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劫后余生
杜月荷被付镇勒得死死的,虽然神智极其模糊,也一直都十分想要睡觉。但是付镇一直都在耳边叫她,说着各种威胁的话,吵得她睡不着。
杜月荷,如果你死了,我一定不会帮你报仇的。到时候你死了,你还要看着你的仇人坐拥天下,活得潇洒自在。
杜月荷,如果你死了,本王就霸占你的坟墓,日日都去吵你,和你说话,让你死后都不安稳。
杜月荷,如果你死了,到时候本王就让杜珂堇还有杜雅岚还有你的丫鬟和上官府陪葬。本王要所有和你关心亲近的人全都下去陪你。
杜月荷皱起了眉,这个付镇竟然用这样的话威胁她,真是幼稚恶心到极致,又怕他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不知道,如果她死了,他就算负了天下也要揪出那些害死她的人让他们全都陪葬。
她不知道,如果她死了,那他一个人独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
付镇说的话越来越重,可是杜月荷真的还是好累。
杜珂堇和长公主两个人就这么看着他们两个在这里吵吵闹闹,也许是被付镇的情绪感染,他们更多的心思都在付镇和杜月荷身上。分散了注意力的他们,并没有不能坚持不下去。只是如果要在水中待上一夜的话,可能明天剩下的也只能是四具尸体了。
寒气越来越重,杜月荷眼皮越来越沉。虚弱地窝在付镇的怀里,听着他的喘息声。这样子,她并不觉得害怕。
就在长公主和杜珂堇都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大批人马赶来。
火势很快就被灭了,杜珂堇搀着长公主离开了水里,付镇则一直抱着杜月荷也走了出来。只是离水的杜月荷这下已经是彻底地失去了意识,任凭付镇怎么叫唤都没有再醒来。
杜珂堇和长公主两个人在下面求救,很快,宫里地侍卫就想办法用藤条把他们拉了上去。因为付镇抱着杜月荷,所以他们两个人拉上去的时候十分的吃力。
一上悬崖,付镇就骑着马朝自己的府中奔腾而去。杜月荷被他全部抱在怀里,所以也避免了不少的颠簸。
付镇派出去的人早就被那些人发现杀掉了,如果不是狩猎场突然起火,宫中巡逻的人发现,只怕谁都救不了这几个人了。
杜珂堇也没有回府,而是一路护着长公主回了皇宫。
两人换了衣服之后,皇上忐忑不安地赶了过来。结果只看到他们两人,并没有看到付镇,差点没吓晕过去。
“皇上,镇儿没事,他先回府了。”长公主解释道,皇上听到付镇没事心里这才放心了下来。
“是谁这么大胆子,来人,一定给朕抓到这几个人,朕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皇上龙颜大怒,自己的爱子差点被刺杀,这样的情绪也是正常。杜珂堇和长公主这时候都不敢开口,他们不敢说那几个人已经全都跑掉了,而且都是高手,就连付镇的暗卫都被他们给杀掉了。
要是皇上知道这些,只怕会更加地生气。
皇上派人叫来太医,给付长和和杜珂堇一起检查了身体,又派御膳房给他们连夜煎药准备吃的。
宫中所有的人都好像如临大敌,生怕一个不留神惹得皇上不高兴会掉脑袋。
此时的王爷府,也是灯火通明,所有下人都在火急火燎地准备热水准备衣裳准备饭菜,俨然一派忙碌的样子。
杜月荷躺在床上正在由丫鬟们给她换衣服,付镇站在外面。如果不是考虑到杜月荷的清白,他现在一刻都不愿意看不到杜月荷。只有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他才能感到稍稍的安心。
付镇因为杜月荷让他娶邵婉的事,心情一直都不好,更是不许任何人跟着。六九一直都很郁闷地待在府里,没想到王爷竟然因为一个女子而不带他进宫,六九心里也是郁闷到了极致。
听到王爷回来六九原本心里很高兴的,可是看到那不容乐观的场面还有从未见过的七皇子绝望萧索的脸之后,六九一看便知道发生了大事。
六九都忘记了对七皇子请安,因为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六九十分清楚七皇子的秉性,所以这时候那些礼节能免的都免了。
六九检查了一下杜月荷的情况之后,原本紧张的神色突然黯淡下来,脑子里突然陷入一片空白。
“王爷,杜小姐她,她……”
六九她了好几次,都说不出口。从小待在王爷身边的他,自然清楚王爷对于杜月荷的深情。
六九觉得如果自己现在说出杜月荷已经无药可救的时候,七皇子一定会灭了他,一定会的。
“滚出去!”
付镇怒吼一声,六九便十分识相地乖乖地滚了出去。
六九虽然出去了,但是这一夜并没有睡觉,而是回了房间对着满房子的医书,企图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直到第二天六九盯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踏出药房的时候,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杜月荷,你要是不醒来,本王发誓之前说的一定会做到,和你所有亲近的人都要陪葬,所有你恨的人他们都会好好活在这世上,本王一定不会帮你,一定不会。”
付镇用从未有过的狰狞的表情威胁道,可是杜月荷已经什么都听不见去了。
天亮之后一大早,皇上便因为担心付镇的安危急想要见他,所以派人来宣召他进宫。但是被付镇冷然拒绝了。
长公主和杜珂堇两个人天一亮就来王府看望杜月荷和付镇两人,也被付镇挡在了外面。
付镇和杜月荷两个人待在屋子里,付镇谁都不见,现在他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他们两个,任何人都不能。
“镇儿,姑姑来看看月荷,你开开门。”
长公主心里担心了一夜,她现在也需要见见这两个人才能放心。
“姑姑,你先回府好好休息,杜月荷有本王照顾,本王一定不会让她出事的,一定不会的。”
长公主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地上叹息了起来。往日尊贵的模样,都变得随性自然。