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那就委屈你跪下来求我
关奕瑶的头被关奕唯的那一耳光给打偏,力道很大,打得关奕唯的手心都发麻了,而关奕瑶这里也更加的惨烈。一巴掌扇破了她的唇角,除了鲜血流淌,还有那半边脸都火辣辣的疼,疼得她都不敢动一下唇,感觉牙齿都被他给打松了一样。她一直维持着那个偏头的动作,好像是僵掉了一样,根本无法扭动脖子。
空气里静得可怕,三个人都被这个耳光给震惊到了一样,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任如萍。她心疼地看着关奕瑶嘴角流淌下的那抹刺眼的鲜血。她扯了一张纸巾,抖着手要去擦关奕瑶唇角淌下的血迹,又怕会弄疼她。
“妈,不用擦。”关奕瑶从母亲的手里拿过了纸巾,紧紧地攥在手里,仿佛是在对自己的大哥关奕唯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瑶儿,你疼不疼啊?”听那清脆的响声,任如萍当时也觉得仿佛自己被挨了一巴掌一样。
“妈,我不疼。”关奕瑶倔强着,眼泛泪花,“妈,还是你疼我。”
任如萍看着脸上那鲜明的五指红痕,越看越是揪心,打在儿身就是打在母心,加上关奕瑶倔强地咬着唇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来,让任如萍觉得女儿更是委屈,她也难过地想哭,眼角都染上了湿润。
“奕唯,你看你把你妹妹打成什么样了!我和你爸都没有使过这份力气,你这当哥的怎么就这么对你妹妹,你是是要把她往死里逼吗?”任如萍抹着眼角的泪水,看着儿女因为别人的事情弄成这样的局面,心里特别的不好过,“我什么都不求,就希望我们一家人好好的,奕唯,你别再逼你妹妹了,她现在行动不便,怎么去做那些事。你能不能相信你妹妹一回。”
关奕唯那只手还在阵阵麻木,他的眸子里没有温度地看着母亲:“妈,不是我不相信她,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有做坏事,已经失去了我对她的信任。”
然后她又转头看着妹妹,她微垂着头,纤长的睫毛上还染着水气:“关奕瑶,既然你选择执迷不悟,选择一条路走到黑,那我也就没有你这个妹妹,以后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情,都与我无关!你好自为之!”
撂下这番让关奕唯心痛的话,他再也不看关奕瑶一眼,转身走开。任如萍却一把拉住他:“奕唯,你不能这样对你妹妹!那些外在对你妹妹怎么样,我管不着,但是你是她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我说了她不是你的仇人,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妈,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徇私,爸一直做人就很正直,但因为她已经不得不引咎辞职,我不会把我的人生也让她给毁了!我也要像爸那样做一个正直的男人,这样才能造福于民。百姓做错了事,我可以给机会,但我至亲的人必须要严格对待,况且我已经给过她很多次机会了,机会总有用完的时候,耐心也一样,妈,不要再对我做出任何要求,因为我对自己一直都在要求。我骄傲的是我做到了。”关奕唯的眸光坚毅,那种光芒让别人看着都觉得自己的是那么的自卑。
任如萍也感觉到了自己儿子的那份坚定,知道自己是无法再动摇自己这个无比正直的儿子。他的那份宏大心愿。她缓缓在松开了抓住儿子手臂的手。
关奕唯也没有再多待一分钟,离开了这个他觉得冷漠而陌生的家。
父亲关立国自从退下来后,就爱和朋友出海钓鱼,就算是现在这样的严冬,其他人不去,他也要一个出去,他在家里最多只待一两天,他也是心冷了,对这个家没有希望了,更多是不想看到关奕瑶,让他心痛。
关奕唯和父亲的立场一样,所以也一般早出晚归,不想和妹妹照面。他觉得现在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关奕唯心烦意乱的,就开车出了门,夜色漆黑。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他任车窗半降,有冷风灌进来,冷得人哆嗦,他却只是咬紧了牙关,还是不关窗,因为此刻他的心比这冬夜更冷。那就让身体冷得彻底些吧,也许这样就不会感到痛了。对于这个家,他早就绝望了。
