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笙去浴室里洗脸，恰好保姆进来，司锦息便把孩子交给了她，自己跟着夜笙笙一起进了浴室。
    女人埋在洗手池前洗脸，他伸手取下了柔软的毛巾，在她抬头的时候恰好递过去。
    夜笙笙双手接过来，盯着镜子里的人笑了笑，才擦干净脸，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她突然仰起头来，扬了扬眉，“脑海中有没有闪过特别旖-旎的画面。”
    这句话司锦息听得一头雾水，仔细看了看她的贱气十足的表情，突然间明白了，俯身吻住了她嫣红的唇。
    夜笙笙手垂落在身侧没动，半晌，她才渐渐抬起双手，一点一点拽住他的衣摆。
    时间让她看到了许多，她终于明白什么才是对她最重要的。
    一吻结束，她脸埋进男人怀中。
    “亲爱的，在我心里你们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拥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司锦息依旧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怔了片刻，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亲爱的，我回来了。”夜笙笙低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司锦息弯腰抱紧了她的身体，一点一点用力，似乎是想要将这个拥抱融入骨血。
    他眼眶有些湿润，湿热的液体落入女人肩后柔软的布料中，转瞬消失不见，但他皮肤上微微刺疼的感觉却骗不过他自己。
    他以为都是以为她的假装，是因为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他选择假装不知道，是因为他也害怕她的选择，于是两人就这样演了下来。
    因为现在还过得不错，又何必去拆穿？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夜笙笙给他的，竟然是他最期待的那个答案，而且是……来得比他想象中早。
    夜笙笙也痛过，恼过，愤怒过，因为靳羽给她看过阮凌雪留下的那些写给她的信，她是真真切切地从字里行间感受到了这个女人对她的爱，和对她的遗憾。
    透过那些照片，那些文字，阮凌雪就像在她的世界里活了一遍一样，变得无比清晰。
    让她心中不再有遗憾，不再有怨恨，而是清清楚楚地认识到：啊，原来我也有一个爱我的妈妈，只是命运太过残忍，让她们分隔两地，到死都没见过面。
    原来并不是母亲想要抛弃她，原来她并不是被放弃的孩子……
    作为一个没有特别分明的善恶观念的人，她也怨过，可最后这些怨恨都在司锦息那些午夜的呢喃中渐渐散去。
    他的语气里饱含歉意，虽然第二天总是能带着一脸笑容跟她说早安，但她知道他的内心也是十分煎熬，他在害怕，他在逃避，他不敢面对。
    所以她站出来走了最后一步。
    可能世界上真的有因果报应这么一说，做错事的人早晚都会收到惩罚，她父亲得到了他该有的惩罚，而做错了事的司锦息得到的惩罚是——被她折磨一辈子。
    她仰头看着面前的男人，圈着他的脖子，笑靥如花。
    “有没有更爱我一点点？”
    “有。”司锦息托着她的臀将她抱起来放在洗手池上，目光温柔深邃，“为了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决定将我的爱转化为动作，让你‘深刻’地了解我有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