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回头看了一眼，是跟他们住在同一层搂的宁萌。
    宁萌是司氏的人事部经理，有过几次合作，有些印象。
    他点了点头，笑道：“麻烦了。”
    两人一起出力，但还是很艰难才把白小玲弄进电梯里。
    这一路上，她在她的世界里三打白骨精、智取芭蕉扇，一会儿要翻跟斗，一会又要抢紫金葫芦，进了电梯才算是安分了。
    抱着他的脖子，扁着嘴撒娇，“师父！徒儿定保你安然无恙去到那如来老儿面前，讨要那五百经书！”
    顾长歌搂着她的腰，笑容无奈又宠溺，“行了，悟空，师父相信你。”
    白小玲好像又突然受了刺激，抓着他的肩膀使劲儿晃了晃，“师父！师父！你不记得了吗！徒儿是悟净啊！”
    眯着眼一脸狐疑，“难道你是假的！本天蓬元帅要验明正身！”
    说着，手就顺着他的衣领往里面探！
    电梯里还有人，顾长歌赶紧扣着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了下去。笑着回她，“悟能，你再闹为师就把你送回高老庄。”
    “唔……徒儿不闹了……”
    又乖乖地挂在他脖子上不说话了。
    顾长歌无奈的笑了笑，向宁萌投去抱歉的眼神，“跟她呆久了，我也算半个喜剧演员了。”
    “那不是也挺好？”
    “的确。”
    电梯终于到了，顾长歌半拖半抱着把人带出来，开门进了屋。
    宁萌却在这时停下了开门的动作，回头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脸上的表情已经沉了下去，面上放佛蒙了一层冰霜，眼神阴冷。
    她不明白，无论是白小玲，还是夜笙歌，抑或是夜笙笙，她们明明跟她一样，可是为什么她们就能拥有这样的好结果，可她无论怎么努力，在那些人眼里，永远都是夜笙笙从西餐厅带回来的侍应生。
    她不懂，她不够努力吗，她明明比任何都努力！
    最后却得到这样的结果，她怎么甘心？
    ——
    进屋之后，白小玲又疯了，爪子在他身上胡乱的摸来摸去。
    “妖精！你把我爷爷藏哪儿！”
    “妖精！你快换我爷爷！”
    试问，哪个妖精会把‘爷爷’藏在裤裆里？！
    顾长歌也是受够了，伸手去扒她身上的衣服，最后两个身上没什么布料的人一起跌进了浴缸。
    温水一刺激，白小玲清醒了不少。脑子昏沉，意识却清楚了不少，眯着眼看着面前脸色阴沉的男人。
    头发乱糟糟的，男神形象毫无，白皙的胸膛上，几道鲜红的抓痕。
    白小玲咬了咬指甲，表情很无辜，“我……我好像……喝多了。”
    顾长歌从浴缸里迈出来，扯了一件浴袍裹上，整个过程没有多看她一眼，“既然如此，自己洗好出来。”
    他带上门出来。
    靠着门框，呼了一口气，按压身体里的某种邪火。
    这人差点折腾死他！
    他走了。
    从关门声里，白小玲听出了‘冷漠’这个词。
    从一开始，顾长歌就没让她觉得冷漠，他很温柔，很绅士，帮了她很多，也教了她很多。
    她以为这一次，是她最甜蜜的暗恋，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词，叫‘温柔刀’，刀刀割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