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剿江匪(三)
大船一路向前行驶。
期间,每一段,都有从大船之中入下的小船入江,再驶离的向芦苇荡内行去。
直到第三日晚上,黑流江面之上,并排驶着两艘大船。
船杆之上挂着夜行的灯,远远看去,如两只眼睛。
从芦苇荡里悄无声息的驶出一队船,向大船方向靠了过来。
就在他们离大船不足百米时,从大船之上突然窜起一道红色的烟火。
两只大船立即改变了航道,向着芦苇荡的向方转去。
原本离的近的那些小船,反应再快,可速度却远不及大船。
眼见着直接被大船实力碾压的被撞翻,船上的人惊呼惨叫的跳到了水中。
大船却一点停留的意思都没有,继续向前驶去。
见势不好,那些从芦苇里钻出来的船,立即掉头往回行。
可他们一回到芦苇里,也发现了些许的不对劲。
原本一条他们特别熟悉的水道,行驶在里面,却能感觉到,好像有人一直跟随着。
纵向的船队,从最后一艘开始,有人落水,惊呼声刚起,就没了下文。
然后就是船被什么吸住了一般,开始自动偏离原本的水道,直往芦苇丛里扎去。
船上的人使出全力,都无法改变航线。
当船进入芦苇丛后,就越行越慢,涡轮也渐渐的停止不转动了,然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长枪,直投上船,再来就是有人登上了船。
也有侥幸逃回到岸边的船只,可却发现,原本的渡口码头处,站满了手持火把的人,足有几百,他们根本无法登岸。
领队的人只能一声令下,拐回到水道之上,向另一个渡口驶去。
同时还让船上的人,发出信号的通知跟随的船队。
当看到回应后,那人都吓到了:“不会吧,只剩下六艘了?”
就在靠向另一个渡口时,突然从渡头处冲出一众火把来,领头人立即下令:“调头!进芦苇荡!”
在他们进入芦苇后,又有几艘小船灵巧的紧随其后的进入,投掷物式的武器会直接向这些船只上招呼,他们也只能加快船速。
沈月白的大船就靠在芦苇荡外围,见这些船被赶出两侧的芦苇荡,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了。
直到这些船全都聚到了江心之上,他才再发出一个信号。
再从芦苇荡里冲出不少于二十艘的小船,将这些船包围了起来。
登上船体,与那些船上的匪徒展开了拼杀。
当这些都结束后,清点的时候,才发现,少了五艘船。
其中,还有一艘,就是楚颢辰与叶星妍所在的船。
沈月白着急的询问,有谁看到了。
张小宝带人前来回报:“殿下与公子发现了一些情况,他们在那里探查一下,让我们先行执行围剿行动,听候指令,再行支援。”
而此时在江左的朱家庄渡口处,岸上也是灯火通明。
一个年约四十左右,体形微胖,身高不足一米七的锦衣男人,正与一个干瘦的高个子黑衣男人说着话。
“这次的货,一定要稳妥的运到临海,过后,老朽要蛰伏一段时间了,潘城已经被朝廷收回,这片江域也就不安全了,想要再有动作,怎么也得等宁王撤兵回京后,方可。”杨艳宾捋着胡子道。
黑瘦男人点头:“主人也是这样吩咐的,要求各地的人员,都要停止一切行动,只因潘城之事,已经被宁王洞察了,而且他的那位小王妃,特别精明,这两人已经让主人吃了不少亏,损失了不少人。”
“上次他们过江之举,也是我大意了,没有与下面的人说明白,他们还以为是肥羊呢,冒然的露了头,还好及时的撤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发现了。”杨艳宾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
“估计是不能,他们那时,心急着去潘城,只是,你为何不及时的通知潘城方向,让那里的人先行撤离呢,也不会损失这么多人了。”黑瘦男人有些许的责备之意。
“老哥,我也想呀,消息不是没发,可却如石沉大海一般,没得到回复,而且自发现他们路过江域,到听说攻占了潘城,前后不过五、六天的时间,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会飞呀。”杨艳宾将责任全都推了出去。
反正潘城里的人,死的死,抓的抓,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要自己没大处,不被处置,就与他无关。
黑瘦男人阴阴的抬眼看了看他:“杨员外,要知道,你今天的好日子,可都是主人给的,不是你说一两句不知道,就能瞒过去,主人的能力,你也知道,他最不喜欢别人推卸责任。”
杨艳宾不慌反笑道:“李管事,如果不相信,又何必与在下说这么多话呢,主人向来智慧,也不会凭几句没有边际的猜测而定谁的罪,反正在下是没觉得有什么做错的地方,潘城之事,也休想赖在我的头上。”
黑瘦男人再是冷哼一声:“杨员外果然精明,在下也只是提醒你一下,别聪明反被聪明误,贪也得有个限度,主人讨厌才能,想必员外也是知道的,别真到那个时候,再求爷爷告奶奶的,那可就难看了。”
杨艳宾依旧笑道:“李管事,对在下真是厚爱呀,老夫可是听闻,现在的各地江面上,都不太平静,不知李管事的差,好办不好办,用不用,老夫派个护队给你。”
黑瘦男人再冷哼一声:“不用你操心,本管事,还应付得来。”
“非老夫操心,只是听闻,李管事上报货船有损,也非一次两次了,可见这江面的隐险。”杨艳宾嘲讽的再是一笑。
黑瘦男人的声音再是一阴:“胡言乱语!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那是自然,老夫只想着一心一意的为主人办事,货装的也差不多了,天也不早,李管事还是早些起程吧,以防夜长梦多!”杨艳宾一脸和善的笑意,对他抱着拳。
“各位,你们好像是,走不了了!”突然从芦苇荡里,传来了冷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