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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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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政楼的内部经过改造,相比年代感十足的外墙,有了许多新鲜的气息。
    会客厅里铺着灰色的地毯,带软垫的仿红木家具,粉白的墙,明亮的灯,再有暖融融的热气蒸腾上来,许朝歌立刻放松不少。
    只不过外面的热和里面的冷狭路相逢,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两个陌生男人都是西装革履,不过坐着的那一位,衣服的剪裁和质地明显更出色一点。
    他来时应该还穿着一件大衣,麻灰的底色,中长款,此刻正被旁边站着的那一位搭在手臂上,看起来十分柔软。
    身份都没有写在脸上,可许朝歌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坐着的这位是老板,站着的是他的秘书或助手。
    校长果然只给她介绍了坐着的这一位,用很恭敬的语气道:“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宝鹿的叔叔。”
    介绍的时候校长留了一个心眼,方才一番寒暄,他发现此人非常排斥被喊“某先生”,而直呼其名更是不恰当的。
    他因而把问题抛给许朝歌,这时候带着台词老师往外走,说:“你们随便聊,我们先出去了。”
    许朝歌一肚子的莫名其妙,眼巴巴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里忍不住一阵抱怨。视线回溯的时候,宝鹿叔叔正抬头看她。
    孟宝鹿是她的舍友,跟她差不多年纪,能做她的叔叔没有半百,也该不惑,面前的男人却年轻得有些不像话。
    他至多三十出头,脸上的皮肤饱满而紧绷,剑眉星目,厚薄适度的唇,额头和鼻子生得尤其好。
    方才远远看到他侧脸,只觉得是美术系手下的石膏作业,线条角度经过严苛的审美计算,不然凭借自然的基因怎么能长得这么好?
    与侧脸相比,正面稍微逊色,也绝对是归于绝顶的那一类,他眼神清亮里总透着一份慵懒,笑起来的时候这股漫不经心更甚。
    他先是朝许朝歌礼貌的颔首微笑,随即头微微一偏,说:“小许——”
    许朝歌被人点名,当即走近几步,弯下腰与宝鹿叔叔平视,一脸疑惑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另两人:“……”
    宝鹿叔叔见惯大世面,此刻又是不为所动的一偏头:“小许——”
    许朝歌又走一步,正对着他,不明就里地举起手,弱弱道:“我在这儿呢!”
    另两人:“……”
    站着的那位男人终于忍不住笑着开口:“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吗?”
    他对着一张脸光速涨红的女孩笑了一笑,说:“看来是本家,你好,许小姐,我叫许渊,渊博的渊。”
    宝鹿叔叔也添上几分笑意,说:“你去帮许小姐倒一杯热水,我看她冻坏了。”
    许渊说:“好,就来。”
    许朝歌已不能用尴尬两字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她宁愿化身一只笨鱼,此时此刻好摇摇尾巴藏进海底的细缝。
    宝鹿叔叔说:“你也姓许,我记得你是叫做朝歌。”
    许朝歌点头。
    “很好听的名字,宝鹿在家的时候跟我夸过几次。”他指着对面的沙发要她坐下,说:“刚刚校长没给你介绍全,我叫景行。”
    许朝歌惴惴在沙发上坐下,有几分挽救的讨好道:“景先生您好。”
    许渊又笑了起来,将一杯热度适中的白开水递到她面前的桌上,小声提醒道:“景行是名字,他姓崔。”
    许朝歌觉得自己像是没烧好的泥壶,这时候彻底崩坏了。
    崔景行显然没把这些放心上,笑容柔和地看着她道:“言归正传吧,你也挺忙的,我这次过来是为了宝鹿的事。”
    许朝歌小心点头,说:“宝鹿在家还好吗,她说要回去几天,我还没来得及打电话问她玩得好不好呢。”
    崔景行这才露出一点复杂的神色,顿了一顿,说:“宝鹿她……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很难告诉你们这是个什么故事,还是等你们看了之后告诉我吧,所以,多多留言吧!
    男孩别哭是海龟先生的一首歌,因为太喜欢所以借用了,真的是很好听的歌,推荐给大家。
    对了,终于有一篇文的男主是三个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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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02·关于他的第二件事
    崔景行说:“宝鹿她失踪了。”
    许朝歌蓦的一怔。
    一颗脑子迅速转动,尚且在想这个词的意思,嘴巴则没受管束地张口问道:“什么叫失踪了?”
    崔景行答得简单:“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许朝歌立马问:“什么时候的事?”
    崔景行说:“应该是昨天晚上到今天清晨的这个时间段。昨晚我有事没能回去陪她吃晚上,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睡了。早上我去敲她的门,里面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发现她不在了。”
    他那张漂亮的脸此时方才添上一种类似局促的神情,身子动了动,换个姿势,许渊已经洞察人心地把水杯递到他手里。
    他喝一口,继续说:“家里的阿姨说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昨晚的九点,她在客厅吃过水果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许朝歌不由皱起眉头,说:“那也不能确定她失踪了吧,万一她只是一个人出去玩了,没来得及告诉您呢?”
