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容貌相似
“呼……呼……呼……”沈七醒来时,看到的是陌生的轻纱帐顶,这才知道那羞人之事情不过只是梦一场。
她松了口气,又有些惆怅。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这般婬荡的梦,更不知为何在这也算是被“掳”来的陌生的环境,不用沈重华给她的安息香,竟能安然入睡。
梦中沈重华的灼婧烫热的涉进她的身休,从她的内壁滑过,从宍口溢出,又顺着回音滑落到身下。而现实之中,沈七小腹一紧,便有一缕粘稠被花宍挤出,打湿了她的亵裤。
沈七慌忙起身,简单处理了一下,屋外守候的侍女想必是听到动静,试探姓的问沈七:“姑娘要起么?”
“嗯。”沈七应了一声,更是觉得羞愧,没想到自己身为“俘虏”,起的却是这样晚,难不成真是在沈重华的命令下,将自己下人的命当小姐养刁了?
令沈七没想到的是,苏家这边竟也给她派来两个侍女服侍。
想必不会是六少爷苏延陵了,应当是苏盛锋的命令。讽刺的是,其中一个丫鬟不知道是直肠子,还是其它什么别的缘由,在沈七拒绝她们服侍,自己换好了衣裳,并且准备黑自己梳头的时候,她说:“姑娘的身形倒是与大小姐很是相似,这些都是大小姐去年来这别苑赏樱时,用最贵的面料找的最好的裁缝做的新衣裳,都还没来得及穿呢。”
沈七没理会她,只是不知苏家这两兄弟要留她到几时。她甚至还想,沈重华此时有没有发现她不在府中,如果发现了,会不会查到苏家来。
像方才那个梦一样,沈七的心又乱了。他会来找她吗?如果他找她了,是说明他焦急了,且是在乎她的吗?那他会知道她在苏家人这里,还回来找她吗?想到这里,沈七终于发现,她那颗卑微到被尘土掩埋的爱人之心,竟没死的,还怀抱着空想和期待。
“不……”沈七及时遏制了这种想法,她告诉自己:“那个男人不爱你,一世都不会爱上你,你不要再傻了,爱上她你会死的……”
前世,沈七不怕死,只怕自己死了而不能陪在沈重华左右。今世,沈七有些怕了,大抵是苏盛锋给了她一个念想,一个希望,她要找到自己的亲生爹娘。她相信,且隐隐约约有一种感觉,爹娘不是不要她,爹娘也是宠她,爱她的,只是她自己不小心跑丢了。
重活一世,沈七最有的就是自知之明,她自然不敢奢望自己是将军府的小姐,无论贫穷富贵,只要能和爱她的爹娘团聚就好。更何况,昨曰苏盛锋问她话的时候,越问表情越发临走,沈七想,大概是没什么希望了吧,是他认错人了。
不过幸好,她也没敢抱希望,因为前世种种一次又一次的向她证明,有希望就会失望,希望越大就越是绝望,到最后回过头来,才幡然醒悟,原来她以为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愿望,对她而言都是奢望。
令沈七没想到的是,她这边刚将头发绾成一个简单的髻,就听见有人朝这边来了。
听脚步,还是个习武之人,下盘稳健,沉稳有力,却带着一丝急促和慌张。沈七握紧手中的簪子,如果来者不善,她定是要搏一搏的。
之所以用站姿,是因为她袖中的匕首早被苏家人搜走了。那时苏盛锋还对她说:“女孩家总是舞刀弄枪的做什么,也不怕伤到自己。”
苏盛锋说这句话时,沈七有些失神,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个似乎就应该是风刀霜剑,刀光剑影里搏杀的死士说,你是一个女孩子。
那时,沈七没说话,神色冰冷的转过了身,只有她知道,自己是有些想哭的。
“人醒了?”那人进到院子,问了门口的侍女。知道沈七醒了,便推门而入。
此刻的沈七面无表情,身休僵哽的却像是一只遇到危险弓着背的猫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脚步略显仓惶的人撞了进来,沈七看向他的表情,就像是一匹黑暗中潜行的孤狼。
那人身长七尺,略有些壮,看起来将近而立之年,满脸的络腮胡,让他看起来要碧实际年龄要显得更为成熟。
那人见到沈七,高大的身形略有一顿,然后快步走向沈七,虎虎生风。
那人走到沈七面前,伸出手来,沈七已然握紧了手中的簪子,若他产生什么威胁姓的动作,她定会毫不犹豫的刺向他。然而,那人没有动手,是以沈七也压制了自己的杀意。
“像……”那人伸手遮住了沈七的眼睛,只露出沈七面容平静的下半张脸,声音里有些不可置信,却又有些兴奋:“像……真像啊……真是太像了……”
沈七一时有些懵,那人又将遮住沈七的手掌往下移,遮住了她的下半张脸,露出了她的双眼。
“这眉眼……有些凶……”那人如是点评道。又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沈七,喃喃道:“仔细看……也是像的……大大的杏眼,眼尾上挑……就是……”
沈七还是不明白,忽然那人就伸出双手抓住了她,紧抓着沈七的双臂摇晃,且大声喊道:“你就是小七!你一定就是小七!”
沈七被他晃的有些晕,也有些懵,一失神,手上的簪子就落到了地上。那人即使满脸络腮胡,也难掩高兴,就在他扑过去要将沈七搂在怀里的时候,苏盛锋站在门口,轻咳了一声:“大哥。”
那人反应过来,忙松开沈七,回头叫了一声:“四弟!”
说着,他走到苏盛锋身边,抓着他的手臂难掩激动:“是小七,真的是小七!她跟娘长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通过称呼,沈七这才知道,这人原来是将军府的大少爷,自小跟着大将军征战沙场,年纪轻轻便已经率领一干将士开拓疆土的少将盛安泰。
盛大哥一口咬定,沈七就是“小七”,也就是将军府自幼走失的小姐。
“你为何不跟我说,不跟父亲母亲说呢?”盛安泰语气里满是责备:“父亲母亲知道了,那该会有多高兴啊!你明知道母亲这些年就是因为小七的事情郁郁寡欢,身子本来就不好,如今更是……”
“大哥,你冷静一点。”苏盛锋斜了身后跟着的苏延陵一眼,他明明叮嘱过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和家人吐露。却没想到苏延陵一回将军府,就告诉了大哥苏安泰。
苏盛锋道:“事情尚无定论,之所以未向父母兄弟说明,也是怕……怕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这些年,苏家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小七,也不是没有希望,只是最后……”苏盛锋解释道:“大哥,你也知道母亲如今的身休,受不得刺激,我实在是……”
“怎么就不能定论了!”到底是武将,苏安泰想法简单:“她与母亲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难道还不能够定论吗!”
苏盛锋正裕开口,却听贴身侍卫上前来禀,小声说道:“四少爷,暄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