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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大结局(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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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天,正直花开的季节。
    李勤宇在门口敲了敲宋暮承的门,里面没什么回应,他推门进去,这几个月翻天覆地的寻找最后得到的结局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丝毫消息传来。
    宋暮承状态看起来很差,昨天他一个人在书房待了一天一夜,温芝跟在李勤宇身后,她不清楚宋暮承为什么会突然约她见面,前面好几天她想见他都见不着人。
    进了屋内,她像往常一样带着妩媚风情的笑,举止温婉。
    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温芝笑着问:“怎么突然有空找我了?”
    宋暮承看着她,沉默了半晌,神情不同以往:“诗颖的事,是你做的吗?”
    尽管他电脑上收到的匿名邮件里面提到的所有内容已经算的上是铁定,但宋暮承还是想问问她,温芝对他来说算是一个朋友,之前她也帮了他很多,邮件上的事宋暮承一瞬间是接受不过来的,更多的是想不通她这么做的原因。
    温芝愣了愣,很快也明白过来,装糊涂道:“暮承,你在说什么?”
    宋暮承继续问:“你只需要回答我诗颖的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他的声音不再温和,这是他第一次对温芝发火,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宋暮承,可温芝也不会被吓住,怎么说她也是温氏家族的人,心里素质当然比一般人好。
    她依然否认:“你怎么会怀疑我暮承,我怎么可能会对诗颖下手,我和她之间也没什么过节。”
    温芝显然不清楚宋暮承手中已经握着她做那些事的证据,从录音到视频每个时间日期都清清楚楚,包括她跟那个杀手见面,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温芝算是做事周密的人,很不幸这次想让她付出代价的人是陆良御,只要陆良御想,温芝是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幻梦是你的温家的对不对,九月十八号那天你带诗颖去了,之后是你一个人出来,后面发生的事要我提醒你吗?”
    想起邮件里带的视频,宋暮承面色更加暴怒,他想不通温芝也是一个女孩怎么能对夏诗颖做出那么残忍的事,视频里,她甚至还在一边观看,他都要快不认识视频里那个冷漠的人,或许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温芝。
    他一直当她是朋友,之前她也帮了他不少,现在事情发生到这个局面是宋暮承万万没想到的,纵然他怎么想也无法想到会是温芝做了这一切。
    面对宋暮承的质问温芝依然还是否认,她紧张也惶恐:“你听我说暮承,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都知道些什么,可我真的没有伤害过她。”
    “够了,”宋暮承把电脑愤怒的转向她,“这个视频里的人敢说不是你吗,还有那个杀手,你们见面的视频包括录音你敢说是假的吗?”
    一瞬间,温芝面如死灰,这么多证据是哪儿来?到底是谁在害她?现在铁证如山她是脱不了身了,她知道能弄到这些东西的人肯定不是一般厉害的人。
    “不,你听我说暮承,这些都是合成的视频,他们都是假的,是想要挑拨我们的关系……”温芝上前抓住他的袖口,眼神中没了之前的势在必得跟自信,这是她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但她哪儿顾得了这么多,她害怕失去宋暮承。
    原本她以为程挽不在她的机会就来了,可是上天还是戏弄了她,短暂的希望后紧接着就是永远的绝望。
    “别再说了,”他甩开她的手,“你知道我的本行是什么对吧,是不是合成的我会不知道吗?你想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之前诗颖说让我小心你,我觉得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没放在心上,温芝,你真的好狠呐,诗颖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要这么赶尽杀绝?”
    宋暮承竭力忍耐着,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动手,之前他对温芝心存愧疚,可现在他该杀了她么?
    “呵呵……”温芝发出一阵自嘲的笑声,“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因为爱你啊暮承,不然我也不会杀了她,她说我活该得不到你,谁让她不自量力挑战我的底线。”
    说这话的同时温芝向后退了两步,脸上尽是悲哀。
    “所以你就杀了她?”
    “没错,她真的死不足惜,”温芝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狠毒,看着宋暮承道,“你现在很想要杀了我吧暮承,好为你心上人的家人报仇。”
    事情到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可挽回的余地,索性她破罐破摔,反正他已经看到她的真面目了,知道真相的宋暮承是不会再看她一眼了,对于他的为人她很清楚。
    “如果你你不去手我可以再说一件事,这次你们结婚的消息是我透漏给陆良御的,怎么样是不更恨我?”
