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稻草人
除妖师的敌人若是划分的话,则主要有四种:妖,魔,鬼,怪。
何为妖?非人类的生灵经过修炼之后可化为人形即为妖,所以妖挂有一个“女”字旁,因为当他们修炼成人之时已具有了人类所拥有的情感、思维,可以像人一样去哭、去笑、去开心、去忧郁,所以这便是妖他们像人却非人,最好的例子便为那“白娘子传奇”中的白素贞。
魔,是一种可悲的人类。他们为了一己私欲而堕落,他们使用各种邪功恶法,他们难以捉摸、善变异常,他们嗜血好杀,以他人的痛苦为乐,残忍、暴虐是他们的天性,他们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当然也有一些魔,不同于其他,如好战、好色等等,最好的印证便是魔尊重楼(看过《仙剑奇侠传三》的同志们应该都认识吧,嘻嘻)。
人死之后本应入地狱,落轮回,但有些人因特殊原因而死,魂魄不能入地狱,而是留于人间,去做恶事、去报复,这便是鬼,最常见的便是“怨灵”。当然,也有些例外,便是那些强者死时不愿入地狱,便强靠着自身魂魄的强大来抵抗地狱的召唤力量,然,这种人很可悲,因为仅剩一具魂魄的他们留于世间又还有什么意义呢?他们没有看开。
怪,顾名思义,非人、非妖,乃是由天地所生,诞生于各种充斥有“气”的场所,如煞气遍布之地易诞生煞兽,充满杀气怨气的古战场易诞生尸妖,最为常见的便是一个人死后葬在了大凶之地,那么这个人易变成僵尸。
当然,也有其他敌人,如妖怪,妖怪乃是妖尚未修炼成人前的状态,拥有一定的情感与思考能力,但却没有人类的身躯,这便被称为妖怪。
但大千世界,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诞生,甚至不入五行、不被天地所束缚,只可惜人生苦短,天地神奇哪!
————已羽化的著名除妖师:曾霄汉《回忆录人生当自强》
“恒恒,”林间行走中的荆凡吸了吸鼻子,,放佛嗅到了什么特殊气味一般,眉头紧皱,全无平常的单纯摸样,有些凝重的问道:“萧仁,你闻到了吗?这山里有股血腥味儿,越来越重了。”
“血腥味?”萧仁见荆凡一脸肃然的样子,感到了确实有些不对了,不由的眉头也紧缩了起来:“荆凡这人平常虽很单纯好骗,但战斗经验却极其丰富,而且一个除妖师越是强大,那他的六感也会相应地增高,既然他闻到了血腥味,那就有可能是其他动物捕猎所致,但这一路上没见到过什么动物捕猎呀,而且也没有丝毫的妖气,不可能是妖怪所为,但这已经是荆凡第四次说到这血腥味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山顶了,”荆凡站在一棵树旁,但当他的向山下看去时,目光猛地一凝,身形一动不动,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发生什么事了荆凡?”萧仁扶着树,大口的喘着粗气,显然爬这座山是把他累坏了。
“你看下面。”荆凡语气凝重,仿佛有什么骇人之事一般。
“好,”萧仁嘴里虽然这样说,但却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树木歇了起来,同时心中不断腹诽荆凡的变态。
现在是七月十四号,进入这山脉已经十二天了,在这十二天里,两人不断赶路,前前后后已经翻过了六座大山。
这个世界科技并不发达,所以各种污染、各种树木的砍伐率也不像现实世界里那么超高水平,所以,你可以想象一下在六座遍布树木的大山里行走,在六座白天之看得见细碎的光点、晚上则真的是陷入一片黑暗、无尽会让人丧失方向感感到恐惧的绿色里、因为是夏天所以还有那打不完的蚊虫来叮咬你的大山里走一遭是什么样的感觉。
然而,最让萧仁感到无语和气愤的是,荆凡居然把那匹赤火马给放了,理由竟是在大山里它不易行走,天哪,萧仁终于知道这个单纯的家伙到底有多“单纯”了,那可是驭兽啊,把萧仁卖十遍也买不起呀,呜呜,但萧仁只能哭泣,哭泣,在哭泣中继续爬山。
萧仁站起身,不住地扭着身子,活动筋骨,看到荆凡双目紧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也就没有打扰他,而是朝前走了几步向山下望去。
“山谷?!”萧仁有几分意外,但也没有太过于惊讶,继续向山谷中望去。
“咦?那是什么?”萧仁眼神一怔,虽然没有人能看得出萧仁的眼神滞了一下,“别看我眼小,眼小焦距高,”自得一下,萧仁认真地看起那些个不断移动着的身影。
“稻草人?”萧仁面带惑色,“脸上被涂满鲜血的稻草人?!”
“好像在哪里听过,”萧仁眉头渐渐拧了起来,似乎在回想着什么,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算了,不管了,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自我安慰一下有些不安的心跳,便又继续观察起来,一个个稻草人被斜插在地上,占据了近小半个山谷。
这些稻草人的样式也不大与平常的稻草人一样,普通稻草人仅由一个充斥满稻草的主体外加一条破布简单包裹一下,再带上一个破草帽便算是完成了。
但眼前的这些个稻草人却不同,它们个个都有如真人般大小,有两条腿而非普通稻草人般没有腿部,连手指也被扎了出来并被缝制成手套的白布包裹起来,它们都穿着各种各样的干净衣服,原本应是稻草的头部也被白布包裹,并用黑线绣上了人的五官,或是笑,或是哭,或是怒,或是悲等各种人所能产生出的表情都被绣在了上面,虽然有几分不自然,但是在那被涂满鲜血的脸上,所有的稻草人都显得十分妖异阴森。
“啊!”萧仁浑身一颤,背上冷汗尽出。
只见萧仁缓缓的转过头去,映入脸庞的竟是荆凡那熟悉的脸旁,但此刻的荆凡却一脸微笑。
“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萧仁不断地捋着胸口,语气中有几丝恐惧与惊喜。
“没有,”荆凡回答得很坦然,面带微笑,无一分担心的样子。
“那你还笑什么?”萧仁中的惊喜荡然无存,反而还多出了些大祸临头的意思,并且心中暗自无奈“我早就应该想到他会这样回答的。”
“因为我喜欢笑,”荆凡回答得很干脆,说完后还笑了一声,让萧仁大为头疼。
猛地,萧仁凝重的问道:“你感受到那股能让全身冰冷的恐惧了吧。”
“感受到了,”语气平静,仍在微笑。
“那你打算怎么办?”萧仁不甘心的追问。
“先下去问问。”说着便径直的朝山下走去。
“等等我!”萧仁朝那渐行渐远的身影拔腿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