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兵分三路
“而在我们前面就是黄河,黄河的前面就是延安府。”卢象升指着地图道。
“如今延安府在反贼手中,而我们想要收回延安府,就必须渡过黄河。但我认为反贼是不会轻易放弃延安府的。”
“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兵分三路,一路从石楼渡过黄河,然后南下进攻延安府,一路从大宁渡过黄河,直取延安府,最后一路从吉州出发,最后渡过黄河。”
说道这里,卢象升顿了顿,他看了眼底下众将,是沉声道:“这三路前两路都是佯攻,只有最后一路才是主攻。我命令!”
卢象升一声高喝:“命曹文诏率军三万,从石楼出发,进攻延安府!”
“末将领命!”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相貌堂堂的中年男子是起身接令道。
“命曹变蛟率军三万,从大宁出发,进攻延安府!”
“末将领命!”一名身穿盔甲,一身英武之气但年纪不大的男子起身接令。
“命孙传庭率军五万,从吉州出发进攻延安府!”
“末将领命!”孙传庭立即起身答道。
“其余将领,随本将留守平阳,等大军渡过黄河后,再随后进发!”
“是!”
在会议结束后,卢象升却叫住了孙传庭曹变蛟与曹文诏三人。
而就在这时,吴宇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大帐之内。
“见过国师。”四人是立即行礼道。
“不必多礼。”吴宇点头。
“说说你这次的计划吧。”吴宇看向卢象升是低声问道。
他虽说不怎么懂军事,但如今洪承畴与张献忠等人在西安,而卢象升放着西安不打,反而去进攻延安,这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回国师。”卢象升恭敬回答道:“属下进攻延安是防止蒙古与反贼勾结。”
“哦?”吴宇一惊,是急忙问道:“怎么,难不成你有什么发现?”
不怪吴宇这样吃惊,要是反贼与蒙古互相勾结,那形式就更加不妙。
“暂时还没有。”卢象升摇头:“不过属下这样做是以防万一。这要是反贼真与蒙古有所勾结,那到时候我们就会腹背受敌。”
“嗯。不错。”吴宇点头。虽说额哲有巴布明牵制,但行军打仗一事,最怕腹背受敌。
这倒不是说吴宇不信任巴布明,而是从这几日从蒙古传来的情报来看,巴布明的形式不乐观。
所以卢象升才不放心把后背交给巴布明。
“国师请看。”卢象升一指地图,是沉声道:“只要我们收复了延安府,然后派一支军队北上驻延绥镇,这样才能解决我们的后顾之忧。而且到时候要是巴布明等人落败,还可以退到延绥一线。”
“嗯。不错。”吴宇点头。
“而属下派的这一支军队就是曹文诏曹将军的三万大军。曹将军渡过黄河后,可以不用进攻延安府,直接挥师北上,抢占延绥一线。”卢象升看着曹文诏吩咐道。
“是!”曹文诏看着地图,眼中是精光闪动,是立即答应道。
“而曹变蛟曹将军的军队,则是这次进攻延安府的主力。”卢象升看着曹变蛟道:“虽说三万人马有点少,但也足够了,到时候孙将军的军队会先一步沿黄河南下,进攻华阴。而得到消息的的延安府必定松懈,到时候就是曹将军的机会了。”
“末将领命!”曹变蛟答应道。
“好。”卢象升点头:“你们去做准备吧。”
“是!”三人答应一声,随即是转身离去。
待孙传庭等人离开,吴宇是转头看着卢象升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吴宇不傻,之前卢象升在会议上的军事布置他知道,而眼下卢象升却又布置了新的命令,这里面肯定有什么隐情。
“没。”卢象升苦笑道:“属下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保密。毕竟人多眼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嗯。你做的很好。”吴宇点头,他很欣赏卢象升这种谨慎但又不畏手为脚的做事风格。
“需要我做什么吗?”吴宇问道,毕竟自己是修者,肯定要出力的。
“到时候请国师拦下对面的仙师即可。”卢象升道。
“好。”吴宇点头,他看的出卢象升对此次战事很有把握。
第二天,曹文诏就率领大军出发了,他们一路直行,在抵达石楼后,是开始渡河。
而此时孙传庭的军队也已抵达吉州,到达了黄河岸边。
面对明军的行动,反贼那边却是没有丝毫动静,似乎根本就毫不知情。
虽说黄河宽广,但由于年年干旱,此时的黄河早已没了之前汹涌的模样。
孙传庭的大军很轻易的就渡过了黄河。
曹文诏的大军也紧随其后,而曹变蛟则在最后。
延安府。
由于战乱,如今的延安府早已没有了昔日的繁华。
虽说延安府城墙经过整修,但城内依旧是冷冷清清。
此地是隶属于张献忠管辖,张献忠自然对恢复生产什么的不感兴趣,现在城内最多的就是拿着各色武器,衣衫褴褛的农民军。
而在延安城内的官衙内,一群身穿各色盔甲,相貌粗俗的将领正围着一张桌子是大声的叫嚷着什么。
“如今朝廷势大,要我说我们应该先撤,避其锋芒。”
“放屁!那些狗官有什么好怕的!他们要是敢来,老子就将他们杀的屁滚尿流!”
“杀他们?!你也不看他们有多少人,不怕被风闪了舌头!”
“刘文秀!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怕死可以先走!”
“怕死?!当初我随大王起兵时,估计你还在家喝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他们一个个是脸红脖子粗,有的甚至撸起了袖子,看架势一言不合就准动手。
“好了!”坐在上首一名脸色黝黑,眼神阴冷的男子见此,是终于开口了。
他话刚出口,所有的叫嚷声就立即消失,所有人都转过头,是齐齐看向了这名男子。
从他们一个个眼中流露出的畏惧之色来看,似乎十分惧怕这名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