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男女授受不清
他蹙了蹙眉头,她竟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认为这样做很对,他的嗓音有些清冽,一字一句的道:“打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那你的意思是我就站在那里等着她们打我好了。”江小陶有些激动,声音都变得尖利,从沙发上站起来,眼神望着他,有点决绝,她真的恼了,还有点委屈。
他这是帮着毛莹莹说话吗?她还清楚的记得毛盈盈对他居心不良。
景宁从桌子后面走出来,走向她身边,在她旁边坐下来,她立马闪开他,坐的远了些,景宁无奈,看来她是误会他的意思了。
“我是说今天的事情可以不用武力解决的。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可不就眼睁睁的看着毛莹莹打你了。”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江小陶不领情,没好气的道。
景宁无奈,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我是怕你吃亏,你知道刚才我多么庆幸我来的够及时吗?要是我晚来一步,你脸上至少要被毛莹莹抓出几道血口子,答应我,以后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要轻易的和人起冲突。”
纳尼,他是害怕她在打架过程中吃亏?而不是因为她打人了教训她?他是在担心她,关心她?
“你,不是因为我揍了简茗而训我的?”
“不然我会帮你?”拉着毛莹莹不让她过去,还看着她揍了简茗那么久都不出声?
“我还以为你……”讨厌她一次又一次的打架行为。
“以后不要轻易打架了知道吗?”每次见她的时候,都在打架,上次打男生,就算她小时候练过一些功夫,要是男生真的发起怒来,她的力气又怎么抵挡得住?
这次又差点被毛莹莹和简茗欺负了,真是不让人省心,让人整天担心,要是哪天她被人打了,可怎么得了?所以一定要杜绝她以后和人动手的习惯。
江小陶跟小鸡似得点点头:“好吧,听你的,能用言语解决的,绝不动手。”
“乖。”景宁揉了揉她柔顺的头发。
江小陶觉得自己成了他手心里的小猫,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景宁从她的手里抽走了本子,询问道:“能看吗?”
“能啊。”又不是日记本,藏着什么秘密。
景宁打开,里面记载的都是关于摄影的技巧,心得,有的还附上一些照片。
“你喜欢摄影?”
他的目光盯着上面娟秀的楷字,幽深起来。
“是啊,你看这张,是我最喜欢的,摄影师太伟大了,居然能扑捉到这么美的时刻,这是可遇不可求的。”
“这张,是不是很感人?老奶奶脸上的皱纹很深很多,笑容却那么慈祥,令人想哭的感觉都有了。”
“还有这张,他们生活的很苦,脸上的笑容却很真,这样的质朴和生活态度让人佩服。”
……
江小陶还在侃侃而谈,景宁就那样认真听着,他的黑眸专注而深沉,他的脑海里却想着他这六年里手机一直用的屏保。
那是一副图画,很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跃上枝头,打在新发的嫩绿枝丫上,一滴圆润的水珠就住在那片叶子的中央,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万道光芒,比南海的珍珠还要耀眼。
那是六年前的某一天早晨,她跟着他们去跑步,她用他的手机拍下来的,其实除了这一张,她还拍了很多,只是都不满意,只留下了这一张,而这一张图片陪伴了他六年,她不在的日子里,在异国他乡遇到不如意的事情时,他看到这张照片,总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和她灿烂的笑容,如同春天一样充满了希望。
他还记得他曾经答应过她,考试成绩理想了,就送给她一部和他一模一样的手机,只可惜连同做他女朋友的愿望都没有实现。
那时他以为她要手机是希望玩里面的小游戏,现在想来是她喜欢这款手机的高像素,想拍下更多的风景,留下更多的美丽吧。
“这么喜欢摄影,为何还要选择建筑专业?”
“什么?”江小陶还在说着,被他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打断,没有听清。
她抬起头来,他正专注的望着她,瞳眸幽深,有一种清亮的光在流转,就那样锁住她,同他一起陷入未知的漩涡。
“我说,为什么选择建筑专业?”
江小陶低下头,她能说因为他选了建筑专业,而她已经抓不住他的身影,就想追逐他的脚步,希望能离他近些,在近些吗?
“是因为我吗?”他的声音更低了,带着香醇的清冽气息渐渐的靠近她的耳边,像是在她的耳边低语,她的心颤抖了一下。
她慌忙的答:“是我妈说女孩子学摄影不好,心会更野的,所以……”
“是吗?女孩子都喜欢口是心非?”她能感觉的出他的薄唇离她越来越近,他蓬勃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酥麻轻痒,令她脸红心跳,连呼吸都不敢了。
他轻笑了一声,愉悦而炙热,似乎笃定了她是在骗他,笃定了她是为了他而选的专业。
江小陶再也坐不下去了,心脏都不是她的了,快要跳出来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离他远一点,才找到自己的呼吸,哪有这样祸害人的,谁能受得了这样的美色诱惑?
“谁口是心非了?”气势上输了,嘴上可不能再输了。
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染上笑意的眸光锁定她,修长的手指放在下巴上,饱满的拇指指肚摩挲着性感的薄唇。
这可能只是他无意间的动作,却让江小陶有一种错觉,他一定是在色诱她,因为这样的他充满了潋滟的魅惑。
“那你跑什么?”
江小陶动了动嘴唇,终于想到一个理由:“男女授受不清,对啊,我们还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坐太近了不好。”她理直气壮起来。
景宁配合的点头,眼睛里似笑非笑:“是吗?”
“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江小陶急匆匆的出了办公室的大门,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