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场结束已是凌晨，天心马不停蹄连夜坐飞机回帝都。
    她跟沐天洋约好第二天去申城。
    天心回到公寓已经是早上七点，先去洗了个热水澡。
    手机正在充电，她洗完澡开机，有两条生日祝福，一条是秦素，另一条是周牧。
    恍然想起今天是自己二十岁的生日。
    还有几个未接来电，同一个号码，从昨天晚上八点执着到凌晨两点。
    她按那个号码拨过去，对方一阵沉默，似乎是在回想，最后听到那边说：“你是沐天洋的姐姐？”
    “我是。”一听到弟弟的名字天心有些紧张。
    “这里是警局，你弟弟沐天洋打架斗殴致人重伤，现在拘留在看守所里。”
    嗡的一声，天心的脑袋炸了。
    直到进了警局她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警察同志，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弟弟平时很乖巧的，他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沐小姐，对方重伤入院，至今昏迷不醒，而你弟弟也供认不讳，你还觉得我们弄错了吗？”警察同志一脸严肃。
    天心立时哑口。
    头脑乱成一片，良久才想起来问，“我能见见我弟弟吗？”
    “按规定现在已经升级为刑事案件，在对方没醒过来之前，任何人都没有探视权。”
    “那如果对方醒了，我弟弟会不会坐牢。”
    “这个不好说，除非伤势不严重对方又肯私下和解，否则……”
    后面警察又说了些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天心不懂所谓的法律，也不能预知沐天洋将要负的法律责任，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才十八岁，他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绝不允许他就这样毁了。
    想到这些，她心里开始发慌，打车直奔伤者所在的医院。
    病房门口围着伤者的家属，一见到她出现便愤慨地围了上来。
    “你就是那小子的姐姐？”一个中年贵妇看着天心，眼神恨不得杀了她。
    “是，我是。”天心随即弯了弯腰，“我替我弟弟给你们造成的伤害道歉。”
    “道歉有屁用，我儿子还躺在里面，浑身是伤，到现在都没醒，你一声道歉就想了了，做梦！这事没完。”女人情绪激动有些口无遮拦，“别以为你是什么三流明星就能救他，我们殷家没那么好惹，就算你陪人睡烂了也救不了他，不信你试试。”
    对方说话越来越难听，天心站在原地听着。
    只要能让对方消气，再难听她也要忍着。
    天心从医院里出来，打电话给周牧。
    讲了事情的原委，周牧让她不要乱跑，回去等他消息。
    两个小时过去了，天心缩在沙发上，动也没动一下，盯着手机，直到周牧打进来。
    天心接通忐忑地喊了声，“牧哥。”
    “你托我的事我查了，”周牧直奔主题，天心没说话等着听他说下文。
    周牧叹了口气，声音有些低沉，“有点复杂，你人在哪里，我们见面说。”
    十分钟后，周牧过来。
    “怎么回事，牧哥，你说，我有思想准备。”天心顾不得寒暄，等周牧一进屋直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