    宋暮承沉默着看她,眼中布满不可置信,她想要让他记住她,即便爱不了恨着也行,大不了就是死在他手里,可这对温芝来说也算幸福。
    还没来得及张望的幸福破灭的很快,她以为可以趁程挽失踪的日子跟宋暮承好好相处,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快。
    温芝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也不后悔,这一幕虽然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可也算她失算,她认。
    房间静默的可怕,没有臆想中的剑拔弩张,抱着宋暮承会直接了结自己的心态温芝等着死亡来临,能让她毫无反抗等死的人只有宋暮承,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他放了她一马。
    他说:“温芝,这次我放你走出这里,我不会亲自要你的命,你滚吧。”
    温芝知道宋暮承心肠没有陆良御那么硬,他是温柔的,可她忘了这份温柔是有限制的。
    此时的宋暮承对她已经厌恶到不想再看她一眼。
    他是对她现在下不了杀手,站在宋暮承的角度怎么说他们之前还是朋友,要他立即杀了温芝他做不到。
    那份邮件的结尾特意说给他的话没错,他的确对温芝下不了那个手。
    知道宋暮承做不了这件事,所以陆良御就派人去做了,时隔几天后,温氏继承人温芝的车在中环路被卡车碾压当场死亡,场面十分惨烈。
    温兆仪悲痛欲绝,一病不起温氏也陷入了混乱。
    宋暮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站在窗边怔住很久,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很厉害,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他用了很多方法追踪那份匿名邮件仍然一无所获,这个人为什么揭发温芝?为什么揭发这一切宋暮承猜不透,唯一能解释的就是,计划了这些的主使者很大的可能是温氏的仇人想要扳倒温家,而且这个人也很了解他。
    生意场上的战争没有硝烟但也是残酷的,温芝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除了尘埃落定,宋暮承好像再也说不出其他。
    四个月后。
    忙完手头工作后,陆良御和往常一样回到庭院,这是他跟程挽的家,他几乎不接所有应酬,也不太露面,每次忙完都会立即赶回去陪她。
    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多月,过不了多久他们即将迎来他们爱的结晶,就算程挽一万个不承认可这对陆良御来说就是他们爱情的产物。
    客厅的灯还亮着,日本这边已经到了春天,空气也变得有温度起来,程挽穿了一件连衣裙在书房看书,这件屋内的光线和视野都是最好的,陆良御知道她喜欢看书所以特地挑选了这件屋子做书房,而且离他们的房间也很近,方便程挽休息。
    见他回来,她没有抬头,话依旧很少。
    她这副冷淡的样子陆良御也不生气,反而自顾自坐到她身边,很自然的拿起她没喝完的水杯喝了一口,说:“杀害夏诗颖的凶手我已经找到了,他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你可以放心了。”
    程挽不知道真正的幕后主使是温芝,陆良御也没告诉她是谁,既然他说已经报仇,肯定不会是骗她,听见这句话的程挽,手顿了一下,随即道:“谢谢你。”
    她的语气很温和,没有那种冷冰冰的感觉,这让陆良御心中不由得一喜顺手环住她的腰:“作为回报你要报答我些什么呢?阿挽。”
    他亲昵的靠近她,两个人这种亲密的姿态并不少有,一般都是陆良御主动,就算程挽再冷若冰霜,他都不在意似的紧挨着。
    大概对那晚的事心存愧疚,陆良御也没再逼迫她做什么,反而千依百顺的哄着她,这一切看着平淡如水,实际上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的关系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其中包括了四次程挽的自杀,最厉害那次如果再晚一点儿她就要溺毙而死,幸好陆良御回家早发现端倪后一脚踹开了浴室门把她救了回来,不然估计陆良御就要发疯。
    那次事件后,以前的那群家佣都被辞退,程挽身边24小时也都有人照看着,寸步不离。
    是什么时候她不再闹的,可能就是从那次差点失去她之后陆良御在病床前用一种很悲哀的眼神看着她问:“宁愿死,宁愿不要这个孩子,也要逃离我吗?”
    那是程挽从来没有见过的陆良御,一直掌控着主导权的他也会露出那种神情,她还是惊讶的。
    程挽没有回答,闭着双眼也不看他。
    黄昏的余晖挂在天边,房间的最后一缕阳光也跟着散去,过了很久他放开了握着她的手,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床上空余的地方还很多,两个人就这么躺着。
    “阿挽,我们之间是有过爱的对不对?”他声音暗哑的问。
    这是他问的第二个问题,程挽没有继续沉默下去。
    “不要逼我回答这个问题,陆良御。”她的声音有丝哭音,程挽也不知道这股难过的情绪从何而来。
    如果,如果他们之间没有那么不堪的开始,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没人知道。
    “我带你回瑞士好不好?”他突然问。
    他的用心再明显不过,那是见证他们幸福的地方,他想要让她再感受他们曾经的甜蜜,这无疑是把程挽再次凌迟。
    “陆良御,”她喊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回到那个地方只会让我想起自己有多么不耻,你是怎样欺骗我的,所以非要我死你才甘心么?”
