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夜笙歌对这些事不上心，再说了，这是一个睡过她的男人的女人，而且还有了孩子。
    哪怕她心胸宽广，哪怕她知道这件事江子言没有错，哪怕……她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借口，这件事依旧是她心里的疙瘩。
    心疼那孩子，只是她作为一个医生、一个人类该有的同情心，至于其它的，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提。
    夜笙笙猜出了她的心思，便没有再提这件事，两人走出了电梯，并没有在楼下等太久，江子言和司锦息就下来了。
    江子言想要解释什么，但夜笙歌却并没有打算听，“送我去研究所吧。”
    “好。”
    江子言带着她朝停车场走了去，坐好之后，他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宝贝儿，你心里不好过吧。”
    夜笙歌靠着车窗，嘴角的弧度已经是勉强，男人侧目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着眉，“我不是说过吗，不想笑就别笑。”
    听见他的声音，夜笙歌嘴角的笑容渐渐沉了下去，脸色有些冷漠，但她觉得这样的自己自己都无法接受，伸出双手捧着脸颊，“子言，你不觉得……真的挺累的吗？”
    “我简直好得不行。”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极力压抑着某些情绪，夜笙歌咬了咬下唇，没有再说话，可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发生了变化。
    有些事，从那件事发生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想过，但却不代表问题就这样解决了。
    他不可能把亲生父亲完全隔绝在他的世界外，而她也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可这一路走来，跌跌撞撞，难道最后就如此简单的投降了？
    她也做不到。
    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好的家庭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因为想要得到一个温馨的家……是世界上最难的事。
    ——
    这两人离开了，夜笙笙蹲在路边叫了一份酸辣粉。
    酸辣粉煮好的时候，恰好司锦息走到她身边，她手里的筷子夹着粉条本来打算往嘴巴里喂，瞧见男人来了，便停了下来，使劲儿的在小碗里戳来戳去。
    “那个女人好讨厌、好可怕、好残忍，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小孩子。”
    那表情和眼神，仿佛是看见了世界上最悲惨的事。
    然而也就是她，此时此刻最大愿望是家里时时刻刻都有婴儿的啼哭。
    司锦息的表情不是她想要见到的，夜笙笙气愤地拍了一下桌面，“大叔，你应该站在我这边，我说她讨厌，你就应该跟我一起骂，我说她讨厌死了，你就应该立刻想办法把人送到我面前！”
    她表演了半天，司锦息终于明白了她什么意思。
    “好了，再说下去就不好吃了。”
    夜笙笙扁着嘴巴，犹豫许久之后，还是觉得自己的嘴巴更重要。
    司锦息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几下之后，小儿就又红又肿，唇边一圈油渍，他拿了纸巾帮她擦拭。
    用的就是桌上的纸，偏硬，并不柔软。
    夜笙笙扬着下巴挑剔道：“硬邦邦的，好像擦屁股的厕纸。”
    说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