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阎生献计害赵佗(二更奉上)
偌大的竹楼里就只有郭繇一人在竹楼里,郭繇喜欢一人独自待在屋子里,这样便于思考也没有人打搅,一个人的时候郭繇反而更加的冷静。
也不用在意什么形象,坐累了可以趴着、躺着。
现实却没有那么容易啊,南海的公务太多了,都已经积攒了好几月的,每月给驻扎在外的秦军送的粮食、各县的报告公务、何人犯罪等等……
看这些都要看两三个时辰,不说还有其它的突发事件。
“嘭嘭!!主君,连长吏让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阎生进来吧,”听见竹楼外的敲门话语声应是阎铮,郭繇眨了眨眼缓解一下疲劳的眼睛,调整了一下坐姿跪坐了起来,这样也是为了尊重阎生这种文人。
闻言瘦猴似的阎生推来门,进来拱手行了礼,道“主君,连令吏让我来告诉主君龙川令赵佗已经入城了。”
“入城了,”郭繇指着左边小桌的位置让阎生先坐下,又想道“要不先直接把赵佗抓起来,以防万一,感觉有点不妥,问问这阎生吧,何必自己想呢。”
三关守将和四会离番禺较近都到了,也就还剩下揭阳县长了。
“阎生,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呢。”郭繇问道
“属下不敢揣测主君的想法。”阎生不清楚自家主君是要干嘛,作为臣子随意揣测主君可是大忌啊,稽首(跪下并拱手至地,头至地。)道
这,这古人怎么都喜欢来这一套,
“既然不敢猜测我的想法,那说说你的想法吧,但说无妨。”
阎生见自家主君没有其他的意思,道:“龙川令战功赫赫,在军中颇有名望,而且就龙川一县之兵就有四万,是为大患,主君应招龙川令入郡中将其软禁起来,然后…”阎生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这阎生到挺有意思的,”郭繇还是有些不适应跪坐双手交叉靠在桌上,又接着问道:
“那将赵佗杀掉了,我们又如何接管龙川的四万兵马呢。”
“龙川四都尉,陈、朱、谔、杜四人,我听说只有杜、朱两人算是龙川令的死忠,只要将这两人除掉,剩下的两位都尉也会投靠郡尉的。”见主君问自己,阎生想了一下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一脸期盼的看着,希望自家主君能采纳。
这阎生还不错,还是有点能耐的,想了下郭繇问了句其他的:“揭阳县长到了吗?”
“啊,揭阳县长还没有到,应该今天晚上就会到。”阎生应道,阎生不清楚为什么会问这揭阳县长。
“阿隼”郭繇对外喊了声
见郭隼进来了,“阿隼,去家令哪里取十溢黄金,然后再取一盒燕地梅子酱和豆酱来,然后安排人给郡中诸将一人送去一盒蟹酱和豆酱吧。”
以往的阎生虽然也是郭繇的幕僚,不过郭、昌两位谋士未去世之前,阎生也不过是一处理文书的文士罢了,前任大佬对他的看重也不是很看重,郭繇自然得好好的亲近亲近阎生,毕竟和自己还同是燕地人,算是乡党
不过一会郭隼就拿着三个褐色的木盒子来了,其中一个盒子还散发着一股酸味。
郭繇带着笑容,将盒子放到阎生身前,道:
“阎生,你说的很好,这些都是给你的。”又敲了敲那个装有梅子酱的盒子“这可是我们燕地的梅子酱,我也没有多少了,特意给你尝尝鲜的。”
阎生闻着这梅子酱的酸味,干瘦的脸露出一副的陶醉的样子,过了一会才辑手道“多谢主君,我们燕地的梅子酱,可是数年没有吃了,”
乎又笑道“闻的都有些馋了。”
说罢两人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见自家主君应该是有对策了,阎生就抱着盒子告退了,刚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主君,应该派人把龙川令监视起来,免得龙川令跑了。”
“我已知晓了,阎生安心。”郭繇点了下头,道
“那阎生告退了。”
待阎生走了,郭繇又看了一个时辰竹简,站起身来摇了摇头,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走到窗户旁看着远处茂密的树林和高山“阳光景色真不错啊,可惜自己没有时间出去玩啊。”现实也不允许自己出去玩。
想着自己刚才做的事,郭繇总感觉可以做的更好,比如先赏赐了钱财,在给那从燕地带来的梅子酱,会不会更好。
想着郭繇摇头笑了笑,“有功就有赏,有过便有罚。做事要赏罚分明,手下才会好好的辅佐你,郭繇自知没什么才能,而且这身体都四十来岁了体质机能都不是那么的强了,只能偶尔看一下兵法,驾驭一下手底下的人就好了,这算是郭繇认为是比较好的方法。”
有则好无则罢了
………
博罗县里离郭繇院子大约一两里的一处院子里,
竹楼里的正当中坐着,一名身着玄色长袍头上戴一黑色鹖冠,有着一双不怒自威的双目,中年男子脸上还有着一些刀剑刮过的伤痕,中年男子坐在屋子的正当中,中年男子就是赵佗了。
屋外来了一位侍卫敲了敲敞开的门,道“将军,刚才来了一位郡尉的亲卫送了一盒蟹酱和豆酱来。”
“可还有说过其他的事?”赵佗抬起头问道
“没有了。”
赵佗朝他挥了挥手
自己布局这么久,郡尉一职还是没有落到自己手上,赵佗有些气愤。
毕竟自己手握大权,龙川一县拥有四万兵卒,任谁是郡尉都不会放心的,尤其自己和郭繇没有什么交情。
郭繇的为人赵佗还是有些了解的,若是明天自己示弱然后以退为进,已郭繇的性子可能会放自己一马的,那样自己再谋划,未必不能后发制人。
主要是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南海郡尉本来就权柄极重,一代雄主赵佗也很难想出其他的对策。凡兴兵被甲,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
虎符就像礼器一样,名与义,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自古以来师出必有名,这样说明自己是正义之师。
不到最后赵佗也是不敢造反的,
可惜此郭繇非彼郭繇,若是郭繇不知道赵佗会成为南越王说不定还会放他一马,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