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建奴东征
可战事的结果却让他们万万没想到。
奥巴竟然惨败,连命都丢了。漠北的外喀尔喀与漠西卫拉特联军也是死伤殆尽。
这让他们立即紧张起来。他们立马派出了所有人手,是全力打听那场大战。他们想知道那场大战到底发生了什么,奥巴等人到底是怎么败的。
当他们打听清楚,看到从蒙古传回的情报时,一个个是呆愣在了原地。
仙师,又是仙师!
努尔哈赤看到这份情报,是仰天怒吼,脸色难看至极。
皇太极等人也是脸色难看无比。不过心情最糟的还是皇太极。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奴才范文程的下场。他原本以为是林丹汗想要范文程,但没想到竟然是明朝要范文程,这让他是痛失了一个心腹大臣。
他对此是心中愤愤不平,不仅更狠那明朝仙师,更对代善等人是记恨在心。
要不是他们,自己怎么会失去一个心腹大臣。
他清楚这次大战的影响,不用说这次他们大金又栽了。
可以说奥巴等人的惨白,也代表着他们在蒙古的利益彻底丧失。
而且从今往后,蒙古的巴布明将会是他们的大敌。
虽然他们清楚蒙古人的性格,那是有奶便是娘。巴布明日后不可能下死力来对付他们,但在他们背后搞小动作,制造麻烦还是很有可能的。
现在他们大金已经处在被大明与蒙古的包围之中,是处境更加困难。
想到这里,皇太极脸色是更加难看。
而坐在床上的努尔哈赤似乎想到了什么,也是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他沉吟了半晌,这才缓缓说道:“眼下的局势对我大金极为不利。现在西有蒙古,南有大明,他们已经对我们形成了合围之势。而我大金国土面积狭小,没有多少战略纵深,这要是他们联军来攻,恐怕我大金情形不妙啊。”
听到努尔哈赤此话,在场所有的人是脸色大变。他们自然清楚眼下状况,心中是担忧无比。
而这时,一直低头沉思的皇太极突然抬头,他看向努尔哈赤,是沉声道:“阿玛,孩儿想出了一个应对之法,不知是否可行?”
“哦?”努尔哈赤神色一动,是开口道:“说说看。”
其余人也是好奇的看向皇太极,想知道他所说的办法是什么。
皇太极整理了一下措辞,是缓缓开口道:“眼下我大金确实是情形不妙。主要是国土面积狭小,没有战略纵深。土地没有可以去抢。而眼下南方与西方是明朝与蒙古的地盘,暂时还不能动。而这北方是极寒之地,根本不适宜人居住,这算来算去,也只有东方了。”
“你是说朝鲜!”努尔哈赤眼中猛然射出一抹精光,原本脸上的阴郁之色是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狰狞之色。
“没错。”皇太极点头:“这朝鲜虽说名义上上大明的附属国。但眼下却被我大金给斩断联系,虽说还可以走海路,但终究还是不方便,所以朝鲜与大明的交往是日渐稀少。而朝鲜衰弱,土地较多,正是我大金最好的下手对象。而且我们进攻朝鲜,只要动作够快,大明是绝没有时间救援的。”
努尔哈赤想了想,他仔细的分析了这件事都因果得失之后,是重重一点头:“好。我们就出兵攻打朝鲜。”
说道这里,努尔哈赤突然神情一肃,是高声道:“皇太极接旨!”
皇太极脸色一变,是急忙跪倒在地:“儿臣接旨。”
努尔哈赤沉声道:“我任命你为东征大将军,率领正白旗、正蓝旗、镶黄旗、镶白旗。四旗进攻朝鲜,务必在三个月内拿下朝鲜!”
“嗻!”皇太极心中一喜,是连忙磕头领旨。
站在一旁的代善等人,听到努尔哈赤此话则是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抹惊恐之色。
徬晚,大贝勒府内。
代善是不停的在屋内来回踱步,他脸色是难看无比。
“镶黄旗,镶黄旗,镶黄旗!阿玛怎么会将镶黄旗交给皇太极指挥?!”代善心中是不断怒吼着。
他清楚这代表着什么。这代表努尔哈赤有意传位给皇太极,不然努尔哈赤绝不会将镶黄旗交给皇太极。
在大金八旗中,就数努尔哈赤的正黄与镶黄两旗最为强大。
平时努尔哈赤很少派这两旗出战,所以这两旗一直当担着努尔哈赤护卫军的职务。
这不仅是因为努尔哈赤舍不得,更是努尔哈赤在防范其他几旗。
乱世之中,兵权才是根本。努尔哈赤读过不少书,自然是知道这一点。所以到现在他的正黄镶黄两旗是如今八旗中实力最强大,人数最多的。
代善等人自然知道努尔哈赤的心思,所以那次山海关大败,代善在人手不够的情况下,依旧不敢动用正黄镶黄两旗,就是这个原因。
而如今努尔哈赤竟然把镶黄旗交给皇太极,这其中的传位之意是显而易见。
这怎能不然代善是心情糟糕无比。要知道论资排辈,这大汗之位,怎么排都排不到皇太极。而如今却……
想到这里,代善脸色是更难看了几分。
而就在这时,突然下人来报:“启禀贝勒爷,杜度贝勒爷求见。”
“杜度?!”代善心中一惊,随即是想到什么,连忙道:“快!快请!”
爱新觉罗杜度,满洲正白旗人,努尔哈赤之孙、长子广略贝勒褚英第一子。
也就是代善的亲侄子。代善知道自己这侄子的脾气,没什么大事,他是绝不会到自己府上来的。
身穿一身貂皮大衣的杜度是神色有些阴郁。杜度年纪不大,长得是英武不凡,只不过此时的他却看上去有些心情沉重。
“见过叔叔。”一见到代善,杜度立即是行礼问安。
“哈哈哈!贤侄快请起!”代善是亲热的扶起杜度,然后将他拉到一张椅子旁坐下。
杜度也不客气,是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他无心品尝美貌侍女递上的香茶,是直接开口道:“不知叔叔对此事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