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扯一下她的包，揪一下她的头发，戳一下她的肩膀。
    鹿薇没动，静静地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她面前的马尾女生似乎很不喜欢她这样的反应，伸手掐了一下她的脸颊，指甲很长，用力一掐鹿薇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夜笙笙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你天天在学校被欺负她都不来帮帮你？”
    天天？
    听见这个词夜笙笙皱了眉。
    她离开学校快一年了，在学校的时候横行霸道、蛮横无理，典型的校霸角色，鹿薇一直跟着她，她怎么就没想过自己离开之后鹿薇在学校里的处境。
    记得总能看见她脸上青青紫紫的伤痕，因为微小她也很少在意过，现在看来，皮肤上的伤口是小，心上的伤口才是大。
    马尾女生瞧她打不还手的模样，直接扯掉了她的背包，包里的东西散了一地，鹿薇蹲下来捡，周围的人却伸出了脚，把东西踹得更远，还有人踩住了她的手指。
    很疼，但却咬紧下唇继续保持沉默。
    夜笙笙实在是不喜欢她这幅模样，但又毫无办法，每个人的性格不同，处理事情的办法和态度自然就不同。
    她挤开人群，走到那马尾女生身边，揪着她的衣领直接把人拽开。
    她淡淡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人，随后淡漠地扫了周围的人一眼。
    大家都是学校里的学生都认识她，一直淡漠围观的人离开了，留下了那几个挑事的人。
    “要么上来跟我打，要么给我滚蛋。”
    那边的几人都是嘴皮子功夫厉害的小角色，对上夜笙笙这种动手不动口的人，没几分胜算。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跑了。
    夜笙笙转过身来，看着蹲在地上捡东西的鹿薇。
    她跟鹿薇认识得很早，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那时的她还不算太坏，至少还会用演技来掩饰自己的坏，至少表面上还是个乖乖女。
    有那么几次意外，鹿薇看到了真相，每天放学上学都在她屁股后面转悠，念叨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又或者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善良温贤恭敬谦让世界和平’，总之就是花式洗脑。
    到高中的时候，就不念叨了，跟着她只是单纯的不想被其他人欺负。
    再到大学，她已经学会跟她一起干坏事了，不过本质还是没变。
    夜笙笙把手伸到鹿薇面前，拽着她从地上站起来，表情还是有些冷，语调倒是如常：“如果你自己不想站起来，我这只是伸再久都没用。”
    鹿薇抱紧自己的书包，垂着脑袋。
    夜笙笙没有再说话，转身走了。
    刚走两步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司锦息，他站的位置很巧妙，不远不近，不会轻易让她发现，若是出了事又能及时赶过来。
    她觉得他似乎很了解自己，总是知道她想要什么，每一次误会他都会在条件允许的第一时间跟她解释，她虽然是不讲理的性格，但听完解释之后，心里总会放下一些东西。
    可是偏偏有的人就是不会说，有的人……又太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