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情人,现在手牵手的幸福!
苏默歌不过是问了一下白蕾奶奶的事,没想到于先生笑容褪去,眼底包含了晶莹的泪光。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地方?于先生……我向你道歉!”
苏默歌不想因为她的到来,会让于家变得不高兴。
于先生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解释:“我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妈妈在病危之时,还会有人记得她,想来见见她。”
于夫人补加一句:“妈她实在不容易的,我的丈夫是单亲,她为了我的丈夫过上好日子,一个人在外打拼。在她的努力下,我们的家庭过上了好日子,我的丈夫也接管了她打拼出来的公司,可是她却到了最后累坏了自己的身体,倒在了chuang上就再也没有起来了。”
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她生前交的那些朋友,都是生意场上的面子朋友,哪里有对我妈诚心的人,自从她卧倒在chuang上,就再也没有人来看望她了。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宁愿拼尽了所有,哪怕是倒在了chuang上,失去了最美好的年华。
她真的由心底佩服这样的母亲,真是值得人去敬佩的。
“瞧瞧我们,说这些做什么?有人来看妈了……我们带顾夫人去见见吧!”
于先生隐忍住了要流下的眼泪提醒一下于夫人,于夫人也破涕为笑,点了点头:“顾夫人,这边请!”
两个人带着苏默歌来到了一间房门前,他们推门走进去,正巧保姆喂白老太太吃东西。
于先生在苏默歌的耳边轻声道:“我妈患有一场大病之后,嗓子坏了,不能说话了!”
苏默歌的心隐隐作痛,见到*上那一位满面沧桑的老人,那一头银丝,面部的沟壑,更是让她觉得岁月这把无情的刀子毫不留情地将她刻老。
她虽然不能说了,可是耳朵和眼睛还很敏锐的,听到了有人进门,她抬眼看了过来。
苏默歌礼貌的走过去,对她行了一个礼:“白奶奶,我来看你了!”
于先生怕老人会听不懂她说的什么,他进一步的解释:“妈!她是顾家的少夫人,说有事要见你,所以我将她带来了。”
白老太太一听到是顾家的人,眼睛瞪亮了,情绪明显很激动。
苏默歌看懂她这样,隐约觉得顾爷爷和她指间一定发生着什么重要的事。
而这件事,他一定不想让这些作为子女和后背的人知道。
“于先生,于夫人,我能不能……陪白奶奶多聊几句?”
于先生和于夫人相视一眼,他们也能感觉到苏默歌并不像是一个坏人,也就赞同的点了点头退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让保姆站在门外候着,心不要打扰他们交谈。
见他们都离开了,苏默歌才从包包里取出一封信,双手递到白奶奶面前。
白奶奶伸出干枯的手,推了推苏默歌手中的信,苏默歌看到她眼中的急切,也猜得出她这是想让她为她毒出信中的内容。
苏默歌拆开了信封,先深吸一口气:“白奶奶,我念给你听了!”
白奶奶点了点头。
苏默歌将信中的内容给白奶奶读了一遍,苏默歌甚至看到了信纸上有一些泪水干涸后的印记。
这是一封感人的道别信,同时也是表白心声的一封情书。
苏默歌知道以顾爷爷现在的身体情况,是绝不会完整的写出这封信的,一定是他身体还健康的时候就已经写这封信了。
而信的最后一句话,苏默歌怕是这一辈子都无法忘怀——有*未必要在一起,只希望在离开人世的那一刻,告诉她……我的心里曾经、现在和将来都会有她的位置,爱她爱的如此情深。
白奶奶呜咽出声,泪水顺着她面上纵横错落的岁月痕迹上滑落,苏默歌拿着纸巾为她轻轻拭去面上的泪。
直到她的前衣襟湿透了,她才知道原来她竟然也会如此难过,哭的这样伤心落寞。
顾爷爷爱着白奶奶,可是他们却不能走一起,有今生无缘,有来世再聚。
顾爷爷这一世也没有对不起顾奶奶,这也是他作为男人最有责任心和良知的做法了。
可最难为的人,最心疼的人,应该是他自己了吧?
“白奶奶,你放心……我绝不会将你和爷爷的事情告诉别人,所以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养身体,不要多想好吗?”
