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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半夜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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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大公子恨恨地:“你们母子俩要再敢这么对付我,小心等你生下来以后,我给你好看的。”
    “哼,”悦菱别过脸去,臭臭地,“能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有个抚养协议吗?你要真敢有这个心思,我就在生宝宝之前带着他离家出走,让你找也找不着,我看你怎么办?”
    瑜颜墨一把手扳住了悦菱的下巴,指尖稍稍用力:“你敢。”
    “疼!”悦菱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
    “讨厌,”她无比嫌弃地,“下手没轻没重,等宝宝生下来,绝对不能给你管教,一个不小心,给我打疼打伤了,我跟你拼命,哼!”
    瑜颜墨冷哼了一声,并不和她争辩。
    菱小姐现在可拽着呢,母以子贵,她如今就是他们瑜家的祖宗,只差没有供上烧柱香。
    生个孩子就这么麻烦,以后还要生许许多多……想想都是种灾难。
    瑜大公子在考虑等生了这个宝宝之后,他要不要去柳清叶那里结扎算了,要不然的话,以他那么旺盛的精力,以及不分时间场合和菱小姐的频繁结合,岂不是一年生一个的节奏?
    那他的幸福生活还要不要了?
    不行,这个事情一定要合计合计。
    他正想着这事,悦菱却躺一旁出神地喃喃自语着:“……叫什么比较好呢?小墨?小颜?还是小小黑……不行,不能给孩子取个狗名……”
    “你也知道小黑是狗名啊?”冷不防的,瑜大公子在一旁幽幽地问。
    “不要在意那么多嘛,小黑。”悦菱伸手,摸了一下瑜颜墨顺滑的黑发,“要乖乖听话……”
    “听话的话有肉吃吗?”这一次,瑜大公子没有像往常那么光火,而且相当恬不知耻地贴了上去,那双闪着觊觎之色的俊目,把悦菱看得心惊肉跳的。
    “饿肉的话,明天让厨师给你熬一锅肥膘,管饱。”菱小姐心里随时闪着橙色警报,推了瑜大公子一把。
    瑜颜墨却不退反进,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我喜欢吃这里的肉。”说着,手很不老实的摸下去,“……这里更喜欢吃。”
    悦菱真是服气了。
    这个时候的瑜大公子就是被小丁丁占领了大脑的傀儡,什么事情都能联系到哪里面去。
    她不耐烦地往旁边一转:“要什么就快点,别啰嗦了。”
    真是的,瑜大公子在这方面的执着她是见识过的,你不给他吃到,可以一直软磨硬泡你到天亮。还不如给他算了。
    瑜颜墨一边心怀不满地冷哼着:“不要摆出这种施舍的样子。”另一边却手脚不停,喘着气,已经开始动作了。
    “你轻点啊。”悦菱惴惴不安的。什么都可以无所谓,安全最重要。
    “够了!”瑜大公子不耐烦地喝断她。
    每次还没开始就叫轻点轻点,第一次听到的时候还让他热血沸腾,但是当他明白这个“轻点”不是欲拒还迎,而是货真价实的不许用力时,就越听越恼火。
    此时,他紧贴着悦菱的后背,吮着她的脖子,小声问她:“这样轻不轻……嗯……”
    “嗯……”悦菱也轻轻喘着,“稍稍再轻点吧……谨慎一点……”
    瑜颜墨听到她的语气微醺,心头火烧火燎的,只恨不能加上大力狠狠刺穿她。等菱小姐生完孩子,如果再是这种清心寡欲的样子,他就要让柳清叶给她开副药,宁肯把她变成拿着皮鞭蜡烛的女王,也不要她再这么清纯脱俗了。
    两个人,一个人正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另一个则揣着小心,祈祷快点结束。
    这种违和的运动正要进行到结束的时候,菱小姐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你轻点,轻点……放轻点……听到没有!”
    瑜颜墨听她这么说,偏故意当听不到,更加大了力。
    “什么?”他重喘着,“我听不到……你再大声点……”
    悦菱忍不住怒道:“我让你滚!”
    她刚刚喝出口,瑜颜墨就把她的脖子一扳,咬住了她的咽喉。
    “呀……”悦菱被他咬得生疼,只觉得他似乎要把她完全刺穿了,“你不要这么重!”
    瑜颜墨已经冲刺到了顶点,根本听不到她说什么……
    悦菱却清醒得很,她正想推开他,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柳清叶的声音。
    “呀,这么晚了,水木老太爷过来干什么啊,悦菱早已经睡了。”
    悦菱一个惊吓:“外公来了!”
