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门房大爷(一)
不在学校的老师中,有一位老师引起了铃木浩二的注意,总感觉这位老师的名字哪里见过。他仔细查看这位老师所教的课程,反复查阅这位老师的资料,脑子一遍又一遍的扫瞄着,终于想起了这位似曾相识的老师。
这位老师叫杨铭苓,对历史颇有研究,在业界很有名望。他读过不少杨教授的文章,从中学到了不少东西,老早就想前来中国拜访这位教授,请教一些历史问题,尤其一些辽宋夏金元时期的问题,可惜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无法成行。现在他来到了中国,找到了杨教授,却无缘相见。而且,在中日两国目前这种状况下,即使见了面恐怕也无法正常交流了。
“组长,久闻这位杨教授的大名,却不知就在这所大学里。”铃木浩二感叹道。
“前辈,那正好啊,趁机去拜访一下这位教授,我跟您一起去!”黑木笑道。
“可惜啊,他走了,说是回老家了,已经不在学校了。”
“走了?那查查,看他老家在哪里?咱们去他家里拜访。”
“目前这种情况,就是去了恐怕也……”
“唉……这倒也是!不过,还是应该弄清楚他老家的情况,一旦有机会就过去看看。教授不愿意就算了,万一愿意,就能好好交流交流。”
“那好吧!我再查查教授的资料,问问教授的左邻右舍,看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信息。”
资料查到了,杨教授就是北平本地人,可究竟在北平什么地方却无法查到。问了好几个邻居,都说老家确实距北平城不远,但谁也没有去过,不知道具体方位。黑木和铃木浩二知道这些邻居没有说真话,但却没有办法。
“教授是什么时候离开学校的?”黑木换了个方向。
“这个……好像是前些天,具体哪天实在记不清楚了。要不,你们去门房看看,兴许他们记得是哪天离开的。”问到的老师都不说实话,有的还让去门房问。他们想着,门房只是负责看门,从来也不管闲事,哪会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
这些老师没有想到的是,黑木是个非常认真的人,哪怕有一点点线索,也决不会放弃。他当真去了门房,还带了一些饼干糕点。
“大爷,今儿个您值班啊?”黑木满脸笑容。
“哦,是我值班。哎……你不是早晨进去的那个谁吗?”大爷岁数大了,眼睛却不花,一眼就认出了黑木。
“大爷好眼力,是的,我就是早晨进去的,去拜访校长,顺便办点事情。其他几个人还在办事,我没啥事了,就过来看看您老人家。”黑木把饼干糕点递过去。
“哎,这……这弄啥啊?我一个看门的,哪能吃得起这么好的东西?拿回去,快拿回去,不敢糟践了好东西……”
“大爷,说实话,这东西也不是给您买的,是给一个教授的。可是那教授不在了,东西已经买下,不想带回去,这不就给您送来了?”
“噢,原来是这啊?那我……谢谢你,真心谢谢你啊!哎,你刚说去看教授?哪个教授啊?为啥不在了?”
“杨铭苓杨教授,我们去了教授家里,却没有一个人,一打听,已经走了很长时间了,为啥走的我也不大清楚。”
“你说的杨教授啊?没走多长时间啊,大概……也就十几天吧?”
“大爷,您知道杨教授啊?”
“知道,有名的杨教授,有几个人不知道的?都知道!”
“那您知道杨教授老家是什么地方吗?”
“吆!这还真不知道。跟杨教授倒是经常说话打招呼,可就是没有问过他老家是哪里的,真没问过。”
“大爷,您记得杨教授是哪天走的?跟谁一起走?朝哪个方向走了?”
“也就十几天吧?哪天确实记不清了。两个人都走了,他们家就两人,教授跟女儿。朝哪个方向就不知道了,这么大个地方,谁知道去了哪里?对了,还有两人也一起走了。”
“还有两人?都谁啊?大爷认识吗?”黑木心里一喜,觉得有点门道。
“认识,咋能不认识?两个学生,常常三更半夜回来让我开门,不给开门就翻大门,骂他们,就给我嘴里塞好吃的……说实话,还真是几个好娃娃,挺喜见人的……”
“大爷,那两个学生叫什么名字?”黑木步步紧逼。
“一个叫老鸭,一个叫老春!”
“老鸭?老春?还有这名字?”黑木顿时失望了。
“噢,瞧我,真是老了,咋把人家的外号给叫出去了?跟他们混熟了,整天叫外号,倒把真名给忘了。老鸭名叫唐剑,老春名叫刘春,还有一个叫杨毅,三个人就跟穿一条裤子,天天一起练武,好的不得了……”
“等等……大爷,请等等……”黑木深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一下心情:“大爷,您说那天跟教授一起出去的是唐剑?还有一个叫刘春的也一起走了?”
“对啊,就是他们一起走的,咋?有啥问题吗?”
“没有没有,就是随便问问。我非常崇拜杨教授,专程来拜访,却无缘相见,实在有点遗憾。大爷,您刚才说,唐剑跟刘春,还有一个叫杨毅的是好朋友,经常一起练武是吗?他们功夫好吗?您见过他们练武吗?”
“是啊!他们就是经常一起练武,这学校都知道。不过,我没有见过他们练武,他们也不会在我这门房练啊!至于功夫……他们在学校名气大,主要就是因为功夫好,一般人都打不过,所以,好不好的你就想去吧!”
“嗯,肯定都是功夫高强,好汉子!对了,他们不都当兵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那个杨毅没有一起回来?”
“他们当兵这事你也知道啊?确实,他们三个都当了兵,前段时间回来了一趟……”大爷突然压低了声音:“现在时局紧张,你可不能出去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