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陈妈搓了搓手走出来，笑容特别特别慈祥：“这是我专门为您准备的黄莲粥，清热解毒，去湿气。”
    陈妈那张笑脸实在是让人无法说出拒绝的话，夜笙笙只把把苦涩咽下去。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司锦息面前摆着牛奶和起司，这个时候选择西式早餐是多么英明的决定。
    “陈妈，其实我也更喜欢牛奶和面包。”
    “好的，我明天就给您准备西式早餐，但今天的也不能浪费了，是不是？”
    夜笙笙望了一眼那碗米粥，点了点头，特别委屈地把那碗米粥吃完了。
    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苦成了一根苦瓜。
    司锦息正好抿了一口牛奶，手掌捏着她的下巴，渡过来一点。
    “现在感觉如何？”
    “走开！”夜笙笙猛地推了他一把。
    纯牛奶什么的更讨厌了！
    两股讨厌的味道在嘴里缠缠绵绵，夜笙笙瞬间觉得这整个早晨糟糕到了极点。
    饭后，司锦息照例把她抱到阳台的秋千椅上，她小脸还臭着，也没出声劝，只是单手搭在她肩膀上，时不时捏了捏她臭着的脸蛋儿。
    细腻嫩滑，剥了壳的鸡蛋似的。
    夜笙笙烦了的时候会抬手把他的手臂从自己肩上拿下来，他又不厌其烦地搭上来，如此循环，一遍又一遍，她终于怒了，抓着他的手掌狠狠一咬。
    在清晨的阳光下，得意洋洋地展示她留下的小牙印。
    可更显眼的是男人手指上的戒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钻戒，的确是一对。好像就是在他的婚礼上出现的那一堆婚戒，是早就准备好了，还是随便来糊弄她的？
    可这条怎么也解不开弄不断的项链又不像是唬弄。
    她一直盯着他手上的戒指，细细把玩，要把它的样子记下来。记完之后，注意力又转移到了男人手上。
    抛开那些伤痕、枪茧，他的手其实很漂亮，骨节分明，宽大厚实，单是用眼睛就可以感觉到那份力量。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竭力证明了对于男人而言，所谓的‘漂亮’其实无所谓，更重要的是力量，但是偏偏他又具有漂亮的皮囊。
    她咬着牙感叹：“啧啧啧，上帝真是不公平。”
    身边的人没有回应，转过身来看了一眼，才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眼，脊背靠在椅背上。
    跟她不一样，他的坐姿里里外外都透着军人的庄重严肃，闭眼休息的模样也带着一板一眼的规矩，而让她在意的还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她看了看男人闭目养神的模样，又看了看他被自己握在手中的手掌，怎么那么像老夫老妻！
    她们明明才认识两天，这种诡异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她丢开，又将他推远，出声招呼远处的陈妈。
    “陈妈，给我洗点水果，我要橘子和葡萄。”
    “诶，好！”
    陈妈手脚利索，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了，但是端过来的时候放在了司锦息那边。
    这个时候夜笙笙终于明白了，再有趣再慈祥的老人家还是向着自己的金主的。
    她又把推远的人拽了回来，朝那边的果盘努了努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