    “嗯……”瑜颜墨还没从顶峰的狂热之中清醒过来,双眼中尽是迷醉,只看着悦菱,完全不知道突发了什么状况。
    悦菱一把推开他,惊吓地重复道:“外公过来了。”
    “什么?”瑜颜墨这次听清了。
    悦菱已经开始穿衣服了。幸而的是,她都穿的医院的病服,上衣也都没脱。只听外面柳清叶的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够传进来。
    “是这样的,水木老太爷,现在医院已经过了探病的时间,您看您……是不是等天明了再来?”
    水木罡的声音不是很大,悦菱和瑜颜墨不能够听清。
    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老爷子确实是过来了。
    这下瑜颜墨也起身,把衣服都穿上了。
    他刚刚整理好,柳清叶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口:“那个……老太爷,您要进去,容我先去通知一下悦菱小姐,那个……我怕她不方便。”
    水木罡的声音这次明白无误地传了进来:“恐怕,我身为亲外公,是还要比柳医生更方便一点吧。”说着,听他命令旁人道,“开门!”
    悦菱想让瑜颜墨回避一下,但是已经迟了。
    门开的那一刹那,她只庆幸自己和瑜颜墨都是衣衫完整。悦菱半坐着,靠着枕头,而瑜颜墨则站在她的身边,如雕像一般,神色冷傲。
    老爷子鹰一样锋利的眼神把室内扫视了一遍,他那并未有太过惊讶的神情,告诉悦菱和瑜颜墨,他早就料到了这个场面。
    “你,出去。”老爷子如此严苛的语气,一时让人意识不到他竟然是在对瑜颜墨说话。
    瑜颜墨却是分毫未动,只冷眼回老爷子:“恐怕应该出去的人,是你。”
    话毕,只觉得衣角被人拉了拉,低头,只见悦菱带着乞求的神色,微微摇了摇头,请求他不要和水木罡起冲突。
    水木罡冷笑着:“瑜颜墨,你抚养协议也拿到了,做人岂能这么贪心?要了孩子还要妻子,鱼与熊掌岂能兼得?”
    瑜颜墨回笑,气势不输老爷子:“笑话,有孩子没有妻子,全天下哪里去找这样的道理?”
    悦菱心惊胆战的听着两人你来我往。
    水木罡怎么会突然想到半夜探视病房,莫非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终于得知每晚瑜颜墨都会过来了吗?
    是的,一定是的。
    上次她去瑜家看小麦,老爷子也是得到了信报,杀到了医院来。
    不过,上一次有水木华堂替她掩护,这一次,老爷子大概谁也没通知,径直过来了。
    不幸的万幸是,他来的时候,她和瑜颜墨刚刚把事情做完,否则当场被捉住……那她真是此生都没有颜面再做水木家的外孙女。
    现在,水木罡见瑜颜墨毫不让步,不由得把目光投向了悦菱。
    他那锐利的眼神,注视了悦菱好几秒,这才开口道:“悦菱,你来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悦菱顿时慌乱了起来。
    老爷子说的是让她解释,其实什么都不用解释,也明明白白的摆在这里。半夜三更的,一个男人跑到一个女人的病房里来,绝不是简单的探病。更何况,这二人现在都没有正式解脱夫妻关系。
    说起是让悦菱解释,其实说穿了,只是要让悦菱表态而已。
    老爷子的态度就是这么明显,悦菱必须当着他和瑜颜墨的面,再一次把话说清楚。
    也就是说,这次虽然他逮住了他们两人私会,可是只要悦菱愿意和瑜颜墨一刀两断,他还是愿意原谅她的。
    可是悦菱还没有说话,瑜颜墨已经替她挡在面前。
    “没什么好解释的,丈夫在晚上探望妻子,就这么简单。水木老先生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场面都领会不到吧?”瑜颜墨冷言道。
    水木罡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并不看他,却只是把目光定在悦菱的身上:“悦菱,我问你话。”
    老爷子是完全无视瑜颜墨了。
    他是何等精明,知道瑜颜墨再说什么,也不过是在给悦菱加重心理砝码而已。而老爷子要的只是悦菱的态度,而不是瑜颜墨的态度。
    瑜颜墨见老爷子完全不接他的招,也只能看向悦菱。
    他也明白,自己再说得多,也是无用的。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悦菱的选择上……
    这么两个月以来,是两人相识以来最平和无风浪的日子了。平和与幸福得让他有一瞬间的幻觉——以为他和悦菱就可以这么相安无事的在一起,从此再也没有什么阻隔。