关奕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开车,就开到了一所大学门前,这所大学正好是楚含烟所在的大学。这个时间,灯火通明,他似乎能听到学生的欢声笑语,还有楚含烟那清脆的笑声,就在耳边。他觉得楚含烟很多时候就是一个充满正能量的小太阳,她的微笑就带着让人温暖的幸福感。听她说话就是一种心安。
关奕唯看着学校里的灯光,然后失笑地摇头,他怎么会想到那个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他是是不是有些不正常了。但他还是把车停好,下了车,拉紧了身上的大衣,便徒步往学校里走去。他觉得自己心里积压了太多的负面的东西,可是他是男人,是流血不流泪的,他就想感染一下年轻学生的青春朝气。也许心里会好过一些。
关奕唯走在学校里的林荫小道上,也是没有目的,就是想走走,来渲泻一下心里那股说不出的人难受,每走一步也就释放一点悲伤。
他在学校里转了一圈儿,却引人侧目。最后还是就从南门出了学校,那里正好是酒吧网吧一条街。他走到操场上,还看到灯下有男生在踢球赛。那股热血让人沸腾。他也就索性想要坐到看台上看看,没想到足球往他这边飞过来。
关奕唯也临危不惧,目光收紧,用胸膛停球,落下后,用膝盖一顶,接着落地,一脚勾住停稳,技术娴熟,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帅气无比,让那些年青的学生们都惊讶他的表演。看来是个足球能手。
而坐在看台上的那些男生女生也惊讶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杀出来的帅哥长身玉立,把足球踩在脚下,英俊的的他惊艳了这些人的目光。
“这人是谁啊?好帅啊,而且看起来很成熟稳重,比起学生男更有男人味,真是迷死人了。”
“是新来的老师吗?还是谁的男朋友?”
“球技也不错啊,比那些男生踢的好多了。”
众人对关奕唯是议论纷纷,既好奇又迷恋。
球场上的男生跑过来,准备拿球:“你没事吧?”
“没事。”关奕唯却没有把脚上的球给他们的意思,并且微笑着,“我可以参加你的球赛吗?”
“嗯?”他们都瞪大了眼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这个穿着贵气,气度不凡的男人竟然会喜欢这种流汗的运动?
“你们看这天冷的,我也想暖和一下,可以吧?”关奕唯有些装可怜地打了一个喷嚏。
他们见关奕唯冷白了脸,薄唇也失去了颜色,就点头同意了。高手过招才有趣,也更加激烈。
关奕唯被分到了白队,他脱下了昂贵的大衣放到一旁,换上了球员替他准备的白色球鞋,套上了白色的短袖球衣在白色的衬衣上,虽然这样穿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却一点也影响他的帅气。
球场上开始了新一轮的拼杀,关奕唯是全心投入,他想借这最有趣的体育活动来释放心底的那些情感,想要恣意的放肆一回。他积极的断球,带球越过三个围着他的人,直奔向了对方腹地。白色的身影像是一所锋利的剑,撕开了对方的防守,一个巧妙的斜射,球便紧紧地抓地向前飞射而去,擦着门柱进网。
精彩的表现让在场的人呼声高喊,虽然看的人不多,但却还是形成了一片赞扬的声海。鼓舞着士气。而关奕唯与白队的队员击掌庆贺,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也是特别爱踢球,受千万女生的喜欢追逐。
接着关奕唯尽情的挥洒着自己的汗水,身体也发热,更加的灵活敏捷。他的加入,让低迷的白队气士大振,每一个人都在努力,都在向胜利进军。
球场上一个女孩子急急跑回了寝室,动作很大的推开了门,发出了响声。她还来不及喘气就冲向了躺在床上,戴着耳机听歌的楚含烟,一把扯掉了她的耳机:“烟烟,我看到你男朋友了。”
楚含烟圆眸大睁:“什么?我男朋友?”她轻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推了一下室友俆圆圆的额头,“你糊涂了吧?你哪有什么男朋友,我是单身美女一枝花!”
