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1 章 内忧外患
乾国在女皇龙婉儿的统治下,确实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呈现了一派盛景。只是,百姓虽是安家乐业,但是都是因为有龙婉儿在,身为帝王,将一切苦难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才能够护得底下的人能够有一片安逸的乐土。
乾国上下宗派势力交错,虽有龙婉儿的铁血手腕压制着,但是保不准哪天会成为一个隐患。而外部又有他国在疆域边界不断地侵占国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疆域百姓深受其害,而乾国虽然强者颇多,但是却难有大将之才。
若是有大将之才,当是一人能够将一支军队用兵如神,堪称神兵,只可惜乾国正是缺少这样的人才。
外有战乱堪忧,他国狼子野心虎视眈眈,内有奸臣佞臣无中生有,添作事端。
乾国看似风光,那是因为背地里的黑暗皆由女皇龙婉儿一人扛下了。
众所周知,在北域疆域中,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国家,而乾国只是其中一个中等偏上的国家,还算不上是超级强国,但也是同层次的国家中的佼佼者。
或许正是因为乾国女皇龙婉儿的铁血统治致使乾国蒸蒸日上,乾国的成长不但招来了同等层次国家的嫉妒,更是给上层国家带来了威胁。
若是将北域疆域比喻成一片草地,那么一片草地,有水草肥沃的地方,自然也有贫瘠的地方,而将国家比喻为羊,那么自然也有肥美的羊,也有瘦弱的羊。
肥美的羊儿强壮有力,自然是占据的最肥沃的水草,而瘦弱的羊儿因为弱小,只能够呆在贫瘠的草地上。
无论是肥美的羊儿也好,还是瘦弱的羊儿也好,都是生长在这片草地上的,羊儿或许会长大,但是草地却不会长大,相反的,或许它还会因为养育的羊儿太多,而使得草越来越少,能够居住的地方也是越来越少。
而为了更有效地霸占资源,肥美的羊儿绝对不允许一只外来的羊儿去抢占他们的草。
这就是乾国为什么会被强盛的上等国盯上的原因。
而人是有贪欲的,一些人不满足于现状,便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谋取利益,这些利益有可能是钱财,有可能是权势地位,但是无论是什么,他们想要这些东西,定然是需要将别人踩在脚底下,甚至以别人的利益地位乃至于生命当作是垫脚石。
乾国上下等级森严,但是同时,因为女皇龙婉儿提倡的友好共处,以至于有些人在这上面钻了空子,营造出一个表面上的友好,暗地里暗度陈仓。这些事情即便龙婉儿知道,但是她却没有办法去解决。
众人只会被表象蒙蔽,若是龙婉儿出手整治,定然落得一个出尔反尔的诟病,而当初龙婉儿认可御史府的存在,是希望御史府能够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除去所有她不方便出手的人。
可惜在时间的推演下,这些人也慢慢的被现实给打磨,原本的清高如今变成了在这个现世下染了灰黑色的黑暗。灯下黑是最黑的黑暗,所以这些灯下黑需要有人抹去。
姬无暇的到来像是为龙婉儿打开了一扇希望之窗,姬无暇的正直容不得污点却又是一把双面刃,一面伤害着敌人,一面也会折损自己。
龙婉儿将姬无暇放在自己的身边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是因为姬无暇没有牵扯到乾国京城的众多贵族,二者是因为她的心性品德高于梅花,必定不会染上世俗。
实际上,龙婉儿最先看中的人是姬无暇,但是最想要留在身边的却是那素未谋面的李淳风,在御史府一事里,做得滴水不漏,毫不漏出破绽,就算被人看出了端倪但是也没有办法捅到他的身上去。这种心机城府堪比帝王心计,令人赞叹。
可惜天妒英才,让那么好的一个苗子陨落在秘境中。
那朝堂之上,文武官上百,整个乾国上下,文武官上万,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够读懂龙婉儿的心。
帝王心也如同海底针,纵然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也不知道龙婉儿在想什么。
而底下的人虎视眈眈,皇室内公主皇子为了下一届的帝位,竞相拉拢朝中势力,扩展自己的势力,至于皇宫后院里亦然,也不知道是前朝将手伸进了后宫,还是后宫将手伸进了前朝,于是乎,后宫也有如虎狼之地,所谓的争宠,大抵是为了前朝争权。
对于这些,龙婉儿一面打压,一面纵容,为的就是让他们相互制衡,但是这样子更是会让他们在暗中蓄力,若是有朝一日,一旦爆发,后果将不堪设想。
乾国若是乱了,那么虎视眈眈的他国便会一举进攻,若是发动了战争,遭殃的必定是百姓,生灵涂炭满目苍夷。
姬无暇荣幸成为了龙婉儿身边的女武官,每日里负责女皇龙婉儿的安全,以及皇城里的安全,看见的是繁华的背后的沧桑,看见的是高贵的女皇陛下下朝后露出的疲惫,看见的更多的是那一双眼睛里深沉的看不见她的内心。
身为帝王,最希望有人懂,但是却不能让别人懂得,于是无论是谁,都无法从龙婉儿的眼睛里看出什么。
若不是亲身体会,姬无暇必然想不到他们的乾国若不是因为有女皇陛下的存在,早就已经岌岌可危。
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倾倒,龙婉儿需要的是这样的一个人才,乾国需要的是能够带领一群羊群的雄狮。
一头雄狮带领的羊群能够打败一头羊儿带领的一群雄狮。
这样的人,姬无暇能想到的只有一个——李淳风。
九宫秘境的事情过去了已有十月,无需多久即将满一年了,可是东胜城那边毫无消息。
即便已经举办过丧礼,即便心里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但是有些时候,姬无暇还是会相信姬无双所说的,或许哪一天李淳风就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毕竟那个人就是一个将不可能化作可能的人物,如果是他,或许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