    偶尔,瑜颜墨会想到水木家那边要怎么办,老爷子那边要怎么安顿好,他知道悦菱也在悄悄地想着这些个问题。
    不过由于相处的日子太过宝贵,两人都不愿意提到这个让大家伤感和痛苦的话题。
    因而两人就在这种刻意的自欺欺人之中渡过了两个月的时光。
    不得不说,这段时光,对于瑜颜墨而言,已经算是人生最长久的一段美满了。他忙活着修建婴儿室、设计儿童乐园、给悦菱和宝宝筛选保姆、制定产后复健……
    他总是用这种能给自己带来幸福感的行为,去欺骗自己,告诉自己,悦菱和宝宝是会留在他的身边的。
    哪怕最后这一切都有可能成空。
    但只要有一线可能,他也是绝不会放弃希望……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幸福走了一个圆圈,最终还是回到了挣扎的原点。
    这期间,瑜颜墨也想过,如果悦菱再次面对抉择,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有一度,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坦然面对这样的局面。
    无论悦菱再做什么样的选择,他也不会记恨,不会愤怒,不会因此而对她怨怒。
    可是,今晚上,当水木罡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在他们二人甜蜜依偎之后……他才发觉,自己任然是无法平静的面对这种局面。
    就像此刻,他的心中忐忑,焦急,恐惧……但偏偏他还得如从前一般,用冰塑的面具把所有的情绪掩藏。
    现在,他也不确定,万一悦菱再次当着他的面选择水木家,他是不是会再度的怨恨她。
    他想到了那份抚养协议……
    这种时刻,他竟然庆幸当初悦菱非要他留住那份协议。
    想想又觉得可笑。他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一个名正言顺的丈夫,居然要依靠一纸协议取留住自己深爱,也深爱自己的妻儿。
    悦菱沉默了好些时候,这才抬起头来。
    她的目光之中,是深深的无奈和倦怠……
    “颜墨,你先出去一下,”她柔声对他说,声音里暗含着让他安心地意味,“我要和外公谈点事。”
    瑜颜墨皱着眉,把目光深深地烙在悦菱的脸上。
    悦菱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
    “只是谈谈。”她轻声说出这四个字。
    瑜颜墨禁不住回捏了一下她的手,重重地,让悦菱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嘱托……和哀求。
    她温柔地笑了一下,示意他放心。
    在水木罡阴沉的注视下,瑜颜墨心中不舍,却步伐稳健地走了出去。
    “你们也全都下去。”水木罡随即吩咐身边的一众人。
    当房中只剩下祖孙两人时,老爷子一按动轮椅,慢慢地滑行到了悦菱的面前。
    悦菱有些不敢看外公的脸,她始终垂着眼。
    水木罡注视了她好一会儿。目光中带着关心、怜爱、询问,还有失望……
    末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似自言自语般:“我以为你够坚定、勇敢、无谓……我以为你是我水木罡的外孙女,是我们水木家的继承人。谁知道你还是过不了这一关……”
    “悦菱让外公失望了。”悦菱低着头。
    骗着外公在这里住院,她心里也很内疚。
    悦菱承认自己意志力薄弱,她完全抵挡不住和瑜颜墨相处的*,尽管她每天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面对瑜颜墨。
    可是,就像他也总冷着脸面对她一样。
    两个人的心中其实是温暖的,是心心相印的。
    因为他们之间已经到了完全不需要任何甜言蜜语,或者表面的行为来表达对对方的爱意的地步。
    失去瑜颜墨的日子,她曾经感受过,那是一种全世界都是灰色的感觉。好像世界末日来临,连氧气都不够呼吸了一般。
    悦菱不想再回到那样的日子里。
    可是,她知道,外公是个固执的人,比她,比任何人都还要固执的人。
    如果她不肯跟他回去的话,他不知道有多生气,多伤心,可能又会加重他的病情……关于外公的病情,她也询问过柳清叶。
    柳清叶虽然没有替水木罡检查过,不过从他的观察,他也明白无误的告诉悦菱。水木罡现在应该只是姑息疗养了,基本都依靠仪器和药物来维系生命。