俆圆圆喘了好大一口气,才提起气来:“就是今天我们去看老师遇到的那个帅哥,他还帮我们给了打车费的那个,你不会不刻了吧……”
“关奕唯?是他?”楚含烟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却不小心撞到了头顶,疼得她咬牙切齿的,“他在哪里?”
“他在足球场上,我刚才路过时看到他在那里和我们学校的在踢球,好多女生都在为他加油呢,你得小心一点了。”俆圆圆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你也知道我学校哪有像他这样的极品,那些女人恨不得上前把他给吞了。”
楚含烟一听,可以想像足球场上的热烈,她一刻也没有停留,便跑了出去,俆圆圆看着跑得飞快的楚含烟直抚着胸口:“烟烟,你等等我啊。”
说罢,她也急急地追了上去。
楚含烟跑得很快,他们的宿舍楼离学校的球场也有些距离,但还是远远的就听到了热烈的加油声,她心一急,加快了速度,跑得她上气接不了下气。
到了球场的时候,那里已经比刚才多出了好多人,都是那些人一传十,十传百,口口相传说球场上来了一个球技好又帅得迷人厉害的角色,所以大家就争相来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含烟看着关奕唯在球场上拼力厮杀,打乱对的阵脚,凌厉的气势,俨然已经成了白队的灵魂人物,带着他们与红队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因为还有五分钟就要到时了,这个时候的比分是1:2。他们白队就关奕唯进了一球,都还落后。
俆圆圆跑上前来,站在楚含烟的身后,再看看人山人海,让这冬夜增加了一丝的暖意:“这人怎么这么多了?”
楚含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目光一直追逐着关奕唯,看着他那全神贯注的模样,看着他心情的挥洒着汗水,心里别说有多甜蜜了。
“你花痴了。”俆圆圆推了楚含烟一把,“还说他不是你男朋友,眼睛都成心形了。”
“你管我呢,帅哥不是人人欣赏吗?”楚含烟打死也不承认自己对关奕唯是有一份说清楚的特别情愫,“我再说一次,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朋友,至于以后--”
“哇--进球了”
全场欢呼,关奕唯在这关键的时刻,一个精湛的长传,准确的落地,11号提脚一射,进球了。比分终于扳平了,白队也是兴奋的不得了。
时间一到,哨声响起,关奕唯成为了白队获胜的最有力因素。白队的人把他围着,都与他握手感谢。
关奕唯此时已经是汗水湿了衣服和头发,汗水顺着轮廓鲜明的脸庞流淌,自坚毅的下巴滴落,这一场球赛也让关奕唯感到了痛快淋漓。胜利的喜欢把他心里那丝不快给冲刷掉了。
关奕唯脱下球服还给了学生,他们道:“有空再来踢球,我们随时欢迎你。”
“好。”关奕唯与白队的队长轻拥了一下,然后随性地坐在了草地上换鞋一。
这个时候,旁边的女生被人推了一把:“去啊。”
女生被人推向了关奕唯,脚下却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关奕唯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小心……你没事吧?”