    最后她声音哭泣的说:“求你了陆良御,不要带我回去。”
    程挽除了叫他名字时声音比较大,后面的话说的都很平静,大概她真的讨厌至极那个地方,或者讨厌那时在陆良御怀抱中的自己,已经到了都要哀求他的地步。
    她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按照陆良御之前的性格后面肯定会威胁她。
    意料之外的,他没有,在她心里他一直会用各种理由威胁她,他们的开始也是从“威胁”这两个字开始。
    像是酝酿了很久,他说:“五年后,就五年,我放你离开。”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他没办法让她直接走,她怔怔看着他。
    陆良御不择手段过,他强取豪夺他威逼利诱,他不是一个好人,但他也算把心捧给程挽看过。
    可他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从来没有想过程挽要的是什么,他的做法对程挽来说是残忍的,他给,她就必须要么?
    就连以往的甜蜜,程挽现在想起来也是痛恨自己在失忆中的动心,感到不耻,就算那时候的情感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她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病房里,陆良御静静抱着她,他的心已经死过一次,当他看见她浴缸里毫无生气的样子他的心差点也跟着死去。
    她这样的样子祈求自己,陆良御狠不下心再去做和之前相同的事,他不想把她往死路上此了,在看见她目光的时候。
    只是那么一瞬,他的心硬不下来。
    他抚摸着她的头发说:“这五年我们就当正常夫妻一样生活,好不好?”
    程挽没说话。
    随后他又道:“这是我最低的限度了阿挽。”
    程挽明白他的意思,这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好。”她轻声道。
    自那以后他们之间才真正平静下来,直到现在。
    怎么说夏诗颖这件事都是她先求的陆良御,也不能就冷着个脸给人看,俗话说知恩图报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可这怎么报答,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
    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他笑了笑握住她正要翻书页的手:“有这么怕么,放心,阿挽不需要报答我什么,我们之间不需要这样。”
    随后他把耳朵贴近她的肚子,拉着她的手:“你说,我们的孩子会像谁多一点?”
    程挽这次没有沉默,她说话了:“谁知道呢。”
    陆良御笑:“像你吧,像你好。”
    这样的时刻让谁看无疑都是温馨的,陆良御贪恋这样的温馨,每当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就有些害怕,害怕?这样的情绪多久没有过。
    他不知道的是程挽也在怕,她怕的是自己这种复杂的感情,她承认她对陆良御不能纯粹的恨了,这种感情才是可怕的,明明就是他拉自己入深渊的,在瑞士的感情不是说忘就可以抹掉,程挽她自己也无可奈何,尽管觉得十分耻辱,但她是没有办法对陆良御的一切做到心如止水,很可悲,她觉得自己很可悲。
    爱情这种事真的很难说清楚,谁又掌控了谁?
    陆良御揉了揉额头,程挽发现了他的不舒服问:“头又痛了吗?”
    “嗯,有点儿,”他拉过她的手,“阿挽替我揉揉吧。”
    说着他躺倒她腿上,程挽倒也没拒绝,陆良御这是老毛病了。
    揉了一会儿程挽问道:“好些了么?不行的话去医院看看吧。”
    陆良御慢慢睁开眼,眼底有笑意,只要程挽对他有一点点关心他都开心的不得了:“没事儿,不影响我今晚动作。”
    后半句他的很暧昧,程挽脸一红,不再理他。
    夜晚,两个人很久没有过的亲热,陆良御这些日子过得很难耐,他怕伤到她,所以也就一直忍着,实在忍不了的时候只能靠冲冷水澡或用手。
    进入的时候程挽闭着眼睛,陆良御故意逗她,研磨的她快要疯掉,他做的很小心,陆良御很迷恋在她身体里的感觉,但碍于她还怀着孕也没有做的太过分,结束后立马抱着她去洗澡。
    抱着她的时候陆良御在想,他们如果能一直这样,这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
    时间一晃。
    程挽生产的那天恰好是樱花盛开的时候,空气里都是甜腻的味道,陆良御在生产室外等了很久,直到一声响亮的啼哭从里面传来他悬着的心才放下,顺产是个男孩儿。
    陆良御没有先看孩子而是急匆匆冲进里面看程挽,程挽看起来很虚弱,她迷迷糊糊睁开眼,陆良御抚摸着她的脸庞问:“难不难受?”
    程挽摇头。
    “谢谢你,阿挽。”他道。
    怀胎十月的辛苦他都看在眼里,这句感谢是必须也是发自内心。
    陆良御很开心,开心到连着几个月找不见他们的秦其泓跟唐照琛第一时间就收到了他的消息。
    远在国内的两个人当时正好在聊天,看到手机的那一刹那你盯我我盯你,然后两人立即让助手查找消息来源。
    想要找到陆良御在哪儿还是不容易的,尽管不容易,唐照琛跟秦其泓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还是找到了这个已经消失几个月的自家兄弟。
    隔天就摸到人家门口的两个人竟然想了半天谁该先打招呼进去,最后还是唐照琛带的头。
    陆良御正好在陪程挽吃饭,旁边放着一个小摇篮大半部分都遮着,看来这就是他们今天要看的小主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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