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连线木偶?
于是吃完饭的时候,庄戮就看到了我贴着创可贴的手,但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没问,毕竟今晚的饭桌上还有别人。
后来单独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又瞎转悠了,我说没有,他就抓起我的手:“手不是破了吗?”
反正他好像非常不想让我在庄家里乱走动似的,但我是个大活人,走走看看不是很正常吗?他还又对我变脸了!
我觉得他莫名其妙,于是我们两个心照不宣的冷战了,他一晚上都没跟我讲话,早上鼻还不见踪影。
那些佣人一个个都成精了,一副她们什么都懂的样子,好像一眼知道我被庄戮给冷落了。
我懒得解释,准备回家去看看,可没想到在楼下竟然又撞见了那个阴阳师!
他好像是在那守着等我似的,半蹲在那,一点不像个阴阳师,像个无业游民。
我一看见是,就愁得慌,刚要掉头,可我被他看见了,他起身就来追我:“哎?唐小姐,我这好不容易等待你,你怎么还躲呢?”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上次你不都走了吗,怎么又来了,是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清楚是清楚,但我好歹出过主意了,没成功这事儿也不能全赖我你说是不是?那晚我也不能来帮你,我一来,那鬼估计就不能来了啊。”
“你不是还开阴门么,鬼爱找你才对!”
他苦笑:“快别提阴门,现在也不敢开了,小鬼怕恶鬼,恶鬼送不走啊,我这生意算是完了,白天更没生意了。”
我无奈:“那我也没办法,我一开始就打算是说楼上的那个鬼的,结果你还收不了。”
他张口无言,看起来非常郁闷的样子。
“要不你可以转行啊,不行把你店改成小饭馆得了。”
“你可别逗我了,我那是算命卜卦的,不能乱改动的。”
“……”
他低头突然说:“你手上原先带的东西取下来了?”
“哦,突然消失了。”
“消失?不可能,你那个东西怎么会突然消失呢?除非……”
我扬眉:“除非什么?”
我总觉得他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你和庄戮结婚的新闻那么大,我已经知道,那你现在住进庄家,不害怕?你要是害怕,可以找我,我帮你驱驱,不过我得亲自去一趟的,给点小费就行。”
这家伙,做生意做到我头上来了。
“你不是害怕庄戮吗,你还敢去庄家。”
“这不有你吗,他还是得顾忌你的对吧?”
然后提起庄家,他非常痛心疾首的说:“庄家做法事你竟然不提前跟我说,真是……”
我斜倪他一眼:“那佛像挺厉害,我看你还算了吧。”
他继续说道:“你不懂,庄家做法都是很厉害的,比如那佛像,就是拿死人尸体铸成的,最外面的那层是蜡皮,是当年庄家上门请教生意之道时,高人送给庄家的礼物,几十年来,庄家果然把金佛当是神仙一样供奉着。”
说到这他看了我一眼,道:“你手上的红绳,跟当庄家金佛做法的红绳一样,如果你带着红绳,就会成为庄家一个连线木偶,让你发财或者破败,很容易,目的无非就是让你听话。”
连线木偶?
“看你一脸无知的样子,真不知道庄戮怎么会把你娶进门的!”
“……”
“当年庄家为了长寿,一直都用那个金佛做法,不过最后好像传出庄家里有奸细,找人破了一次那个金佛布阵,想必你看见金佛桌下还有一尊佛像吧?好像是传说金佛一时脱离了庄家的掌控,一旦脱离掌控,那么当时施法的人,必定遭殃,那年…庄家最大的老太爷死了,阵破之后当场毙命,而庄家里隐藏的那个破阵高手,始终没有找到,现在也没人会轻易去动金佛,乱动是会连累庄家的兴旺的,不过前段时间金佛又被搬出来了,我看庄家又要不消停了。”
他说的头头是道,我仔细的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这些都是传说?”
“基本上都是真的,我好歹当了多少年的阴阳师了,不过你手上的红绳没了,我现在也说不好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即使你和他结婚了,你也要小心,庄家可比你想象中的可怕,曾经我还听过,庄家晚上遍地凶尸,很凶的那种哦,我可以给你画个符带着,起码能保你平安的,怎样?”
我蹙眉:“你这么好心?”
他却笑着竖起一跟手指:“一万块。”
我惊呆:“你打劫啊你!”
“一万块对以前你来说可能多,但现在,你都是庄家的人了,多吗?”他笑的我真想打他,他还说:“我这个符绝不是三脚猫功夫的,这样,你可以试着晚上十一点以后出去,就在庄家走一圈……”
他的眼神看起来怪吓人的,我后退一步:“万一我真的撞见那个什么凶尸当场挂了怎么办!”
他轻笑:“你不会有事的,你已经是他老婆,他能看着你死吗?呵呵……”
“……”
晚上八点半我才回的庄家,因为和庄戮闹别扭,今晚我都不想来了,但庄戮派车来接我了,哎……
下车后,我看着面前这条长而蜿蜒的路,除了铺天盖地的雪,还有醒目的绿松植被,像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这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但今天听了阴阳师的话,我胆胆怯怯的望过这条路,老远看起来像是一条幽深宽阔的巷子,哪里知这里是有权人的寂静之地呢。
我看的出神,而这时,一双黑色皮鞋无声地出现在我的眼底,是庄戮。
他从阴暗的地方走出来:“好奇吗?”
我点头:“有点。”
他垂首,丢下烟头,火心在雪地湮灭,声音醇厚;“你怎么总记不住我的话,以后尽量天黑前回来,免得我来接你。”
他的声音如水,冰冷的流泻在我的耳朵里,我皱眉,谁要他接了?
“走吧,别又走丢了。”
庄戮轻微跺了跺脚,抖落裤边的残雪,径直走进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