长发女孩子抬起脸来,一双美眸勾人,我见犹怜的模样,她怯怯的摇头:“我没事……谢谢你。”
关奕唯看着她,觉得好眼熟,突然就想起来了,今天地医院里是和楚含烟他们是一起的,那个特别安静,一句话都不说的那个女生:“是你……楚含烟的同学。”
“嗯,我叫白晶。”白晶属于那种特别柔弱得能激发出男人保护欲的女生,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她把手里的矿泉水递到他的眼前,“给,这是水。你一定渴了吧。”
“谢谢。”关奕唯想把她扶正,可是她一站立就蹙了眉,疼得“咝”了一声,“我可能扭到脚了,好疼。”
“既然是这样……”关奕唯沉吟了一下,不好当着这多么人的面把她给扔下,“那我送你去学校医务室吧。你给我指方向,我抱你过去。”
“我给你们指路。”刚才推白晶的一个女生自告奋勇。
她便在前面引路,关奕唯便抱起了白晶,跟上了她的脚步。
这时,挤开人群的楚含烟和俆圆圆便看到关奕唯抱着白晶离开的那一幕,她就硬生生的愣在了那里,眼眶酸疼。俆圆圆看着好像傻掉的楚含烟,试着轻推了一下她:“烟烟,你怎么了?他好像抱着白晶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他们怎么回事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关我什么事!爱咋咋地!”楚含烟咬了一下唇,不去看他们两人的身影,转身推开人群,有些负气的急步离开。
俆圆圆自然是知道楚含烟生气了,也了追了过去:“烟烟,他们肯定是误会,你别生气啊。”
“我不生气。我也没有资格生气。”楚含烟微仰着头,把自己眼里浮起的水气逼下去。她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这样难受过了。
“烟烟,那你去给你打听一下。”俆圆圆见好友难爱,也就跟着难受。
“不用了。”楚含烟拉着就要转身的好友,“陪我走走就好了。”
因为关奕唯的离开,球场上的人也散去了,有些也跟着去了医务室看英雄救美。
她们看着人去场空的球场,目光落在了一放在一旁,与黑夜融为一色的黑衣大衣,那应该是关奕唯的吧。楚含烟几步走过去,抓起了大衣:“这是他的大衣。”
“我们正好给他送过去。”俆圆圆拉着楚含往医务方向而去。
楚含烟有些踌躇,挣扎和犹豫,但想到他没有大衣会冷,那样就会感冒,便只好硬头头皮而去。他们俆圆圆走到半路上,就看到对面的关奕唯迎面而来,楚含烟的双腿就钉在了地上,就站在那里看着关奕唯由远而近。那抹白色在这夜色中更显得清晰。
“烟烟,他来了。”俆圆圆小声地对抱着衣服的楚含烟说。
楚含烟看着越走越近近的关奕唯,一颗小心脏快承受不住地跳跃着,心一乱,抱着衣服就要转身跑开去。刚迈出一步,她的身后就传来了他低沉好听的声音:“楚含烟,你抱着我的衣服是想往哪里去?”
楚含烟回头:“衣服是我捡的。”
“那可以还给我吗?”关奕唯已经走近,浓眉星目,让她移不开目光。
“捡的当买的,你让我还就还吗?”楚含烟向他挑眉,后面这句则有些轻喃道,“为了抱美女都忘了自己的衣服。”
关奕唯似乎听出了点什么,则失笑了:“你想太多了,我根本没有细看她长什么样子。她脚伤了,我只好做一下好人,把她送过去,然后再回来拿衣服,没想到你已经给我送到半路了,我会好好感谢你了。”
“感谢就不必了。”楚含烟还是没有把衣服给他的意思,并纠正他,“我过来可不是要把衣服给你拿来,我是……我是想把衣服拿到失物招领处。”
俆圆圆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角,压低声音:“烟烟,你干嘛嘴硬,失物招领处都关门了。”
“是吗?据我所知失物招领不在这个方向,在那边。”关奕唯在学校里转的时候正好经过失物招领处,所以他知道方向。
楚含烟被关奕唯一句话给说得失去了底气,有些心虚,却还是硬撑着:“我知道在那里,可我喜欢从绕着过去,关先生你有意见吗?”
