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其他书你看吗？”被雷得外焦里嫩的阮天夏选择转移话题。
    “什么书？”顾之寒一边说着一边过去翻她的抽屉。
    电光火石之间，阮天夏正想阻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一片天蓝色的卫生棉顺着男孩的手，掉到了地上。
    阮天夏看到地上的卫生棉羞红了脸，她支支吾吾的说了一句：“这个，这个。”
    顾之寒反而很淡定，他伸手替女孩把这个不明物体捡了起来，递了过去。
    顾之寒出了一手的冷汗。
    “谢，谢谢。”阮天夏赶紧把“罪魁祸首”塞回了书包里。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顾之寒比较慢热的红了脸，嘴角嗫嚅几下，开口说到：“我，我去给你打热水。”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女孩这一整天的虚弱的大半原因了。
    可能是因为紧张过度了，阮天夏的小腹突然抽痛，本来有些血色的小脸蛋，迅速苍白。
    顾之寒起身的瞬间，看到了女孩放在一边的姜汁红糖，理所当然的拿过来。
    “我给你冲着喝吧。”男孩慢慢的撕开包装袋，把深褐色的红糖倒入杯子里。
    “顾之寒，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非常适合现在的你。”
    “哦，什么？”
    “无事献殷勤——”女孩开玩笑的说。
    “非，非常喜欢你。”男孩直接接过话柄，语气俏皮。
    阮天夏趴在桌子上，疼得直抽气，没有力气在搭话，嘴角扬着非常慈祥的女友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顾之寒的语文知识全部都用来油嘴滑舌了。
    顾之寒站在一组后面耐心的等着热水烧开，女孩眯眼看着，想着今天早上郑蓓蓓说的话，抿了抿唇，决定开口。
    “今天早上——”
    “郑蓓蓓刚刚——”
    两个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一般，一起说出这一件事。
    阮天夏嘴角扬起，阖上了眼睫，嘴巴里念叨：“你说吧。”
    男孩走了过来，把泡好的红糖水放在女孩手上，声音里还有些羞涩：“你捂捂肚子吧。”
    女孩的小脸蛋上悄然爬上一丝红晕，接过了捂手杯。
    “刚刚上自习课的时候，她都跟我说了，她来找过你了。”
    女孩点了点头。
    “那，那你中午的时候怎么都没有和我说？”
    阮天夏睁眼，看着男孩有些迷茫的眼神：“因为不想。”
    顾之寒手上的动作一怔，看着女孩清澈干净的眼睛，说到：“黄文轩的事情她跟你道歉了，可是我心里还是很生气。”
    “她故意说错生日，那也应该是黄文轩生气，而且我觉得她是弄巧成拙了。”女孩一点点为顾之寒开解。
    顾之寒坐了起来，长腿伸展，抱着胳膊，眉头拧成了麻花。
    “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不应该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因为有人不值得。”
    阮天夏伸手随意的整理着男孩的衣袖，没有说话。
    很多人的成长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另外一些人的成长很简单，在所有事情发生之后，退一步，静一静，想一想，也就长大了。
    她的顾之寒那么聪明，很多的时候的顿悟都是成长。
    顾之寒看着安静的像是小猫一样的女孩子，语气里有些可怜：“有没有觉得我很傻。”
    “我早就这么说过了。”
    “······”
    “但是，也不是很傻，是刚刚好的傻。”阮天夏看着教室外阴暗的日光，扬起嘴角笑着。
    “她家里条件真的很不好，班主任早就和我说过了，所以每次她和别人说她家怎样怎样好的时候，我都装作没有听见。”
    “因为我觉得自尊心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最最重要的，不管她是以怎样的形式建立的，我都不会去拆穿。”
    “直到我知道她把我帮她补习数学的事情歪曲了事实告诉别人，我才知道每个人的自尊，真正能维护的只有自己。”
    “嗯。”阮天夏又伸手戳了戳男孩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