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想要的瓜葛
苏皖一直都觉得如若能用钱来解决的事情,那都不算事儿。
只是显然叶辰并不愿意和自己算的太清,既然如此,她也没再坚持,左右以后他们之间会有更多的牵扯,算的太清楚也没必要。
“好。”
“先存我这里,以后有需要了,你可以随时找我来取。”
虽然事情不用算的那么清楚,但是话还是要说清楚的,毕竟人家帮了自己,这份恩情还是在的,总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
叶辰笑了笑,没有搭话,对于苏皖的这份疏离,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舒服,这丫头太过警觉了,还真不是一件好事。
几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眼看着就到了深夜。
“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
苏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叶辰支走了司机和副官,自己亲自开车,苏皖坐在他身边,透着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象、
此时已是深夜,街上很少能看见行人,偶尔能见到几个拉着黄包车的车夫,还有几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汽车,匆匆而过。
这样的世道没人愿意在这个时间出来,谁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土匪强盗呢,到时候也只能自认倒霉,警察署都没法子管这种事情。
看着空旷的街道,苏皖的思绪飘远。
她记得上一世她时常一个人出现在深夜的街头,她一向不属于白天,她的身份见不得光,准确的说她没有身份,一个杀手哪儿来的什么身份呢。
想到这儿,苏皖竟然轻笑出了声,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自嘲或者说庆幸,自己又活了过来,还可以选择。
“其实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突兀的声音将苏皖的思绪拉了回来,侧头就瞧见叶辰有些炙热的目光。
苏皖觉得有些刺眼,不自觉的躲开了,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叶辰瞧着小丫头那扭捏的样子,一时心中的烦闷也散去了大半,轻笑着说道,
“之前我的话收回,以后你可以打着我的旗号招摇撞骗,谁要是欺负了你,你就说你是我的人,整个京北你可以横着走。”
苏皖愣了一下,突然心跳漏了一拍,随后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大笑了起来,叶辰也笑了,那笑容比起苏皖还要温暖几分。
能看见她笑,似乎一切都变得美好了许多。
车子停了下来,叶辰率先下了车,很绅士的替着苏皖打开了车门。
“陆子峰那个人不太靠谱,有事你到军政府找我,我会和他们打好招呼的,不用通报。”
“好。”
苏皖并未当真,也不会深究叶辰这话究竟含了什么其他的意思没有,她不是一个会为难自己的人,他说了,她便听着,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店铺的事情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过几日我会参加秦家的宴会,到时候还会再做些文章,接下来就可以开业了,我的第一个目标就是宋夫人。”
苏皖扯开了话题,她觉得如若在顺着叶辰的话说下去的话,会变得特别的尴尬,如若马上转身就走,又显得刻意。
只是她自己都忘记了一件事,她苏皖何时怕过这些呢?
“宋家?怎么是他们?”
叶辰随口问了一句,就听见小丫头不能再实诚的回答到,
“因为有钱。”
“有钱?”
面对苏皖偶尔蹦出的让人意料之外的回答,叶辰真是哭笑不得,这个答案虽然直白了一些,不过不得说还真是一点毛病没有。
“可是据我所知,你们家先是得罪了宋子辉,后来你又得罪了宋子惠,你觉得宋铁军会就此罢休吗?”
“事在人为,再说了买一件衣裳哪儿那么多的深仇大恨。”
“可是你不仅仅想要卖的是一件衣服这么简单的事情。”
叶辰点破了苏皖的小心思,苏皖也不避讳,毫不犹豫的承认了下来。
“没错,我是想要通过这些夫人和他们身后的家族扯上关系,利用他们的势力让我在京北站稳脚跟,也帮你达成所愿。”
“为什么,你帮我是为了什么?”
叶辰盯着苏皖,不肯错过她每一个神情,这句话叶辰想问许久了,他不明白如若苏皖只是简单的想要一个靠山,为什么偏偏会选择自己。
虽然他是少帅,但是整个京北的人都知道,叶子谦更得他父亲的欢心,也许以后会取缔自己,可是苏皖却偏偏选了他。
而且苏皖想要得到权势的话,其实沈家也是可以帮她的。
“为了报仇,一个血海深仇,还望少帅到时候能够倾囊相助。”
说到了这个地步,没必要在瞒着了,只是在多的苏皖不肯再说了。
她不确定叶辰能为她做到哪一步,是否真的会为了帮她而毁掉自己的亲弟弟。
不过这些事情没必要现在去想,能做到哪一步就看他们之间牵扯的究竟有多多了,到时候如若叶子谦真的碰触到叶辰的底线,许多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
“好,我答应你。”
没有任何的迟疑,似乎只要苏皖要的,他都会给。
苏皖笑着点头谢过,也不再留恋,转身离开了,没有任何多余的话,但是叶辰却知道苏皖的这声谢谢就是一句承诺,他帮她,她对自己许下一个承诺,无论前方如何,只要他不背叛他们之间的约定,她也亦然不会。
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叶辰竟然生出了几分心疼,苏皖的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他不知道她口中的血海深仇是什么,以他的了解,苏皖如今过的还不错,不知道她的仇又是从何而来。
但是叶辰也知道,有些事情他不能问,问了,他们也许就再也不会有什么瓜葛了。
靠着车门,随后点燃了一颗烟,突然脑中闪过一个想法,如若自己可以给她更多,或者可以替她报了那个血海深仇,是否她就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了?
这个想法一冒出后,叶辰也吓了一跳,甩了甩头,烦躁的将烟扔在了地方,死劲儿踩了踩,随后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