“没有意见,不过失物的主人在这里,就不用你这么绕着去了。直接给我不就省事了。”关奕唯对她微笑着,与她冷着的脸开成了鲜明的对比。
楚含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反正就是不想把衣服这么快给他。而关奕唯却因为冷风袭来,让他打了一个喷嚏,现在他的身体已经渐渐冷却,只着了一件衬衣的他自然是经不起这冷风吹,接着又是几个喷嚏。
楚含烟见他喷嚏不断,也不多想,把大衣展开,替他披上:“明知道天冷,还只穿衬衣就跑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谢谢。”关奕唯见她明眸含羞,会心的笑了。
“不用谢,你今天不是帮我和同学打车吗?是我该谢你。”楚含烟十指交扣着,“你怎么会跑到我们学校里来啊?还踢足球。”
关奕唯穿好大衣,扣上扣子,这才没那么冷:“我没事就是想四转转,看到你的学校,也让我重温一下学生时代的感觉,今天我挺开心的。”
“是啊,还有美女投怀送抱,是挺好的。”楚含烟收起刚才有冷淡,自眼角拉开了笑容,“白晶可是我们系的系花,校花排名第三,大叔,你可是艳福不浅,你若是喜欢,我帮你追她如何,她和我同班。”
关奕唯却伸手轻点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子:“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不领情就算了,我也不多管闲事了。”楚含烟看了一下腕上手表的时间,“我们快熄灯了,要门禁了。拜拜。”
楚含烟拉着俆圆圆就往寝室而去,关奕唯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这才转身从来时的校门离开。然后便上了车,深夜回了家,家里人已经休息了。他也不用和他们照面了。
第二天关奕唯也早早的起了床,梳洗完毕后就看到母亲任如萍在摆弄早餐,她看到下楼的关奕唯,亲热地叫着他:“儿子,吃早餐了。你喜欢黑米粥。”
“不用了,我赶着上班。”关奕唯并不想领母亲的情,只能让她失望了。
任如萍的心里一阵的失望,还想说什么来挽留儿子,他却已经急步出了门。关奕唯开车出门,约了梁韵飞和谈希越在外面吃早餐。他到了一会儿,两人就到了。
关奕唯喝着豆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们。”
“什么事?”两人都盯着他。
“那个抱走可可的女人经过我的分析判断,我知道她是谁。”关奕唯顿了一下,这是他经过很久的思考才下定的决心。他不能一再地包庇他的妹妹,这样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做更多的坏事。
“是谁?”气氛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变成紧张了。
“她就是关奕瑶。”关奕唯的手紧握着碗边,说起关奕瑶都觉得脸上无光,觉得特对不起这群好友兄弟。关奕瑶害了他们的家人,而他们对他始终还是掏心掏肺的兄弟,从不遗弃。
谈铭韬与梁韵飞对视了一眼,然后谈希越推开了靠椅就要离开,关奕唯叫住他:“老七,你等一下。听我把话说完,你再行为也不迟。”
梁韵飞顺手拉了下谈希越:“老关说的有理,淡定。”
谈希越重新坐下来,眸光漆黑无光:“你说,我听。”
“我昨天回去就问她,让她说出可可在哪里。可是她不承认,我和她生活这么多年,她的一言一行,她的某些习惯我都清楚,我不会认错。但是我们现在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个人就是她。而我只是凭我的判断认定是她的,这样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关奕唯分析的很对,“如果你现在去找她,她不说我们也无济于事。我想只能暗处监视她,然后调查一下她这两天和谁接触了。因为可可应该是被她给送走了。知道的人可能只有她,或者还有其它人。若是逼急了她,我想我们就永远找不到可可了。我们必须要谨慎行事。”
梁韵飞双手插在了裤袋里:“老关说的对,现在关奕瑶已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否则她也不会这么胆大的把可可抱走。”
“老关,关奕瑶这一次做得太过了。我和四哥都没有办法再给她退路了。我也管不了她是你妹妹了,我必须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否则她不会长记性。”谈希越先把话说在前面。
关奕唯的眼底也是失望与疼痛:“经过这件事情,我已经没有这个妹妹了。只是我觉得一再地对不起四哥对不起心嫣。”
“那好,我已经找人脉去查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谈希越的关系网十分强大,信息反馈也会很快。
而医院里的谈铭韬和慕心嫣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谈希越他们也不想他们知道,那样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为人父母者,一定会去找关奕瑶拼命的。
傅向晚有空就来陪着慕心嫣开导着她,说了好多让她振奋坚强的话:“心儿,现在可可最需要的是你,你若不坚强,那她去依靠谁?”
