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了却因果,剑指洪家
小家伙好像能感觉到江宁语气中的郑重,也换了一副严肃脸,瞪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盯着江宁。
跟小家伙对视了片刻,江宁的眉头突的再次紧皱:“洪家现在在做什么?”
轩辕犹豫一下,说道:“他们似乎没什么觉悟,至今为止,没人自废双手。”
江宁嘴角勾起一丝残酷:“看来,我得去一趟洪家,在册封到来之前,了却了这桩因果。准备一下,明天出发。”
轩辕立刻说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这天夜里,江宁把自己远行的计划对家人说了。
大家都觉突然,一脸错愕。
徐琴埋怨着出远门为什么不提前打招呼,一边着急的要给江宁收拾东西。
洪家位于苏杭最南,属于杏林县管辖,跟江宁所处的位置,是南北两个极端。
如果是坐火车,一来一回就需要两三天时间,也难怪徐琴说是出远门。
杨雨烟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江宁。
她知道,江宁要去做的事情,一定没有他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看着她担忧的样子,江宁伸手轻抚她的发顶:“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杨雨烟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宁微笑:“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提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大哥的册封,七天之后便到苏杭。”
杨雨烟眸子陡然一亮。
江宁语气略微阴沉:“到那时,为夫会让雨峰的威名和荣耀,笼罩整个苏航!”
杨雨烟用力点头,伴随着这个动作,两棵硕大的泪珠甩飞出去,落在地上碎落一片。
江宁微叹口气,将杨雨烟轻轻搂入怀中:“雨烟,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也没有保护好雨峰。”
杨雨烟用力依偎在江宁怀中,泣不成声,却只是拼命摇头。
这一夜,徐琴帮江宁准备了两个行囊,又给江宁做了一些干粮。
江宁和杨雨烟举灯常谈,彻夜无眠。
第二天清晨,江宁和轩辕一人背着一个大背包,告辞出门。
两人走出半条街,就看到欧阳兄弟朝这边走来。
欧阳钉龙行虎步。欧阳铛亦步亦趋。
在欧阳铛的背上,还背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看起来颇有几分分量。
待双方走近,欧阳钉开口说道:“主上,我将王晨大叔家传的菜刀给您带来了。用王家的刀,了却王家的恩怨,不失为一段佳话。”
江宁眼眸微亮,夸赞道:“做得好。”
欧阳铛正色道:“主上,这主意虽然是我哥想出来的,但菜刀是我偷来的,也是我一路背来的,所以属下也有功劳。”
江宁:……
这对拼命占便宜,宁死不吃亏的兄弟俩,有时候让江宁很无语的。
江宁说道:“你也不错。”
欧阳铛眉飞色舞,就像一个做了好事,被家长夸赞的孩子。
江宁接过菜刀,掂了掂分量,十来斤的样子。
心中不由诧异,王晨平常都是用这么重的菜刀,挺有劲儿呀?
江宁把菜刀收好,又叮嘱欧阳兄弟好好坐镇荒凉街,这才告辞离去。
这一路无话,就在当天晚上,江宁二人便来到了杏林县。
但他们踏入杏林县城门的那一刻,第一感觉就是热闹繁华。
纵然时至深夜,大街小巷之上仍旧是人流穿行,叫买叫卖,热闹无比。
而这街上的店铺,十之六七都是卖各种滋补药材,各种名贵药材的店铺。
这些店铺非但药品齐全,应有尽有,更是每家都悬挂着名医坐镇,悬壶济世的牌子。
然而你只要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类似这样的店铺,十有七八都是姓洪的。
苏杭洪家的洪。
轩辕低沉的声音介绍道:“百余年前,这杏林县不过是一个偏远小城。
可自从洪家来此扎根,凭借家族高朝的医术,吸引了大量的人气,一步步的带动杏林县走向繁华。
如果非要做个比较,这杏林县就好像放大版的荒凉街。”
江宁冷哼一声:“区区洪家的杏林县,怎能跟江某的荒凉街相提并论?”
两人一说一对,就这样穿街过巷,信马由缰,一边观看这繁华的街景,一边寻找住宿之地。
江宁打算安歇一晚,再去找洪家的晦气,反正洪家一直都在,跑不了。
“狗东西,你竟然敢卖假药骗人!还敢骗我老娘?老子今天就拆了你的招牌!”
“狗东西,我婶子一把年纪,你也忍心骗她!幸亏我大哥机警,拿着你的药方去问了刘神医;刘神医一眼就认出了你的笔迹——否则,还真让你给骗了!”
“哥几个,别跟他废话,将他这家黑店给砸了!”
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砸东西的声音。
江宁不由得顿住脚步,顺声音观瞧就见前方不远处,是一家小小的门面,门边挂着一块木牌,上边写着:悬壶济世。
就在这块招牌下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正被一群彪形大汉围殴。
在这群壮汉身旁,还站着一个五十来岁的肥胖男子。
十二月份的天气,这男子手中竟还拿着一把折扇,时而刷的打开,轻轻的摇晃两下。
扇子面上,斗大的一个刘字,刘字两侧,分别写着悬壶济世,医道无双。
这人想必就是众多壮汉口中所说的刘神医。
只是一把折扇烘托的逼格,再加上这刘神医一脸倨傲,洋洋自得不可一世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神医,更像是地主家的恶奴管家,怎一个面目可憎。
“冤枉呀!冤枉!各位,一定是误会,我的药方绝对可以治病,绝对不是骗人!刘前辈,你倒是说一句公道话呀!”
被按在地上狂揍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声嘶力竭的大声求饶。
刘神医却是冷哼:“照你这么说,还是我冤枉你了?还是说,你觉得我苏杭洪家之人,会冤枉你一个小小的江湖游医?”
为首一名壮汉甩手就是一记耳光,怒斥道:“你还敢狡辩!我娘身染顽疾,乃是气血两亏,肌酸无力;必须用上等百年人参做药引,调养三年,花费甚巨。你竟开除一张几百块的药方,还敢声称药到病除——你这不是骗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