白奶奶点了点头,她伸出干枯的手轻拍着苏默歌的手背,然后用手指指着另一只手,无名指上戴着的一枚刻有梅花图案很老式的金戒指。
苏默歌瞬间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她曾经和顾爷爷的定情信物,尽管当初他们没有走到一起,却还是保留至今。
苏默歌知道她一定很想知道顾爷爷的事,尤其在她不在他身边时,他都有怎样的经历。
苏默歌就将她知道的事告诉了白奶奶,而且还问了白奶奶有没有什么要交给顾爷爷,白奶奶最后从枕头下拿出一只白玉吊坠,交到苏默歌的手心中。
她知道这一定是白奶奶要交给顾爷爷的思念之物。
苏默歌将顾爷爷写给她的信留给了白奶奶,最后她怕打扰了白奶奶离开了房间。
她下了楼梯到了一楼大厅,顾景辰看出了她的脸色不大好,眼圈都红了。
他着急的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了不开心的事?你可以和我说啊?”
程晨也走了过来,他关切问道:“默默,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的确不大好看。”
苏默歌摇了摇头,坚定了自己的心,紧紧地握着顾景辰拉住她的那只手,感受着他手心的温暖。
她有时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尽管她不知道这份幸福会不会在爷爷过生日之后兑现,会变得烟消云散,但是她希望他……会陪在她的身边,就算有一天也好,那也是幸福的事。
程晨看到他们两个人手牵着手离开于家,心里莫名的不舒服,就好像是有沙子进了眼睛里,磨得他双眼好痛、好痛。
于巧歌和顾诗丹两个人还在皱鼻子瞪眼,嘴巴上谁也不让的谁,于家夫妇和顾景辰都知道劝不过,也就不相劝,就让她们闹下去好了,只要不打架不出大事就好。
可屋子忽然间静下来了,他们才发现人都走光了。
她俩这次拉开了打架的架势,朝着门外追了出去。
顾景辰开着车,望着苏默歌一直回头望着窗外的于家,他想开口问她,可又怕让她想到不开心的事。
他岔开了话题:“默歌,你不是说要给爷爷买一份神秘的礼物吗?你要买的是什么?”
“既然是神秘的礼物,说出来也就不神秘了!”
苏默歌望向顾景辰浅浅的笑了笑,将车窗子放下来,深吸一口空气,心中压抑的气氛这才稍稍缓解。
“我知道有一份礼物,爷爷一定很喜欢的……”
“是什么?”
苏默歌果然提起了兴趣,刚才不愉快的神情消失不见了。
顾景辰收起了那颗狐狸心,轻轻咳嗽一声:“真的想要知道吗?好啊,我带你去!”
“好!”
顾景辰开着车来到了市区,他们在一家商店里买了钓鱼的工具,苏默歌和顾景辰拎着满手的东西回到了车中。
她真有种被狐狸骗到了的感觉,眯起眼睛瞪着他:“你不是说这份礼物,爷爷一定很喜欢吗?”
“对啊,你一定不知道爷爷最喜欢吃钓到的新鲜的大鱼了,所以我们今天只要给他钓几只大鱼炖了吃,他一定会高兴的精神气爽。”
“好啊!你要是敢骗我,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你是说晚上吗?好啊,我晚上决定纹丝不动躺在那里,你自由发挥就好,我一定会乖乖的!”
从那么一个冷酷的大男人嘴里说出这句甜兮兮的话,苏默歌真有种反胃的感觉。
买都买了,也不能百花这些钱吧?总之给顾爷爷钓新鲜的鱼吃,尽一份孝心,她也觉得值得了。
苏默歌就暂时不跟这只死狐狸计较,他开他的车,她在车上睡她的觉,当他把她唤醒时,苏默歌迷迷糊糊跟着他下了车,拿着满手的钓鱼工具,被他推着后背往前走着。
“好啦,老婆……你一定要加油啊!这么多的鱼,你可要多钓几条才好!”
苏默歌眨了眨眼睛,望了一眼四周,不禁打起了精神,嘴里恨恨地低吼一声:“顾景辰,你干吗要带我来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