“心儿,你不能这么折腾你自己,你这样不吃不喝下去,等可可回来了,你就病倒了,那她找谁喝奶去?你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可可着想啊。”
“心儿,你是心理医生,你以前总是帮助别人走出心魔,现在你该为自己争取,说服自己了。我们都在尽力找哥,希越说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傅向晚就抓住慕心嫣想念疼惜女儿的那个心态,让她能想着女儿,然后好好 对待自己。而慕心嫣也很快的扭转了心态。她不再那样放任悲伤把自己淹没。她忍着椎心的痛,咬着牙,开始正常的吃喝,调养自己的身体。虽然她话不多,但她已经不再折腾自己了,这是好事。
傅向晚和谈铭韬看着慕心嫣渐渐好转,这揪着的心也稍微放下了。
关奕唯来看过慕心嫣,却只是站在外面,心里对她是无比的愧疚,没有脸面走到她的面前。
很快的,两天后,谈希越倾尽人力钱力,终于有了回音,那些可都是情报高手,这钱花的也值。他们找到了陈家村的陈二柱,那个和关奕瑶勾结的男人。干过拐卖妇女儿童的坏事,判过刑。
谈希越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陈二柱,眼底冰冷。他从身上取出一张可可的婴儿照放到他的面前:“你和关奕瑶把为个婴儿抱到哪里去了?”
“谁?关奕瑶,我不认识,而且我也没见过这个婴儿。”陈二柱有些耍赖一笑。
梁韵飞抓住他的头发一扯,让她被迫抬起了头:“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再给我胡说,有你受的,若不想吃皮肉之苦,最好给我实话实说。”
关奕唯看着他,眉头紧皱:“关奕瑶是我妹妹,我要你说实话,这个孩子在哪里?”
陈二柱的头皮被扯得发疼,看着照片上可爱的小婴儿,又想想关奕瑶给他的钱,他还是决定摇头不承认:“我真的没见过,你们让我怎么说啊?”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谈希越收好照片,“你是想吃点头是吧?给我吊起来,用鞭子狠狠地抽,然后泼辣椒水,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我们就喝会茶儿,好好欣赏一下。”
黑暗处的人把绑在他身上的绳索用力一拉,陈二柱就被高高地吊在半空中,一个拿着鞭子的肌肉发达的男子走上前来。他肌肉纠结的手臂看起来十分的吓人,他双手握鞭用力一拉,“叭”的洪亮声音在空气里响起,听得人头皮发麻。
陈二柱看着这样的情况更是背脊发寒,冷冷都浸了出来。再看看那一盆红红的辣椒水,他都可以想像自己会成什么样子。他哆嗦着,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给我抽。”
声音一下命令,那大汉挥鞭抽来,陈二柱眼睛都瞪大了,才挣口而出:“我说--”
可是鞭子扬了出去,大汉用力一收,但上鞭尾还是扫到了陈二柱的左脸,就这么一下就疼得他哇哇大叫,要死要活的。
谈希越示意大汉退开:“你说。”
“关奕瑶托人找到了我,要我把那个婴儿弄个隐蔽的地方藏起了。她说那是她和她老公生的,嫌弃是个女儿,要扔掉,她不舍得,所以就让我帮忙。我好心就帮了她这个忙,没想到竟然得罪了大人物。”陈二柱连连哀叹着,然后更是喜剧地问,“你们三个谁是她老公?不不,你不是,那你们两个谁是啊?”
“她可还真是会编故事,你还真是愚蠢之极。”谈希越轻笑着。
“这个孩子是我们一个朋友的,根本不是她的,她是要报复我那个朋友才会把孩子抱走,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怎么被她害死的都不知道。”梁韵飞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那孩子在哪里?”谈希越可不想和他废话。
“在临市的陈家村,那里山多人少,大部的人都出去打工了。”陈二柱坦白交待,“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接着他们便在陈二柱的带领下,往陈家村赶去。
到了那对夫妻的门前,陈二柱敲开了门,那对夫妻看着与陈二柱一行的谈希越。
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差了一步,关奕瑶被关奕唯识破质问后,兄妹情断,她心中更是怒火中烧,心里一点也不踏实,便也起身赶去了陈家村,先一步从那对夫妻那里把孩子抱走了。
关奕瑶对那对夫妻道:“大哥大嫂,我老公知道了孩子的下落,就要带人来把孩子给弄死,否则怕分他们的家产。我这也是没有办法,先把孩子抱走躲两天,等他们来扑个空,没看到孩子走后再给你们抱来。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感激不尽。”
说着就流下了凄苦的泪水,仿佛是受尽苦楚的小白菜一般,那对憨实的夫妻看着她这样也替她流下泪来,只好同意她这样做。
巧的是。关奕瑶把孩子抱走没多久,陈二柱就把谈希越他们带来了。那对夫妻对谈希越几人多加辨识,觉得和关奕瑶口中形容的她老公差不多,英俊贵气。
“大哥,那孩子呢?”陈二柱开口便急问孩子。
那大哥没有回答,转身就去捞了棍子就冲上来,对着谈希越就要砸上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打骂自己的老婆就算了,竟然还心狠到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弄死,你还是个人吗?畜生!看我不打打死你替妹子出口气,否则我不是人!”
