?”
见陈孝不言语,鬼影狐凑到他近前,笑嘻嘻的道:“师父,你有十几天没见到惜香院的小凤凰了吧,我也想喜鹊了,她们可比家里这几个风骚带劲儿,和她们在一起我才真的快活,师父,你呢?”
想到惜香院的旖旎风光,那些女人的艳丽妖媚陈孝不觉心动,看着外面日已偏西,道:“好,我们先去尤记喝酒,晚上再去惜香院玩个通宵。”
未时过,霞光逐渐退却,夜幕初降。随着号角声,城门渐渐关掩,突听一阵大喝:“慢关城门!太子殿下回京!”一匹快马狂奔而至。
“都尉大人,太子殿下狩猎回城。”
巡城的王英听报,暗暗一声冷笑:果然提前回来,不过什么都晚了。
他带人迎出向西观望。未久,官道上旌旗飘展尘土飞扬,太子狩猎的马队由远而近,片刻来在城门前,一马当先的正是太子朱云昭。他勒住马,扫一眼迎驾的人:“什么人!”
“新任京城都尉王英迎接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王英?京城都尉?”朱云昭目光盯在他身上:“抬头!”
王英抬头,目光奇怪的看着他。朱云昭马打个旋,不由自主的一笑,道:“我离京一月,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考中武状元,眨眼又做了京城都尉,王英,你很不简单,我真是低估你了。”
“殿下过奖,是皇恩浩荡,王英才有今天。”
朱云昭策马回头,哼声道:“不管是皇恩浩荡还是辛伯泰弄权,希望你好自为知,闪开!”
王英起身让开,朱云昭纵马而入。一路疾奔,径直来到巡按衙门。
“巡按大人在么?”朱云昭询问守门差役。
“回太子殿下,大人带人出去好久了。”
“去哪里?”
“今天发现凶犯陈孝的踪迹,大人去尤记酒肆缉拿他归案。”
“尤记酒肆?陈孝?去好久了?”朱云昭闻听,脑袋嗡的一声响。
罗紫衫带人来到尤记酒家附近,止住脚步没有再前行。
“大人,怎么了?”
“你带人守在暗处,我先去探个究竟,确认无误后在行事以防不测。”
“是!”
罗紫衫依然便装走进尤记酒肆。
这个时辰,正是客人聚集的时候,人生噪杂座无虚席。
店伙计瞧见含笑迎上:“公子,您来了,我还记得您呢。”
罗紫衫含笑点头,目光随意的扫视着店内,短暂的停留在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那个位置的两个人正在举杯痛饮,面对店门的她认识,正是鬼影狐。她急忙移开眼神,装作寻找位置的样子。
“哎,罗公子,请这边坐。”距离鬼影狐不远的位置,是两个监视他们的便装捕快,见到罗紫衫急忙打招呼。
“好巧啊,我们又在这碰面,罗公子请坐。伙计,再来一壶酒。”
罗紫衫落座,与二人一边小饮,一边借话题寒暄。
捕快低低声音道:“大人,打听清楚了,那两个就是陈孝鬼影狐师徒。”
“听到他们讲话,好像一会要去惜香院。”
“惜香院,什么地方?”罗紫衫不解。
捕快笑笑:“是男人都爱去的地方,京城第一的烟花院。”
“哦?”罗紫衫不语。
“大人,何时动手?”
罗紫衫忽起身道:“二位既闲喝酒无味,不如去找乐子,我来京城时间虽短,不止知道尤记酒肆,还知道有个惜香院,难得相聚我来请客如何?”
两个捕快愣愣道:“公子请我们去惜香院?”
“说去就去!”罗紫衫取出银子放在桌上,抓住二人笑道:“走!”
两个捕快相视一眼,虽莫名其妙,还是故作高兴的紧跟着出去。
烟花柳巷秦楼楚馆,灯红酒绿美女如云,轻歌曼舞管乐声声,富豪阔少们视此为销魂之处温柔之乡,在此纸醉迷津,任意的轻狂放荡。
陈孝鬼影子师徒带着几分醉意来到惜香院,抛出手中沉甸甸的银袋,老鸨马上喜笑颜开。
“哎呦,陈大爷,你好久没来了,我和姑娘们可天天念叨您呢,小凤凰小喜鹊都快相思成病了。你二位稍等,我马上去叫她们。”她自知二人非一般人物,叫人先招待他们喝茶,自己匆匆忙忙上楼。
鬼影狐想到即将见面的喜鹊,心中欢喜无心喝茶,起身道:“师父,我先去茅厕,你不用等我。”
“你呀,就是事多,我不等你,不过明天要早起回去,以防太师问话。”
“弟子明白。”
功夫未久,老鸨带着两位花枝招展的艳丽女人过来。
“陈大爷,既然来了,就直接去楼上好了,怎么还坐在这要奴家等,十几天了,奴家想的好苦。”其中一个女子笑容可掬,扭动着柳腰走过来娇声道。
“小凤凰我的小宝贝,大爷更想你。”陈孝笑了,一把将她拉过坐在怀里,顺势在她脸上亲一下。
小凤凰咯咯一声媚笑,伸出玉臂勾住他的脖颈:“大爷,抱我上楼去,让奴家想想,今晚、怎么侍候您?”
陈孝有些人软骨酥,在她脸上轻轻一捏,二话不说的抱起她上楼。
另一女子喜鹊看着二人的背影脸色微微发白。
“嗯,喜鹊,你发什么愣?”
“我、我害怕?”喜鹊颤道。
“你怕什么?”老鸨诧道。
“我不能说,他不让我说,妈妈,今晚要有事发生。”
“见鬼了,什么事啊,你刚才陪的那个人怎么了?”老鸨不解急问。
“妈妈,我以为他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答应他的要求到小风姐姐房中一起侍候他,可是、可是……”
“哎呀,死丫头,急死我了,你快说怎么回事?”
“妈妈,他不是一般人,他不是叫我们侍候,他……”她凑到老鸨近前,在她耳畔一阵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