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独家生意
他就坐在旁边的那张台上,静静地看着他,淡淡的沉声道:
“阁下若定要佩刀在身,就不如将这三柄短刀一起插在腰间!”
坐在那儿一直没出声道士突然大笑道:
“这边关荒野果然是藏龙卧虎之地,看来今天,只怕有人是来
得走不得了!”
郭小朋双手摆在桌上,静静地坐在那里,两眼扫视着来人。他坐得端正、笔直,只是眼球在转。
这地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好像永远都与他无关似的。他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那大汉一眼。
大汉的脸已全无血色,盯着桌上的刀,过了很久,强装镇静问道:
“阁下是谁?他们是你什么人,值得你冒死为他们出头?”
来人道:“无关又有关的人!”
那大汉道:“你等于没说!”
道士见没人理他,又笑了笑,悠然道:
“世上能有与刀共存亡这种勇气的人,好像还不大多,所以我带剑不带刀。所以我长命!呵呵呵!”
郭小朋大笑道:“哈!哈!哈哈!戴剑的人死得更快!”
“你……”
道士抬手指着郭小朋只说出了一你个字便扑在方桌上了。背上插着一把短刀,鲜血直往外涌!
大汉指着郭小朋,脸色铁青的说道:
“我生平最恨那种不光明磊落之人,背后放暗箭,算什么英雄?”
郭小朋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坐在这儿大家都可以作证,没离开过,谁知道你们在外面干了多少坏事,仇家多,谁杀了你们也不知道,反正我没动手。再说啦,对于你们这种收人钱财,为人卖命的人没有什么道义可讲,只要能将你们消灭那就是好事一桩!”
大汉实在是坐不住了,他看了看四周以极快的动作抓起大刀,跃身猛然砍向载斗笠的男人,餐厅里立时刀光剑影,直杀得天昏地暗,白日无光。
台凳被踢得四处纷飞,客人一哄而散,霎时间,已跑得空无一人。
突然,寒光一闪,“呯呯”的两声闷响,大汉被切成两截,重重的跌落在饭台上,然后再伴随着“叮叮当当”的碗筷脆落地下的声响声再落到地下。
刚在激烈的厮杀打斗声没有了,餐厅里除了地下的断尸和趴在台上的道士外,就只有郭小朋和捂着双眼的胖捕头坐在饭桌上。
过了好久,柜台下露出了一个光秃秃的圆脑袋。一看到处是烂碗烂碟,突然擂胸打肺的大哭起来:
“啊嗬嗬嗬……我这是犯了谁呀……客人跑啦,钱没收到,还连设施也给砸了!还躺着两条死尸,我咋办哟!嗬嗬嗬……”
郭小朋走上前,拍拍老板的圆脑袋:
“老板别哭了,没被伤着就万幸了,这里有十两白银,就算是给你的补赏吧!”
老板揉了揉双眼,还以为是花了眼,看着这一大锭银子立即破涕为笑接过银两呵呵笑道:
“啊!好人!好人啦!我没有破产,我还大赚了!哈!哈!哈哈!”
郭小朋向老板挥挥手与胖捕头出了酒店,骑上骏马向前奔去。
“为什么中途会出现这个载斗笠的人?”
“他们是些什么人?这恩人又是什么人?”
这是胖捕头脑子里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他紧紧的紧跟着郭小朋,一直没有出声。
路很宽广。
没有路。
但到处都是路,这就是茫茫戈壁,平坦的戈壁。
人们长期的踩踏自然形成了一条平坦宽阔的路。这里几乎一年四季不下雨,河流是远处洁白的雪山上的雪在夏天融化而形成的。
太阳很猛,平坦的戈壁上空闪灿着让人难受的气浪,现在已经看不见村庄,路上也很少遇见行人,他们没有停下来休息,因为停下来更加炎热,骑在马上奔驰有风呼呼疾吹,会感到有凉意。
这是一条通往波斯帝国的古丝绸之路,人们也很会做生意,一两百里就会有人在大路边建起一座木土结合的房屋做客栈,做起独家生意,价钱由他开,爱住不住,爱吃不吃,没有选择。
当然,老板们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运回来的粮食蔬菜,肉内,自然价格很贵,无可厚非,也无法厚非。
跑了一整天的路,太阳也躲到远处的雪山后去了。远处也出现了一座院落,也就是客栈。
温度一下降了下来,凉风呼呼吹来,让人舒服多了。
他们放慢了速度,两人并肩走着。
“恩人!前面有个客栈,我们住下吗?”
胖捕头出声了。郭小朋“呵呵”笑道:
“我可不想做饿狼桌上的美味!当然是驻栈啦!呵呵呵!”
胖捕头高兴地笑了:
“恩人呀!明天我们就可到达通往天山的边关嘉峪关了,您的同伴还会跟来吗?”
“同伴?什么同伴呀?我就是一个人!”
郭小朋嘴角泛起一丝让人不可琢摸的笑意,道:
“看来你一路上都在琢磨这事是吧,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哟,我们走我们的路,做我们的事,其他的,管他呢!不阻我们就行!呵呵!”
两人说着话已来到那座路边客栈不远的地方。只见这座院落还不算小,四周垒起了五尺高的土围墙,里面是一个不大的四合院,一根高大的木柱上悬挂着一面红底黄边带金须的大锦旗,上面用黑墨汁写着四个大字“独家客栈”
从这四个字就可以看出老板的思维了,他就是做独家生意的,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但所有路过的客人商人还是径直往里面走,只要有的住,只要有得吃,安全就行。
郭小朋和胖捕头也不列外,他们骑着马一直进了围墙大门才跳下马来,没有小儿出来迎接,更不可能有人来招呼,给你将马牵去马棚喂养,一切都得自己来。
两人牵着马转到后面的马棚,将马拴好,马房里有马料,胖捕头用藤条编的藤喽装了两喽马料倒进马槽,拍拍手便和郭小朋来到前面屋子里的一张柜台前,一个胖女人正坐在那儿啃着瓜子,爱理不理的抬起头来看了看两人,没有出声,又低下头专心啃她的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