    她说着去取放在墨荷布包里的手机,上面不幸沾到雨点,她用自己袖口擦干净了,说:“我打个电话给她。”
    崔景行没有拒绝她的提议,不过脸上漠然的表情显然在说多此一举。事实也确实如此,许朝歌一连拨了几回,都以关机的提示语告终。
    许朝歌说:“奇怪了,她平时晚上都不关机的,我再在网上喊她一下。”
    崔景行说:“大概没什么必要,该联系的方法我都一一试过了,这个点,她估计连卡都换过了。”
    他这时候又是一招手,下了个指令又指令不明。
    许渊还是第一时间理解出来,连忙将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信纸从他大衣口袋里拿出来。
    信纸又被递去了许朝歌的面前。
    她一边咕哝着这是什么,一边拿起展开来看,脸色立马变了。
    画着粉色爱心的信纸上面用黑色墨水写着:
    景行,为了自由和爱,我跟人走了,很安全很快乐,所以别费尽心思来找我。也许几年过后,我会主动带着小包子回来看你。
    ps.请向我的舍友朝歌解释,她胆子实在太小了,还有,提醒她多吃一点。
    若说方才还有几分不信,见到白纸黑字,许朝歌这回是怎么都不敢不信了。她小声嘀咕:“这是她的笔迹。”
    孟宝鹿人虽精瘦,写起字来却是宽宽胖胖,笔画圆润结构松散,像是孩子的笔迹但又分明有过精心的设计,总之过目不忘很是好认。
    崔景行对此心知肚明,当然不需向她求证,说:“这件事她应该是一早就规划好的,特地挑了一个我不在的时间,还在那晚关了房子周围的摄像头。”
    许朝歌听得一愣一愣的:“那她为什么不从学校走,这样更隐蔽不是吗?”
    崔景行说:“显然她比你想得更远,我在家里查看过了,她带走了自己的证件、最喜欢的几件衣服,又打开保险柜取走了部分现金。
    “预谋已久,目的明确,操作熟练,完全没有任何胁迫的痕迹,她甚至还带上了一些精巧的零食,大概是怕路上会闷吧。”
    他此刻娓娓道来,像在述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甚至带着几分戏谑,要逗得听众哈哈笑起来。
    不过会客厅里没人捧场,许渊一直站在旁边,微微侧头,听得相当严肃认真——许朝歌更是如此。
    进来时沾染的风雨渐渐蒸腾,化作她额角的汗,内外的温度达到统一,一股热度正源源不断地从身体里涌出。
    她脱了外套。
    尽管表情尚算镇定,崔景行还是从她绞得发白的两手看出她的焦急。他说:“你们俩的感情很要好。”
    许朝歌端过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再看过来的时候眼圈都红了。她压着喉咙里的颤抖说:“我来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就是她,而且又一道住了这么久。”
    崔景行安慰道:“从她的纸条和做的准备来看,她暂时还吃不到什么苦头,这也是我没有把这件事立刻摆上台面的原因。”
    许朝歌擦了擦脸,问:“那我有什么地方能帮到你的吗,崔先生?”
    许朝歌觉得崔景行眉心像是更深了一点,又或许只是太过敏感,一眨眼,他神色还是恢复到初见的那般不咸不淡。
    “我来这儿找你主要是两个意思,第一就是你刚刚在纸条上看见的,向你解释宝鹿的行踪,免得让你猜来猜去徒增烦恼,她很关心你。”
    许朝歌点点头。
    “第二,我希望你能帮我想想相关的线索,宝鹿近来提过的人,宿舍里留下的蛛丝马迹……从刚刚的交谈里,我大概能知道你对这件事并不知情,现在问得再多也没什么意义,等你冷静下来想起什么,再告诉我。”
    许朝歌很真诚地看着他:“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许渊递过来一张名片,很精致的金属材料,正中拿宋体写着“崔景行”三个字,下方职务写着他是新映的ceo。
    那是国内的一家大型集团,业务范围很广,学校去年的汇演就有他们的赞助。
    许朝歌看了一眼就将之放进包里,说:“如果发现什么,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您的。”
    崔景行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那好,麻烦你了。”
    许朝歌跟着起身,补充:“如果您那有什么消息,也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唔,你们报过警了吗,他们说过会帮忙吗?”
    崔景行方才一直坐着,看不太出高矮,站起来才发现身高了得。
    许朝歌一米七几的个子,女人中间绝对的鹤立鸡群,跟他一比,像个孩子。
    仰头看,他下颔的曲线依然好看,没有女性的柔和,线条凌厉,有棱有角,但别有一份男人的刚强。
    他这时候笑了笑,唇线上扬得刚刚好,眼光柔和得如烟如雾,声音也是轻轻的:“放心吧。”
    许朝歌立马将视线移开了,心脏微微窒了一下。腹诽真是多此一问,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没有自己考虑得周全?
    崔景行这时候喊她:“一起走吧。”
    三个人一并走到外头,校长听见声音特地送出老远,他站着和崔景行握手寒暄,讨论要他多多莅临指导的事宜。
    许朝歌却悄悄等着,觉得下一刻他就能跪下。
    车子被开到行政楼前,巧得很,奥迪,a8,亮瞎眼的牌照,一小时前大爷嘴里的孙子,此刻就站在她面前。
    衣冠楚楚的孙子对她说:“要送你一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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