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苗寨娶亲
腊月二十四,也就是南方传统的小年夜,我带上一些瓜果茶点和粮食,去看望老寨主。
现在苗寨封锁和戒严已经解除,老寨主也已回到寨子里。
“福大人来了,有失远迎,快请坐。”回头看到香儿,无奈的笑笑“女大不中留啊,还没嫁出去就忘了阿爸,这么多天都不回来看我!”这话说的没啥毛病,谁知香儿这丫头竟然会脸红,很容易造成误解。
“老寨主,其实我跟香儿都——”话没说完,刚好看到香儿投过来的目光,充满似水柔情。一时呆住了。
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这扑所迷离的眼神,似乎在哪里看见过。此时此刻,我只想静静!
“福大人,请用茶?”连喊了两声,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了这么多天还没看够啊。”索寨主哈哈笑道,大厅里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
“啊,老寨主你说啥?”我慌不迭的端茶牛饮了一口,“噗”烫死我了。
“嗯,老夫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看小女如何?”老寨主笑眯眯的看着我。
“甚好,甚好。不过我已有正室。”我惶恐不安的说道。
“这个不妨,只要你能真诚待香儿好,偏正不妨。”老寨主微笑道。
“多谢寨主成全。待我回到京城禀告父母,再选良辰吉日迎娶令嫒。”
“我们不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只要你们愿意,今天就给你们布置成亲。大家说,好不好!”
“好!我们都听寨主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好,大家伙张罗起来,准备喝喜酒喽。”院子里的大人小孩开始张罗起来。
男人们杀猪宰羊,布置场地,女人们则摘菜做饭,老寨主拿出上好的米酒,酒坛打开,院子里弥漫着浓浓的酒香。这时,只有两个女孩子不知道做什么好。
“阿紫,阿朱,在想什么呢?”我走到偏房,看到两个丫头在发呆。“外面太吵,想静静!“阿朱气鼓鼓的说到:“纳妾这么大的事都不跟老夫人和大夫人说一下,看我回去不给你打小报告!”
“这不是纳妾,这是娶妻。不知道别乱讲。”我纠正说。
“你还好意思说?以后我和阿紫姐姐都不理你了,去找你的香儿吧!”阿朱说完就要拉起阿紫走。
“阿朱,别没大没小,三爷是我们的主子,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阿紫缓缓站起来,道了一个万福:“三爷别生气,阿朱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丫头,藏不住话,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
“没关系,阿紫,待会儿你和阿朱去帮香儿做个梳妆。我先出去。”说罢离开。
“她呀,做什么梳妆都那个样,”阿朱嘀咕了一句,阿紫暗暗给她使了个眼色。阿朱回头看到我又站在她面前,吐吐舌头低头不吱声。我低头对阿朱说道:“我喜欢就好。你想咋地”说罢,一摇三摆的吹着口哨走了,气的阿朱直跺脚。阿紫在旁边苦笑着摇摇头。
晚上,苗寨广场上点起一堆堆篝火,寨子里的男男女女,大人小孩,围坐在一起,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小孩子围着酒桌穿来穿去,时不时的伸手拿点瓜果塞到嘴里,好不热闹。苗寨的人天生就有音乐舞蹈细胞,喝到一半时候,就有苗族小伙和姑娘对唱起情歌来。歌词听不大懂,韵律很美。寨子自酿的米酒一杯接一杯,喝到后来都不知自己怎么回去的。闹洞房也就不了了之。
子时一觉醒来口干舌燥,习惯性的叫阿朱阿紫倒水喝,却没人应。手边却碰到一个柔软的身子,睁着大眼睛看着我。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香儿,你怎么在这里,什么时候了?”
“三爷口渴了吧,我去倒水来。”说着,就要起身。
“别,我看到你就不渴了。”
“为什么啊?”
“秀色可餐,不但可餐,还可饮。”
“坏蛋,不理你了。”
“别,那样我会难过的,香香宝贝。”说完捧着她的脸,轻轻唆了一口。
“你躺着,我自己来倒水。你要不要喝口水。”
“嗯。”香儿闭着眼睛,脸色潮红。
下床来,看到桌上放着两只水瓶,水瓶上各绣着一只龙和凤凰,还有一盘放着花生大枣。拿起水瓶倒了一杯,味道不对,苦涩的味道,尔后从舌根底部传来一股香甜。这是啥宝贝,跟后世的啤酒差不多。苦尽甘来吗?不管那么多了,先喝一杯再说。再打开另外一瓶水,味道甘甜,和后世的矿泉水差不多。抿了一口含在嘴里。悄悄的走到床边,抱起香儿,俯身轻轻启香唇,一点点喂了进去。
“好喝吗?”我轻声问道。
“嗯“,香儿说道。
“嗯是什么意思。”说着,缓缓打开她的胸衣褪去轻轻握住那双柔软,阵阵清香袭来,胜似迷香。(省略不可描述的美妙三千字)
“阿爸会有危险吗?”香儿偎在我臂弯里问。
“只要有我在,一定扶他周全。”我轻轻的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只有阿爸这一个亲人了。”香儿眼睛就像天空的星星,闪闪发光。
“香儿不怕,还有我呢。你阿爸也不会有危险。”我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眼,“别乱想,不会有事的,乖乖睡吧。”
第二天一早,拜别索寨主,带了索寨主回赠的礼物返回到大营。
昨天就有人禀报了我成亲的事情,所以今天的大营也到处是张灯结彩。
“苗寨那边是你丈人家,他们办他们的。这里是我们自己家,我们办我们的。”阿桂将军哈哈笑道。
“多些阿桂将军。”我作揖道。“香儿,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德高望重的阿桂将军。”
“香儿见过阿桂将军。”
“嗯,不错,很漂亮的女娃。”阿桂将军说:”在外行军没什么趁手的礼物,这张五百两银票先拿着,回京城再给补上。”
“阿桂将军您太客气了,我怎么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要知道,彼时将领的俸禄并不高,总督一级,一年收入不过才纹银千两,各级将军都是年俸几百两。而副将一年不过百两银子,哨官更低,每个月五两银子。普通士兵每个月三两银子不到,这还是在八旗大营。换做平常绿营,俸禄更低。
“福大人,这是给香儿的见面礼,你别嫌少就好。”
“小弟和香儿谢过阿桂将军!”
其他人也都跟着随份子,从数十两到二百两不等。海兰察送了一百两银子,袁宗宝则送了一块西洋怀表,这物件在乾隆爷中晚期已经常见,大多是广东作坊生产,不过价钱仍不便宜,一只怀表都要十两银子,相当于普通小户人家三个月的生活费。
自从我带香儿回到大营,阿朱和阿紫不便同住,另在旁边搭建一顶稍小的帐篷,安置阿朱和阿紫。白天洗漱一切照旧,晚上掌灯后便让她们早早歇息,我和香儿共度美好的二人世界。阿紫和阿朱即便有什么不满,也只是背地里发两句牢骚。
没几天,三个小姑娘就混熟了,香儿和她们的感情比我还好,这不,三天都没让我上床,说要跟两个小姐妹秉烛夜谈。都说男人善变,其实,女人啊——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