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警的速度非常迅猛，就好像有人专门等着医院这边报警。
    顾墨琛看了一眼手表，不过才十五分钟。他讥诮的扯了下唇角，看着两个民警公事公办的在那询问，耳边回荡的却是简越悲愤压抑的声音。
    他说：“墨琛，这一次还得拜托你出马。”
    那样庞大复杂的地下组织，能够如此嚣张跋扈，若不是上面有人端着，不可能抓不到人。
    抛出秦培，只是他们计划的诱饵。
    把那些在暗处盯着的人钓出来。
    同时也是掩人耳目，掩盖他们行动的下一步。
    那边，民警已经扣住秦培，作势就要带走。
    顾墨琛走过去，右手落在秦培肩头，目光直视，两人的眸色皆是幽深，面上却又很难分辨出别的情绪。
    秦培率先收回视线，随着民警离开。
    “秦培！”
    身后，有人喊了一声，那样的焦急的语气。秦培没有回头，只是方才心头积压的那点愁绪，好似也在这一声呼唤中消散殆尽。
    对于顾凌谦，他总是毫无原则的宽容。
    ……
    那扇门在他眼前一开一关，他的心情忽然变得非常糟糕。
    “哥。”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
    顾凌谦整个人都是颓然的，还有些隐隐的暴躁。因为顾墨琛和白子衿的无动于衷。
    这次行动危险性很大，知道实情的人少之又少。顾帅自然不会让他知道。
    而白子衿已经自己琢磨出来了，她也沉默着，神情严肃。
    “凌谦，我们都不会让秦培出事的。”
    “真的吗？”
    “我保证！”
    有了他哥哥的话，顾凌谦总算是放下心。
    然后顾墨琛去外面给简越打电话。
    两人的语气都很严肃，声音压的很低。
    “秦培带走了。”
    “嗯，他们早就按捺不住了。花费了这么多心思，不把秦局掰下来，他们又怎么会甘心？”
    顾墨琛被批准参与此次大围剿，没有上面的人点头，他也无权干涉。
    他低声问道：“是秦局的意思？”
    简越：“嗯，他心里早就有了怀疑对象，正好也想借这次一锅端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简越最好是继续在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晃动，稳住他们。加上秦培被关，秦文长被打脸，他们多少就会有点飘飘然。
    而顾帅要的，就是他们的轻敌。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打配合，默契已经形成。有些话无需多说，稍加提点，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顾墨琛挂断电话前又问了一句：“子弹不长眼，我这拳头也没个轻重，简队，打死了人怎么算？”
    简越失笑：“秦局的原话，救出被困的女孩，其余人就地解决，一个不留！”
    那种已经丧失人性的畜生，让他们活着出来，都是对那些遇害女生的侮辱！
    法律不能审判的，他们来做！
    电话挂断，顾墨琛眼底的笑也逐渐褪去。
    今天晚上，他们要偿还那些无辜惨死的人，给她们一个良心的交代。
    -
    云市分局。
    哪怕坐在审讯室内，秦培也是一副淡然自处的姿态，眉眼间的沉稳，让坐在他对面的刑警也是一怔。
    居然被他这不声不响的样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