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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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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江离真的抱上来,真真切切的温度,用力跳动的心脏,肖樟反反复复被提醒着,他回来了,他还活着,他此刻就站在这里……
    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扈江离用最温和的声音道:“我回来了。”
    舞曲到了最激烈的地方,渲染着整个大厅都被挑逗起热烈的气息,可唯独这个角落格格不入,男人怀里的女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可又听出失而复得的宽慰。
    远处舞池中傅之年察觉到不对劲,别开头努力朝肖樟那儿看去,可被扈名琛不动声色挡住。
    “你能不能专心点?”
    “嗯?”
    “你踩我了。”
    傅之年低头,果然扈名琛锃亮的皮鞋上已经深深浅浅好几个脚印。
    “抱歉,我不太会跳舞,要不……我们先停一会儿?”
    他说这话时眼光一直放在远处肖樟模糊不清的背影上,扈名琛知道他想溜号,可这种要紧时刻……
    “不会才要多练练,继续。”强硬着重新执起他的手,托着前后左右乱晃荡。
    傅之年:“……”
    等肖樟哭够,擦干净脸上被糊掉的妆容,才有力气开口道:“两年前为什么要走?”
    扈江离:“我感染了艾滋,出国治疗。”
    “可扈名琛说你死了?你知不知道我守在你的墓碑前足足三天!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用酒精麻痹自己!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知道!”
    扈江离眼睛有痛色,原本清亮深邃的眸子不知为什么在两年的时光里,多了细细碎碎的尘屑落在眼底,更显得深不可测。
    他扶住肖樟的肩膀,“他没有骗你,我差一点,真的死了……”
    脱力的手从肖樟肩上滑下去,他垂下头,“我苦心图谋一场局,花了两年之久来翻盘。”
    肖樟却突然推开他,显然一点也不愿意听接下来的话,“我喜欢的扈江离死在两年前,纵使你现在回来,在我心里,不过是个假货!两年积压成的痛苦与等待,足够把我对你的爱情厮磨的一干二净!”
    不管她的嘶吼,扈江离一把冲上去圈住她。
    唇齿相接,他眼里是滔天的怒火,她眼里是燎原的失望。
    肖樟用力推他,可扈江离力气之大纹丝不动,她索性用牙齿去咬他的唇瓣。
    血液的铁锈味在两人嘴里漫开,她全力地挣扎,可无论怎样拼命扭动,总能在下一秒被扈江离老老实实压住。
    他还在吻她,根本不管嘴唇上的吃痛。
    凉丝丝的液体说着脸颊滑下来,流进嘴里,淡淡咸味,扈江离终于被拉回一点神智。
    他放开手,“怎么哭了?”
    肖樟眼泪顺着眼眶只往下掉,她就这样看他,不说话。
    无奈,“你别哭……”
    扈江离伸出手把她擦干净脸颊,“对不起……”
    积压在心里两年的黑暗与偏执一瞬间全部爆发,肖樟从未抱有过希望或许他没死。可等人真切站在眼前,肖樟发现,她最想表达的还是委屈与怨恨,重逢没让她得救。
    拎过包,肖樟往门外冲,扈江离想也不想就要追过去。
    在一旁默默观察事态的扈名琛去突然拦上来,“你不能去!”
    攥紧的手收紧又放下,他肩塌了塌,再看了一眼肖樟消失的方向,无可奈何道:“我知道。”
    远处傅之年走过来,先是一震惊,随后迅速恢复如常,这种豪门的把戏,见多不怪。
    还是忍不住嘲讽,“原来是大变活人。”
    扈名琛没空理睬他的阴阳怪气,“麻烦傅先生去追肖樟,这事太麻烦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之别让她瞎想,我会找时间亲自给她解释。”
    傅之年冷笑一声,不过也没犟,提腿就追了出去,这种情形下还是兄弟比较重要。
    可刚下楼,就在酒店长梯上看到她。
    肖樟孤零零坐在冰冷的地上,酒店里面有空调,在里面穿旗袍是不冷的,可如今是在外面,冷风吹得人直哆嗦。
    傅之年咬咬牙脱下大衣,给肖樟披上,“别在这儿,我们去车里,那里暖和,我可以慢慢听你骂人。”
    肖樟抬头看他,眼眶红肿,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车里温度调在二十八度,很快两个人都暖和下来,傅之年给肖樟递过去一瓶水,“润润嗓子,然后给我讲讲吧。”
    肖樟扭开瓶子,却没喝,只简单机械反复重复扭开又合上的动作。
    “他回来了。”
    “我不瞎……”
    “他本来就该悄无声息地离开,然后在我心里慢慢淡出去,可他回来了……”
    “当时我没问,为什么说他死了?”
    “艾滋……”
    傅之年心里一凛。医生职业暴露的不在少数,艾滋又是头号公敌,如果真确定染上,虽然活不上多少年,可却也不至于这样快。
    “扈名琛说他去国外治疗结果不理想,身体后来越来越虚弱,没从手术台上下来。”
    傅之年仰靠在车座上,“你还是喜欢他,一分没见减。”
    “他离开甚至都没跟我提起,就像某一天出去散步,我把黄罐头扔在陌生的地方,独自一个人回去了。”
    “患了艾滋病又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怕,只是因为对于我来说,失去他比因为患病死去更不忍受罢了。”
    “可他为什么一点消息都不给我,两年消失得干干净净,还用病死这种荒唐的借口来敷衍,他觉得我因为他死了就可以过得更轻松?”
    “他太对不起我了,我好好的一颗真心交过去,被他毫不留情地贬值……”
    傅之年见肖樟有愈哭愈凶猛的势头,连忙从抽屉里掏过来一包纸巾。
    “乖……不哭了啊……既然这么喜欢他,这次就把他牢牢拴在身边别放走就行了嘛……”
    “我还真没期待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么一番真心大告白,今天真心不枉此行!不枉此行!”
    傅之年努力逗她,可肖樟并没有反应,他有些焦躁。
    “别哭!他得了病回来还敢走?你不嫌弃他就该是他福分,你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别哭!霸道总裁范的肖美人呢?!哭得跟个猴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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