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抢到盒子 (二)
“啊……这个……”黑木头上开始冒汗,手也微微有些发抖。这肉已经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进不了嘴里,这可如何是好?不让看图,这不是急死人吗?假如这图是假的,岂不是鸡飞蛋打?
大首领有图这毋庸置疑,而且看样子四兄弟的图也给了大首领。如果眼前这图是真的,直接拿走,那当然是最理想的结果。如果这图是假的,那真是太糟糕了,还得再费力气,逼迫大首领把图交出来……费就费吧,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咬牙硬撑了。
“怎么?莫非党军官不想拿出来,还是图是假的?”大首领看着黑木,那语气分明带着嘲讽和挑衅。
“那好,我拿出来!”黑木慢慢拿出白布,双手捧着递给大首领。
大首领双手离开盒子,小心翼翼接过白布,准备放到已经铺好的红布上。
黑木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只见他双手突然下落,“叭叭”两声,大首领手下的两只盒盖被合上。他两手各抓一只盒子,急速往后撤退。
格桑双手扶着大首领,眼睛盯着黑木的两手。就在黑木两手下落时,他抱起大首领就转身,把大首领放自己身后。至于联络图却不管了,任由黑木从容的塞进怀里。
余龙等人看见黑木抢图,立即拔出腰刀扑了上来。次旦和次仁也都拔出腰刀,朝铃木浩二和宫泽扑去。
就在黑木双手下落的同时,刘朋义和马立宏迅速站起,各握两把手枪向扑上来的四兄弟开火。这两位戎马半身的土匪黑帮头子,自持功夫高强,枪法过人,反应也极快,还真把四兄弟没怎么放在眼里。
然而,刘朋义和马立宏面对的是叱咤风云的四兄弟,就不怎么灵光了。就在他们站起身子,双手抬起并扣动扳机的刹那,余龙和余虎向两侧跃起,两把短刀同时向刘朋义和马立宏飞去。与此同时,余刚和余烈往后一仰倒在地上,一边翻滚着,一边把碰到的椅子等东西向刘朋义和马立宏踹过去。
刘朋义和马立宏连开数枪都没有击中人,还差点被短刀和椅子击中,加上还要保护黑木,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不过,两人到底是大佬,瞬间就恢复了神态,把黑木挡在身后,边开火边向后退。虽然攻击力大大下降,但也让余龙几人无法近身。
铃木浩二和宫泽见次旦和次仁扑了过来,来不及站起,抬手就开火。两人枪法很烂,可是这么近的距离,加上次旦和次仁没怎么看得起这两位岁数比较大的家伙,结果让两位中年人得了手。
次旦肩部中枪,鲜血直流。次仁胳膊中弹,腰刀也掉在地上。两个小伙气炸了,也不管什么疼痛,怒吼着向铃木浩二和宫泽扑去。
两个老鬼子顿时慌了神,连连后退。刚退了几步,就遭遇几位老人劈头盖脸一通乱砸。两人抬手招架着,那几个老人越发疯狂,拼命撕扯着。
“都给我住手,不然毙了他。”铃木浩二挨了几下,顿时火气上来了,一把抓过一位老人,手臂缠住老人脖子,手枪顶着老人太阳穴。
宫泽一看这招挺好,赶紧也抓过一位老人,手枪顶着老人的后脑勺。他跟铃木浩二无法对付四兄弟和次旦次仁,但对付几个手无属鸡之力、却又嫉恶如仇的老人还是有能力的。更为重要的是,他们这一临时起意的招数,改变了屋里的局势。
“党军官,你已经拿走了联络图,请别伤害两位老人!”格桑转过身子,手枪对准黑木。枪是余龙送给他的,只是还不怎么熟练。他一直用身体保护着爷爷,没有参加战斗,再说有四兄弟和次旦等人,用不着他出马。现在两位老人被擒,他不得不出面了。
“嘿嘿……格桑,都这会了,就别再叫我什么党军官了。想必唐剑应该说了,你可以叫我黑木少佐,叫组长也行。实在不想叫了,那就按照你们中国人的习惯,叫日本鬼子,我很乐意。对不住了,图我得拿走,不光这两份,唐剑那份也得拿走。就不送了,咱们各自走好!”黑木拍拍腰间,转身走出了屋子。刘朋义和马立宏一前一后保护着,铃木浩二和宫泽押着两位老人也出了屋子。
每层楼都有人把守,有的端着枪,有的提着刀,虎视眈眈。可是黑木毫不在意,昂首走下了碉楼,那神态简直就是叱咤风云的将军。这倒是很有可能,只要拿到了联络图,找到宝藏并带回日本,这份功劳可是无与伦比,再加上父亲的影响力,连升数级是肯定的,就算连升三级,那也是将军了。
出了碉楼,黑木挥手让围在四周的藏人闪开。那些藏人不肯让路,可是一看那俩老人,谁也不敢造次,立马让出了一条通道。外面接应的山本立刻冲了过来,让黑木赶紧上马。
“组长,还是先看看联络图。”铃木浩二叫道。这么顺利就拿到了联络图,他有些不大相信,想当场看看。
“不会有假的,回去再慢慢看。”黑木不以为然。
“太君,我也估计不会有假,再说就他们那样,根本不知道造假。”刘朋义附和着。这倒不是溜须拍马,而是他认为确实不会有假,就那帮原始落后的藏人,不可能去造假的。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小心为好。”马立宏倒是有些担心。
“组长,我认为铃木君说的有道理。反正有两位老人挡子弹,还是看看为好,耽搁不了多大功夫。”宫泽也有些担心。
“那好,就看看。”黑木掏出一只盒子,摸出后面的钥匙开启了铜锁,取出了依然整整齐齐的白布,一层一层的小心翼翼的揭开。
手电光下,这是一张不很大的白布,四周很不规则,上面脏兮兮的。布上有一些线条,还有一些图案,跟唐剑拿的布图有些相似。可是,黑木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睛,手捂着胸口,几乎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