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寒无奈的摇了摇头，拿着他的杯子，到第一组最后接了一杯热水。
    考试的那一天，阮天夏发现她又和林优优在同一个考场。
    她进考场进的晚，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门口前排位置发呆的林优优，阮天夏一愣，微微点头走了过去。
    林优优嘴角一僵，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两个监考老师走了进来，考试即将开始。
    一个老师把密封的牛皮大信封举了起来，示意一下，开始用小刀开封。
    台下安静的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发卷子的时候，阮天夏感觉到林优优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折射出意味不明的光。
    阮天夏低下了头。
    第一场考试和以前不一样，考的是数学。整个考场都是笔尖在纸上唰唰的声音，监考老师很松懈，一中的孩子再加上这样大的考试几乎胜负已定，着实没有监考的必要了。
    考试时间过半，阮天夏盯着一道数列题看了半天，题型很典型，但是她忘记公式了，或者说她对自己推敲出来的公式非常没有底气。
    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小时，时间不多了。
    她手心出了一层汗，只好深吸一口气，低头在抽屉里翻找着自己刚刚带来的一包抽纸。
    哗啦一声，一个纸团顺着她扒拉的空隙掉在地上。
    声音不大，周围的同学还在埋头做题。
    监考老师正好逛到这儿，四十多岁的女人弯下腰替她把纸团捡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阮天夏瞬间觉得自己心跳突然加快，右眼皮突突突的跳。
    女老师扫了一眼阮天夏，觉得眼熟，每个年级都有几个长年居在年级前十的学霸，阮天夏就是其一，而且长得好看机灵，这样的女孩让别人印象是深刻很正常。
    这个时候，当着整个考场的面，女老师拆开了纸团。
    几个同学投过视线，觉得有事要发生了。
    阮天夏手心的汗越出越多，她低头看着卷子，目不斜视。
    “这是什么？”女老师把纸团铺平，手指夹着，放在女孩面前。
    白色的皱巴巴的纸张上面是一行又一行的数列公式，字迹歪歪斜斜的，根本分辨不出这是谁的字迹。
    阮天夏心里一惊，为什么这样的纸团会出现在她的抽屉里。
    “为什么要作弊？”女老师夹起纸张，愤然开口，声音里毫不留情面，眼角眉梢好像还有一种即将领功受赏的喜悦。
    “我没有！那不是我的。”阮天夏脱口而出，苍白无力的解释。
    四周的同学纷纷转头看着脸色惨白的阮天夏，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伴着小小声的唏嘘。
    另一个监考老师从后门走过来，看着一脸不屈服的女孩，对着身边额女老师压低嗓音说到：“把人带到年级办公室去，在这里打扰其他同学考试。”
    女老师微微颔首，拿过纸张，扫了一眼阮天夏。
    “我没有作弊！”
    阮天夏心里明了自己绝对不能迈出这个教室门，否则就是承认作弊，取消考试资格，可能还会记过。
    那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