    他癌症到了晚期,基本没有痊愈的可能性了。
    只能算是活一天算一天了。不过因为水木家的医疗设备精良,医生们又都细心竭力的给他制定了养息计划,所以他才能维系一下这幅躯壳外表的完好。
    柳清叶的说法,让悦菱内心愈加愧疚。
    这些日子,她总是爱对瑜颜墨发小脾气,也和水木罡的病情脱不了关系。想到外公病重,所有的希望都在她的身上,又这么信任她,为了她的健康,冒着她可能和瑜颜墨见面的风险,也要让她在柳清叶的医院里治疗。
    可是她却联合所有人欺骗他,一边装病,一边却和瑜颜墨偷着时光快乐。
    今晚上,她和瑜颜墨几乎算是被水木罡逮了个正着,原本以为水木罡会大发雷霆。但是他也没有怎么责备她,足见他对她是真心爱护。
    此时,他听到悦菱充满歉意和自责的话语,忍不住又叹口气。
    “悦菱,外公也知道你为难。你和姓瑜的小子,单不说感情如何,就是光凭你现在肚子里揣着他的孩子,那也是千难万险过不去的一关。哎……这方面,你也真是比不得你母亲啊……”
    想当初,水木雅也是怀了孩子。虽然也和水木罡大吵大闹过,但也仅仅是因为孩子闹而已。
    那时候水木罡非要雅打掉孩子,但是雅放出狠话,她这辈子可以不嫁人,但是谁敢碰她肚子里的宝宝,她就要死给谁看。
    水木罡深知自己这个女儿性子刚烈。
    那时候他以为雅怀的是瑜凯奇的孩子,但是见她似乎并没有要和瑜凯奇再续前缘的意思,便最终由了她的性子,等她生下了悦菱。
    可是……悦菱如今,却是明明确确的怀了瑜颜墨的孩子。
    并且,她的态度,似乎比水木雅还要糟糕一点。不管是要她放弃自己的宝宝,还是放弃瑜颜墨,似乎都和要了她的命一样。
    水木罡不傻,知道她前段时间又是妊高症,又是抑郁症,根源都在哪里。
    但是,就如悦菱了解的那样,他就是个如此固执的老头子。
    在水木罡的眼里,这世上没有人类克服不了的困难。当初发现癌症的时候,医生断言他活不过三个月,但是现在他都还好好活着,并且还能控制住癌细胞,和它们暂时共存。
    当年他失去了爱妻,后来又失去外孙女,再后来再度失去爱女……
    这一桩桩事故,哪一样不是阎王爷来收命的?
    可是老爷子硬是咬着牙挺了过来。
    在老爷子的眼中,他的继承人,必须是要和他一样,有钢铁一般的意志,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行为和内心。
    当初他就是以这种标准去要求水木华堂的。分毫不差。
    但是,如今要他以同样的标准去要求悦菱,却简直是天人交战。
    尤其是悦菱一落泪,他简直是心都要碎了……
    水木雅和他一样,是个犟脾气,哭都要高傲地昂着头。悦菱却是看起来很软,稍不留意就淌泪,让人狠不下心来责骂。
    但其实骨子里,母女俩都是水木家的人,犟得有一比。
    此时,悦菱听到外公提到自己的母亲,想到上次京带来母亲还活着的消息后,却一直没有再露面,心中又是担忧,又是恐惧,更是难过……
    如果妈妈在这里,她会不会就能帮助自己和瑜颜墨在一起了。
    最起码,这世上,会有另一个亲密的人和自己在一起,而不会显得自己这么孤立无援。
    一时间,她有种冲动,想要告诉外公雅还活着的消息,但是还没开口,泪已经先行落下。
    “外公……”她哽咽道,“你就让悦菱任性这一回吧……儿女有命,不由人……我这辈子就栽在瑜颜墨手里了。我……我……我真不知道和他分开,我要怎么办?”
    她做不到,做不到水木罡所希冀的坚强和勇敢。
    “我不配做您的外孙女,不配做这个家的继承人,外公对不起……”她捂着脸,呜咽着。惭愧、内疚和伤心缠绕着她。
    水木罡听她这么说,眉头却是皱了起来。
    “配不配,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他的声音终是严厉了起来,“也不是由我说了算的。是由你身上流着血说了算的。”
    “可是……”
    “不要说什么可是。”水木罡不给悦菱说话的机会,打断她道,“你刚才说你这辈子栽在瑜颜墨手里……哼!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们水木家,哪一代,没有栽在他们瑜家的手里?”
    悦菱听水木罡这样说,心中惊了一下,禁不住脱口而出:“是因为外婆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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