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最毒妇人心(1)
他还是第一个像自己表白的男生呢——或许,也会是唯一一个?
可惜,她已经心有所属了,夏致哥哥从小就在她的心里生根发芽,到现在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无法自拔不算,别人也很难撼动一两分。
爱情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你不知道为什么爱,从什么时候爱,爱到什么程度,因为当你发现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不行了。
中了爱情的毒。
熊安安说得对,爱人是每个人的权利,别人无法阻止,就好像她爱着夏致,他爱着她一样。
可是……战荳荳轻叹,看着安然安静的容颜:傻帽,就是因为自己知道这单方面的爱恋是多么辛苦,她才不希望他无谓尝试啊。
会受伤,会疼,会累,比现在躺在病床上还要痛苦。
熊安安有自己的乐观吗?熊安安有自己的毅力吗?熊安安有自己厚脸皮吗?
没有吧。
连她有时候都觉得支持不下去,连她有时候都觉得未来一片渺茫,他又为什么要去走这样一条不归路?
她把熊安安当做可以交的朋友,所以,拒绝他真的只是为他好。
她爱夏致哥哥,坚定不动摇……应该是吧?
战荳荳的脑海中浮现出夏致温柔的容颜,然后渐渐的,似乎冷冽了几分,依稀有着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你醒了?”粗哑里略带干涩的声音,把战荳荳震出了幻想。
“靠,熊安安,你吓死人啊!”战荳荳捧着小心,很不习惯躺在床上的时候身边忽然出现一个男声,还是陌生的。
她的承受力没这么差吧?安然一想起医生说的那些话,就有点后怕——他可以想见昨天那帮恶徒的力道,而承受的,是她娇小的身躯。“我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
……这有的没的莫名其妙的……战荳荳的心微微一软,不过一想到昨天他的举动,决定还是如实打击比较好,省得他英雄主义一上头,又危险上身:“拜托,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拜托你跟立秋一样躲得远远地ok?我是全国武术冠军ok?”
“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安然固执。好男人不该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伤。
“……别以为你为我残废了我就会以身相许嫁给你。”战荳荳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天花板,懒得理他——就是因为这样,才觉得负担啊,他喜欢她,这份感情她已经还不上了,如果还有其他,以她知恩图报的性子,怕是一辈子都会愧疚。
“我不会。”就像他说的那样,喜欢他是他的权利,为他付出也是他的权利。或许他盼望着有天她能被自己感动会爱上自己,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付出会成为一种要挟的砝码。
如果他真的残废了,或许……他会放手离开,给她追逐幸福的自由。
两个人互相想着小心思,瞪天花板。
好一会儿,安然低声问:“昨天那些人,你一点儿都没印象吗?”不知道这追杀是为了什么,好害怕下一次她还会陷入这样的危险。
“切,我有限的脑细胞怎么可能用来记住这点人渣?”战荳荳也很疑惑:“不会是我以前见义勇为的时候得罪了什么人,然后他们大哥找我来报仇吧?靠,那我不是牵累了立秋?”
“事情没结果,不要胡思乱想。”安然略有点了解战荳荳喜欢把责任揽给自己的个性,安慰:“舅舅他们那里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了。”
是谁?
答案确实很快就知道了。可是这答案,多少有点让战荳荳和安然消化不了。
因为貌似,这幕后黑手,居然会是朱玲。
令人难以想象是不是?
战荳荳知道朱玲不喜欢自己厌恶自己甚至老想着和自己作对,但是这种小女生程度的发发脾气耍耍小心眼,她都能理解,最多见招拆招呗。
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能有多少坏心眼能有多少小心机?
更何况是一个成绩那么好长得那么漂亮的女生。人家不都说相由心生么……
可是事实往往就是这样出人意料。
五个人行动的时候固然人多力量大,但是一旦被分散,也就多了背叛的几率。谢伟的强势下压,一个晚上,终于有两个人肯招供,他们只是奉了他们大哥的命令,帮助大哥的干女儿教训两个小女生。
而那大哥的干女儿,根据提供的学校和大致线索,再经过简单的调查,目前推测就是朱玲。
最毒妇人心啊。他们接到的任务倒是没想着要杀人灭口,只是想要教训一顿战荳荳,然后划花立秋的脸……
至于为什么一下车就带着重武器,那是因为,朱玲事先说过战荳荳的强悍——只是五个人还是没想到,战荳荳会强悍至斯。
夏立秋,战荳荳,安然,在病房内相顾无言,对于谢伟传递过来的消息,都有点相顾无言。
战荳荳咽了一口口水,干笑:“嘿嘿,我以后,一定不会在学校再得罪女生了……”这无妄之灾,差点要人小命。
夏立秋则安静的看着谢伟:“请问伯伯,最后这朱玲会如何处理?”
“这……教唆罪吧,要看情节了,毕竟她还未成年。”谢伟不是很肯定:“放心吧,一定会把她绳之以法的。”
这样蛇蝎心肠的小美女留着,以后长大了还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红颜祸水呢。黑社会老大的干女儿?这总给人不太好的想象啊。
“伯伯,”夏立秋蹙眉,微微偏头的习惯性动作出现,清凉的双眸看着谢伟:“我能不能请求您两件事?”
“你说,”对于立秋这样又漂亮又乖巧还是受害者身份的女娃娃,谢伟这种粗犷的大男人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可惜哇,自己家小子没眼光,怎么挑了旁边那个。
“首先,请伯伯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家里人,”如果爷爷知道了,怕是连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要拉出来查查,有问题的都拉出去枪毙;爸爸虽然看着是个儒商,但是骨子里也继承了爷爷那种作风。被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情只有放大,没有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