他口国骂着,挥着棍子迎头向谈希越打来。他镇定自若,不躲不闪,就那么看着他,在棍子就要下时,握着便住棍子,同时还有关奕唯和梁韵飞。合三人之力让那男子动弹不得。
“孩子呢?”谈希越问他。
陈二柱拍着那男子:“大哥,你和我都被那婆娘给算计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她和她老公生的,这位也不是她老公。这个孩子是他们的一个朋友的,是这婆娘籽报复别人给抱走了,孩子的父母都很着急,茶饭不思,孩子的母亲还在坐月子……这个女人才是最心狠的那个。”
“什么!”那人一惊,“我看她哭的好伤心,腿脚也不方便。不像是在说假话。”
“她是我妹妹,她的腿因为车祸而截肢,她戴的是假肢。”关奕唯开口解释,“她已经做过很多错事,现在还是不知悔改,一错再错。希望你告诉我们孩子在哪里。”
关奕唯为了让他相信,还把他们的全家福拿给他看,还有以他能证明关系的东西。关奕唯还是想的很周到。那个看了那些东西自然就相信了,但是他也就傻了:“你们来迟了一步,她已经把孩子抱走了……”
“什么!”众人一惊,这个关奕瑶竟然……
“她往哪里去了?告诉我们。”谈希越心里很焦急,就怕这一次错过,以后要找可可就更难了,因为关奕会越来越防备他们。
“她好像是往那里走了,那里只有一条路,是上山的。”大哥指那边,“我带你们去。”
“好。”
众人就在他的带领下往山路上去,一行人脚步很快,而也只有一条路。很快他们就追上了关奕瑶,她也没有想到谈希越他们会找到这里来,看到他们一行人,她是大惊失色。但很快的她就镇定了下来。她抱紧着怀里的可可,因为她有这个护身符在手,谁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关奕瑶,你给你站住!”关奕唯对着她的身影大喊。
关奕瑶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就在树木里穿梭,一直往前,也不曾回一下头。
直到他们逼近,关奕瑶收紧双手,退着步子:“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把好给摔死!”
“关奕瑶!你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那只是一个不足月的小婴儿,你怎么能下得了这个手!”梁韵飞都觉得心寒,这关奕瑶真是疯了。
“关奕瑶,把孩子给我。”谈希越站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目光紧紧地盯着她第一个动作。
“想我把孩子给你?你以为我是傻子吗?给了你我怎么办?有这个孩子你们谁都不敢动我一根寒毛!”关奕瑶冷笑着,看着他们几个人听话地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
谈希越对上关奕瑶的目光:“好,你说条件,我只要孩子。”
“是不是我所有的条件你都会答应我?”关奕瑶看着他们紧张又焦急的模样,心里就感到无比的舒服。
“你说。”
“我要你和傅向晚离婚,然后娶我。”关奕瑶微笑着,却看到谈希越的脸色变了变,“那好,你不娶我也没关系,那让四哥和慕心嫣离婚娶我也可以。你们两个我都不挑,谁愿意谁娶。”
“关奕瑶,你这样太胡来了!”关奕唯低斥着她,“做错事情还不悔改,竟然痴心妄想。”
“现在就是有这个资格痴心妄想!”关奕瑶捏着的可是他们谈家人的软肋,可任她为所欲为,“不过我也知道这个不现实,那七哥就委屈你跪下来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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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他手下保镖千千万都由她支配,他只需天天在她身后做个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