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低头从手包里拿出了小本跟笔。
    就像是事先有准备一样。
    一般人怎么会在晚宴的时候在手包里塞这两样东西。
    而且这个女孩子像是知道她今天一定会来。
    厉向暖来这次周年庆只是临时起意，就是傅北司也应该猜不到她到底会不会来。
    他虽然问过她，但是决定权在她的手里。
    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那眼前这个叫甄芸芸的女孩，她怎么知道她会来？
    厉向暖心里有疑问，接过小本跟笔，签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将东西一起递了回去。
    甄芸芸将小本跟笔塞回了手包，并没有离开，而是有些欲言又止，一会看厉向暖，一会又看她旁边的lisa。
    厉向暖猜到了什么，转头对lisa说道：“我肚子有点饿了，你去给我拿份蛋糕吧。”
    lisa哪能不知道她们这是要支开她。
    她点点头，比出了一个ok的手势。
    等到lisa走后，厉向暖看向甄芸芸，“你有话要跟我说？”
    甄芸芸有些不自在，低下了头：“是这样的，厉小姐，之前微博上的那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厉向暖怔了怔，猜到了这个女孩子大概要说点什么，可能以为她之前帮过她，想要点回报什么的。
    当时她搜过这个甄芸芸的信息，就是个十八线的，出道四年，没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作品。
    她突然下场帮她撕叶秋，挺让她吃惊的，还以为是被她哥给收买了。
    后来她哥否认了，这女孩子在微博上说是她的颜粉，厉向暖就想，大概除了颜粉，也是想蹭点热度吧。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好奇怪的。
    “你要向我坦白什么？”
    厉向暖有些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还有隐情？
    “是这样的，之前我在微博上发的那些其实是傅总的授意。”
    甄芸芸又觉得自己说的这话让人不好想，她赶忙补了一句：“不过呢，我发的那些都是真的，我跟叶秋真的是同学，她撬了我的男朋友也是真的！”
    “所以呢？”
    厉向暖面无表情。
    “我觉得厉小姐有权知道这件事……”
    “难道不是傅北司让你来跟我说的吗？”
    甄芸芸的声音止住了，有些讪讪，抬起头看了厉向暖一眼，又很快的低下了头：“傅总对厉小姐很好。”
    很好。
    厉向暖气笑了，那个混蛋不就是想向她邀功吗？
    可是他难道忘记了，她跟叶秋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都是因为谁？
    叶秋难道不是他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吗？
    她还记得叶秋口口声声说过她跟傅北司两情相悦，是她阻碍了他们两。
    傅北司的第一次都是给了叶秋。
    可是，现在这个甄芸芸跟她说，她在微博上撕叶秋是因为傅北司的授意。
    厉向暖是了解傅北司的，如果叶秋跟他有过一段情，他是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
    可他做了，那他跟叶秋……
    想到五年前那个不堪的夜晚，厉向暖很难平静，被最爱的男人跟最好的朋友同时背叛。
    那样撕心裂肺的痛苦，她不愿意再去回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